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盘龙古城藏玄机，三脉合一破苍穹
一、古城迷雾
寒月潭底的阵图碎片在凌羽掌心拼合的刹那，一股苍老而磅礴的意念如洪流般涌入他的识海。那是一段跨越千年的记忆碎片：盘龙古城悬浮于云海之上，龙族先辈身披金甲，手持龙枪，与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军团浴血奋战，城破之日，一位龙首人身的老者将一枚龙形玉佩掷向人间，留下“待龙血重燃，古城自现”的谶语。
“盘龙古城……”凌羽猛地睁开眼，潭水倒映出他眼底跳动的金色龙纹，“原来这才是封龙台的真正入口。”
苏瑶的指尖刚触碰到阵图边缘，便觉一股寒气顺着经脉攀升，左臂的腐骨散毒素竟在寒气中微微躁动。柳依急忙取出一枚用金心莲莲子与寒月潭底冰髓炼制的丹药：“苏瑶姐，快服下！这阵图的力量能引动毒素，却也能逼出它的根！”
白若雪则盯着阵图中央的凹槽，形状与凌羽怀中的龙形玉佩分毫不差：“凌羽，看来需要你的玉佩才能启动阵图。”
凌羽将玉佩嵌入凹槽，刹那间，潭底的阵图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整座寒月潭剧烈震颤，水面掀起数十丈高的水墙。隐藏在潭边密林里的西秦士兵被水墙卷飞，秦昊的怒吼声穿透水幕：“凌羽！休想得逞！”
金光中，一道拱门状的虚影在潭底缓缓成型，门楣上雕刻着“盘龙”二字，古老而威严。柳依指着拱门边缘的符文：“这些是‘空间符文’！阵图真的打开了通往古城的通道！”
“走！”凌羽一把将苏瑶护在身后，白若雪与柳依左右警戒，四人同时跃入拱门。穿过拱门的瞬间，周遭的景象骤变——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侧是鳞次栉比的石屋，屋檐上雕刻的龙纹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正是记忆碎片中的盘龙古城。
“这里……好像时间静止了。”苏瑶轻抚过一间石屋的门扉，指尖沾起一层薄灰，“这些灰尘至少有百年未动。”
白若雪拔出长剑，剑尖在石板上划出火星：“但有人来过。”石板上赫然有几道新鲜的马蹄印，蹄铁的形状正是西秦军特有的“踏雪蹄”。
凌羽俯身细看，蹄印旁还有一行极小的刻字：“龙血祭坛，万勿靠近。”字迹娟秀，像是女子所留。他心中一动，想起在万毒谷遇到的那个神秘女子，她曾在暗中递给他一张画着万毒谷地图的绢帕，当时只当是偶遇，如今看来，对方似乎一直在引导他们。
“不管是谁留下的，我们得尽快找到九转还魂草。”凌羽从怀中取出从万蛊门搜出的《毒经》，其中记载：“九转还魂草，生于龙血浸染之地，花开九瓣，可解世间奇毒，唯盘龙古城有此草。”
古城的街道如迷宫般纵横交错，每隔百步便有一座石龙雕像，龙首朝向古城中心的高台。柳依发现雕像的眼睛是空心的，里面藏着夜明珠，点亮后，石墙上竟浮现出地图：“中心高台是‘龙血祭坛’，还魂草应该就在那里！”
刚走到第三条街道，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机关启动的咔咔声，两侧的石屋里射出数十支长矛，矛尖闪烁着幽蓝的光。白若雪长剑舞成圆盾，将长矛尽数挡开：“是‘龙须矛’！传说中龙族用来守卫古城的机关！”
凌羽却注意到长矛的轨迹有迹可循，正是他当年在炼狱营学习的“九宫锁魂阵”的变式。他沉声道：“依依用‘迷魂散’干扰左侧石屋的机括，若雪守住右侧，苏瑶跟我走中宫！”
三人立刻会意。柳依将药粉撒向空中，药粉遇风化作白雾，左侧的长矛顿时乱了章法；白若雪的长剑精准地刺入右侧石屋的箭孔，卡住了机括；凌羽则抱起苏瑶，足尖点在长矛的间隙，如穿花蝴蝶般冲过机关区，动作利落得如同当年在雷区排爆的“兵王”。
穿过机关街，前方出现一片广场，广场中央的喷泉里，石龙口中喷出的不是水，而是金色的液体，落地后化作雾气消散。凌羽走近细看，喷泉底座刻着“淬龙池”三个字，他伸手沾了一滴金色液体，指尖瞬间传来灼热的痛感，像是有火焰在灼烧经脉。
“这是‘龙血精华’！”凌羽眼中闪过狂喜，“《毒经》上说，龙血精华能淬炼筋骨，若用它浸泡，苏瑶的毒或许能直接逼出！”
苏瑶却犹豫了：“可你刚才说祭坛危险……”
“危险也要去。”凌羽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你的毒不能再拖了。”
就在这时，广场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一群身着黑色甲胄的士兵冲了出来，甲胄上的西秦狼徽在雾气中闪着寒光。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戟，正是秦昊麾下的“破山将”蒙骜。
“凌羽，没想到你真能找到这里！”蒙骜的长戟指向淬龙池，“陛下有令，取你项上人头，夺龙血精华！”
凌羽将苏瑶三人护在身后，体内龙血因龙血精华的刺激而沸腾，他能感觉到“兵王”的战术素养、“战神”的杀伐之气与“龙王”的龙威正在融合。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断矛，沉声道：“想要龙血精华，先问过我手中的矛！”
二、龙血沸腾
蒙骜的长戟带着破风之声刺来，戟尖的寒芒映出凌羽瞳孔中的龙影。凌羽不闪不避，断矛横扫，正是他在边境常用的“破甲式”，简单直接却蕴含千钧之力。两兵相交，蒙骜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长戟险些脱手，他惊骇地看着凌羽：“你的力量……怎么可能？”
凌羽没有答话，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断矛点、扫、劈、刺，招招都是战场搏杀的狠招，却又带着龙族特有的霸道。他当年在南疆丛林与毒贩周旋时，曾一人一矛挑翻对方的军火库，此刻的气势，竟与那时如出一辙。
“结阵！”蒙骜怒吼，身后的士兵立刻组成“玄甲阵”，盾牌相连如铁壁，长矛从缝隙中刺出。这是西秦引以为傲的军阵，曾在正面战场击溃过十万大军。
凌羽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想起自己当“战神”时，曾用三百人破了对方的万人阵。他对苏瑶三人喊道：“若雪攻左翼，依依用‘爆炎符’炸右翼，苏瑶跟我走！”
白若雪的长剑如雪花纷飞，专挑盾牌的连接处刺去，那里是玄甲阵的弱点；柳依将药粉与火折子混合，制成简易的爆炎符，扔向右侧的盾牌阵，爆炸声中，几名士兵惨叫着倒下；凌羽则抱起苏瑶，脚下发力，竟踩着士兵的盾牌冲向阵眼——蒙骜所在的位置。
“找死！”蒙骜长戟直刺凌羽心口，却见凌羽突然将苏瑶抛向空中，自己则侧身避开长戟，断矛反手刺入蒙骜的肋下。这是他当特种兵时练的“舍命技”，用破绽换杀机。
苏瑶在空中时，腰间的玉佩突然发光，正是凌羽之前送她的护身玉佩。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周围刺来的长矛。她落地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是当年凌羽教她防身用的“淬毒匕”，此刻精准地刺入一名士兵的咽喉。
“苏瑶姐好样的！”柳依大喊，又扔出几张爆炎符。
蒙骜受了重伤，却依旧顽抗，他拔出腰间的信号箭，射向空中：“秦将军！凌羽在龙血广场！”
信号箭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只金色的狼影。凌羽知道不能久留，他一脚踹飞蒙骜，对三人喊道：“撤！”
刚跑到广场尽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龙吟，一座由石龙组成的桥出现在眼前，桥头立着一块石碑：“非龙族血脉者，踏桥即死。”
苏瑶刚踏上桥面，脚下的石板突然冒出尖刺，凌羽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石碑是真的！”
柳依仔细观察石桥，发现石龙的眼睛颜色不同，有的发红，有的发蓝：“这些眼睛是‘阴阳眼’！红色属阳，蓝色属阴，我们得按阴阳相生的顺序走！”
凌羽立刻回忆起《孙子兵法》中的“阴阳阵图”：“我走阳位，苏瑶跟我，若雪和依依走阴位！”
四人按照阴阳顺序前进，果然平安通过石桥。桥的另一端是一条隧道，隧道壁上画着龙族的历史：龙族曾与人类联手对抗“暗影族”，后来因理念不合而决裂，龙族退回盘龙古城，人类则建立了西秦等国家。
“原来西秦和龙族还有这样的渊源。”苏瑶轻抚壁画，“那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开启封龙台？”
凌羽指着壁画的最后一幅：封龙台里封印着暗影族的首领。他沉声道：“他们不是想开启封龙台，是想释放暗影族，借暗影族的力量统一天下！”
隧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水晶棺，棺中躺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容貌与苏瑶有七分相似，胸口插着一柄黑色的匕首。
“她……她好像苏瑶姐！”柳依惊呼。
水晶棺旁的石壁上刻着女子的生平：“龙族圣女苏倾雪，为封印暗影族首领，以自身精血为引，沉睡于龙血祭坛。”
苏瑶的手刚触到水晶棺，棺中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眼中射出一道金光，融入苏瑶的眉心。苏瑶顿时痛呼出声，左臂的腐骨散毒素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皮肤上浮现出与水晶棺中女子相同的龙纹。
“是‘血脉传承’！”凌羽又惊又喜，“苏瑶，你是龙族圣女的后裔！”
就在这时，石室的门被撞开，秦昊带着大批士兵冲了进来，他看到水晶棺，眼中闪过狂热：“终于找到了！苏倾雪的尸体！有了她的血脉，就能控制暗影族了！”
凌羽将苏瑶护在身后，体内的龙血因秦昊的话语而沸腾，他能感觉到“兵王”的冷静、“战神”的勇猛与“龙王”的威严在体内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力量。他捡起地上的长剑，剑身因龙血的灌注而发出龙吟：“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三脉合一的力量！”
三、祭坛风云
秦昊带来的士兵不同于之前的玄甲兵，他们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正是记忆碎片中与龙族作战的神秘军团。凌羽一剑劈出，剑气竟化作金色的龙形，将前排的面具兵尽数震飞。
“是‘龙战剑气’！”白若雪又惊又喜，“传说中只有龙族王者才能使用的绝技！”
秦昊却冷笑：“就算你觉醒了龙力又如何？我早已得到暗影族的‘蚀骨爪’！”他摘下手套，右手化作漆黑的爪子，指甲长达尺许，闪烁着幽光。
蚀骨爪与龙战剑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色与金色的光芒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扭曲的光带。凌羽只觉一股阴寒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仿佛要侵蚀他的经脉，他立刻运转龙血之力抵御，这感觉竟与当年在边境对抗生化兵器时的“蚀骨毒”有些相似。
“若雪，用‘破月剑’攻击他的左肩！”凌羽喊道，他看出秦昊的蚀骨爪有反噬，左肩的面具兵动作明显迟缓。
白若雪立刻会意，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秦昊左肩。秦昊被迫回爪防御，凌羽趁机逼近，龙战剑气直刺他的胸口。就在这时，秦昊突然扯开长袍，露出胸口的黑色纹身，纹身亮起，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地面钻出，缠住了凌羽的双脚。
“是‘暗影藤’！”苏瑶惊呼，她从传承中得知，这是暗影族的束缚术。
柳依急忙将“焚龙草”制成的药粉撒向藤蔓，藤蔓遇药粉立刻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黑烟。凌羽趁机挣脱，却见秦昊已冲到水晶棺前，伸手去抓苏倾雪的尸体。
“休想！”苏瑶突然挡在水晶棺前，眉心的龙纹亮起，她竟能操控石室里的石龙雕像，雕像的拳头狠狠砸向秦昊。
秦昊被砸得后退几步，眼中闪过惊异：“没想到你不仅是后羿，还能操控石龙！那就更留你不得！”他的蚀骨爪直取苏瑶，速度快如闪电。
凌羽怒吼一声，体内的龙血彻底沸腾，他的头发竟变成了金色，瞳孔中的龙纹更加清晰，背后浮现出一对金色的龙翼虚影。这是他“龙王”之力的完全觉醒。他瞬间挡在苏瑶身前，用身体硬接了秦昊的蚀骨爪。
“噗——”蚀骨爪刺入凌羽的后背，带出一串金色的血液。秦昊得意大笑：“就算你觉醒了龙力，也挡不住暗影族的力量！”
凌羽却笑了，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竟化作小火苗，点燃了秦昊的黑色长袍：“你以为，龙血是那么好碰的？”
原来，龙族的血液蕴含着太阳之力，正好克制暗影族的阴寒。秦昊惨叫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却发现火焰越烧越旺。凌羽趁机拔出后背的蚀骨爪，龙战剑气再次爆发，这一次，剑气中融入了兵王的精准与战神的霸道，直接刺穿了秦昊的心脏。
秦昊难以置信地倒下，临死前喃喃道：“暗影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秦昊的死亡，面具兵们纷纷化作黑烟消散。石室里终于恢复平静，苏瑶扑到凌羽身边，为他包扎伤口，眼泪滴落在他的伤口上，竟让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是圣女的眼泪有治愈之力。”柳依解释道，眼中满是欣慰。
凌羽握住苏瑶的手，看向水晶棺：“我们该让她安息了。”
四人合力将水晶棺抬到龙血祭坛，按照传承中的仪式，将九转还魂草放在棺前。还魂草遇龙血，立刻绽放出九瓣花朵，光芒笼罩着水晶棺，苏倾雪的尸体渐渐化作光点，融入祭坛的地面。
祭坛中央的地面裂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金色的书籍，封面上写着“龙族秘典”。凌羽翻开秘典，里面记载着封印暗影族的方法，以及盘龙古城的真正用途——它是对抗暗影族的最后堡垒。
“看来，我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凌羽合上秘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白若雪擦拭着长剑：“不管是暗影族还是其他势力，来一个我杀一个。”
柳依握紧药箱：“我会炼制更多的丹药，助大家对抗暗影族。”
苏瑶靠在凌羽肩头，眉心的龙纹闪烁：“我会学会控制圣女的力量，与你并肩作战。”
凌羽抬头望向古城外的云海，他知道，盘龙古城的开启，意味着新的战争即将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身边有苏瑶、白若雪、柳依，还有体内融合的“兵王”、“战神”、“龙王”之力。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剑身映出四人的身影。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