“对，我正好昨天收到快递，是今年的新茶，我想着顺便就和你们一起品鉴一下了。”
顾凛说。
“那走吧。”
几人来到顾凛处，他这次也是做好了准备，直接开始泡茶就行。
“确实，香气十分新鲜，闻得出来是新货。”
盛晗昱先闻了闻茶杯，才说。
刚泡出来的茶温度还很高，他就暂时没有喝。
叶三清也随之点头。
她是不太懂这些，但是味道闻起来香，那就是好的。
“你们喜欢就好。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我照你们建议的做了，效果还不错，我觉得起码得告诉你们一声，就当是反馈了。”
顾凛说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我这也不算是大事，三天两天麻烦你们，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这没什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盛晗昱继续他的辅佐帝王工作，叶三清就在边上捧着茶，一脸深沉。
她看起来可能在思考，但是内容就不一定了，可能和现在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最大的可能是在想晚上吃什么……
盛晗昱暂时不去揣测她，继续问，“所以你这合约……”
“嗯，就是起效了，他们不再逼迫我，我之后如果要解约，或者等合同自动到期，这些都没问题。”
虽然听起来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娱乐圈从来就没有什么理所应当，顾凛说得也简单，但事情并非完全都是这样。
这一周的舆论对顾凛都不是特别友好。
他之前回去就直接发了张素颜照片。
就是不仅没有泪痣化妆，连他日常的化妆都没有。
经过他俩的点拨，顾凛认为既然要做，那就做绝一点，最起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态度。
只是不点泪痣，终究还是有些迂回了。
他的粉丝自然是震怒！
因为他们要看到的永远只是顾凛作为商品的精致那一面，没人想看到底下他真实的自我，和在意他真实的想法。
所以他们就开始大闹微博了，当然，也还是打着一副“我是在为我家哥哥好”的旗号……
顾凛完全不去在意。
他其实是有点在意的，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阵痛罢了。
他的经纪人自然着急，就打电话过来质问了。
而顾凛表示，我不会在乎的，现在就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和叶三小姐说。
既然他搬出了叶三清的名号，那经纪人，但凡他还是个经纪人，都得问上一两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之后很大可能会签长乐未央，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友情提示你，最好是别和他们作对……”
“不，你怎么做到的，你该不会……该不会……”
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很不礼貌，而经纪人也不会认为顾凛是这种人，但要是万一呢？
万一就是人家大小姐看上他了呢？
而且也可能是其他大人物看上啊。
顾凛经纪人心里最着急的一点，一直都是顾凛并没有一个真正的靠山。
这当然是严重的削弱！
有时候同样的情况，两人实力差不多的，但就因为对方有靠山……最后花落别家。
这种事一次两次也算了，问题是一直都存在啊，但顾凛“不上进”，他也不可能强行把对方捆起来送人。
假如现在是被人看上了，那他这脸多少还是能有点用……
今次真是时来运转了！
既然经纪人的思路是这样的，那他接下来的问题也很正常了。
“是有人要求你这么做的吗？”
按照他的思路，如果是金主不喜欢顾凛的泪痣，那他当然可以接受！
而且有的是话术可以把这一点掩饰过去。
粉丝这种东西，他和顾凛口头上说是很重要，其实到底重不重要呢？
当然是没那么重要。
至少经纪人本人并不会真的在意这些粉丝心里到底怎么想。
只要顾凛有了靠山，继续维持现在的实力，那随便炒作一下，粉丝还不是招招手就来了？
“的确是有人不喜欢。”
顾凛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把具体建议人说出来。
他很清楚经纪人的思路。
他也可以说一个无害的谎言，比如这事情的确是盛晗昱建议他这么做的，如果这么说的话，人物和过程都是对的，唯独原因是模糊了的。
但没这个必要，这种话说太清楚只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以后能不能好聚好散还难说呢……
顾凛是大致认可经纪人的人品，也认为对方不会真的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但那都是建立在他们现在还在合作中的基础上。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他最清楚的不是如何演戏，也不是如何圈粉，而是最好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也最好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
事情最坏的时候都能有转圜的余地，人最好的时候也有可能忽然变脸。
“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经纪人刚要大喜过望的时候，顾凛轻飘飘地补上了这么一句。
“不……不管是哪样，你接下来能找到好的去处，我当然是非常为你高兴的。”
经纪人硬生生把刚出口的话转了个弯，说道。
虽然他知道顾凛未必会带着他一起签约，但是……他和顾凛在这一点上思路很像，那就是别把事情想得太坏。
而且不管到时候他们是不是继续合作，现在完全没有翻脸的必要。
顾凛越走越高，他接下来要去带其他新人，那不是更加水到渠成了吗？
而且长乐未央啊，到时候能搭上线，再搞点合作什么的，在商言商，确实是比现在强。
尽管个人感情上来说……
他倒是忽然产生了一些不舍的情绪了。
尽管口口声声说对方是商品，心里也经常这么想，但就算是商品，这么几年能配合到这个份上的，也算是极为少见了。
确实有点可惜，但他不会想不开的去当别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的。
“真的是这样吗，那公司那边……”
顾凛当然也知道他是聪明人，故意犹豫着说。
“我会处理的。”
现在就提出以后合作的想法还太早，姑且先做出人情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