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四象灵珠现，幽冥暗影随
一、古墓迷踪
秦岭深处的“锁龙渊”常年弥漫着瘴气，凌羽四人拨开齐腰深的毒藤，终于在一处崖壁后发现了古墓的入口。入口处的石门刻着“四象拱卫，非命定者不得入”的篆字，门环是两只交错的青铜龙纹，与凌羽破妄刀上的青龙纹如出一辙。
“是先秦时期的古墓。”苏瑶指尖拂过石门上的纹路，寒月剑突然发出轻鸣，“这些纹路需要四象之力才能激活。”她示意白若雪站到右侧的白虎凹槽前，柳依站到玄武凹槽，自己则立于白虎位，“凌羽，青龙位等你来。”
凌羽将破妄刀插入石门中央的锁孔，刀身的青龙纹瞬间亮起，与石门上的龙纹产生共鸣。白若雪的焚天剑注入朱雀真火，柳依的玄水琴弹出玄武音波，苏瑶的寒月剑引动白虎劲气——四色光芒在石门上汇成旋涡，沉重的石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里面漆黑的甬道。
甬道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长明灯，灯油散发出奇异的香气，吸入后竟让内力运转加快三分。“是‘凝神香’。”柳依的玄水琴轻轻震颤，“但混合了‘蚀心散’，长时间吸入会让内力紊乱。”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囊，分给每人一枚解毒丹。
行至甬道中段，地面突然塌陷，凌羽四人坠入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顶部绘制着星图，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珠子周围环绕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正是他们此行寻找的“四象灵珠”。
“终于找到了。”白若雪正要上前，石室四周的墙壁突然升起，露出十二具青铜傀儡，傀儡手中的兵器泛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淬了剧毒。
“是‘四象卫’傀儡阵。”苏瑶认出傀儡胸口的图腾，“每三具傀儡对应一方神兽，攻击会模仿四象之力！”
话音未落，三具青龙傀儡已化作残影扑来，青铜长刀劈出的刀气带着龙吟，竟与凌羽的破妄刀路数相似。凌羽挥刀格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手臂竟被震得发麻：“这些傀儡的力量接近宗师境！”
二、傀儡阵的杀机
白虎傀儡的攻击最为刚猛，青铜虎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抓向苏瑶。苏瑶的寒月剑划出层层剑幕，却被爪风逼得连连后退，肩头不慎被扫中，衣袍瞬间裂开，渗出血迹。“它们的关节没有死角，常规招式没用！”
朱雀傀儡喷出的火焰虽不如白若雪的朱雀真火霸道，却异常粘滞，一旦沾上就很难扑灭。白若雪的焚天剑在身前划出火墙，火焰碰撞产生的热浪让石室温度骤升，她的额角已渗出细汗：“再这样耗下去，我们的内力会先耗尽！”
玄武傀儡则缩成龟甲形态，任由柳依的音刃攻击，始终纹丝不动。更麻烦的是，它们还能释放黑雾，黑雾中带着麻痹效果，柳依的琴身护罩已开始出现破绽：“必须找到阵眼，否则杀不尽！”
凌羽在与青龙傀儡缠斗的间隙观察整个石室，发现星图的北极星位置有一块凸起的砖石，砖石上刻着一个极小的“阵”字。“阵眼在顶部星图的北极星！”他大喊道，破妄刀突然变招，以刀柄撞击青龙傀儡的关节，借反弹之力跃向空中，“苏瑶，借我白虎劲气！”
苏瑶心领神会，寒月剑指向空中，一道凝练的白虎劲气化作跳板。凌羽踏着劲气纵身跃起，破妄刀凝聚全身内力，金色的青龙气劲如钻头般刺向北极星钻石。
“铛——”砖石碎裂的瞬间，十二具傀儡同时僵住，胸口的图腾迅速黯淡。白若雪趁机放出朱雀真火，将所有傀儡烧成灰烬。
柳依的琴声驱散黑雾，走到石台前观察四象灵珠：“珠子里的四象虚影很微弱，像是能量不足。”她轻轻触碰珠子，灵珠突然爆发出柔和的光芒，融入四人眉心——凌羽的青龙纹、苏瑶的白虎印、白若雪的朱雀羽、柳依的玄武纹同时亮起。
“它在认主。”苏瑶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灵珠能增幅我们的四象之力，但需要吸收天地灵气补充能量。”
石室的地面突然震动，东侧的石壁裂开一道新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可见闪烁的红光。“看来还有后殿。”凌羽握紧破妄刀，“小心有诈。”
三、幽冥教的伏击
后殿的景象让四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竟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绑着数十名江湖人士，他们的精血正通过导管流入一个黑色的鼎中，鼎里漂浮着另一颗珠子，散发着与四象灵珠截然相反的阴冷气息。
“是幽冥教的‘噬魂珠’！”苏瑶认出鼎上的骷髅纹，“他们在用活人精血温养邪珠，想要污染四象灵珠！”
祭坛周围站着十名黑袍人，为首的老者手持拂尘，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四象使者果然名不虚传，竟能破了‘四象卫’阵。”他的拂尘突然化作数道黑影，直取最近的柳依，“老夫幽冥教左使，特来多谢诸位送上门的四象之力。”
柳依的玄水琴紧急奏响，音波将黑影挡在三尺之外，却见黑影化作毒针，穿透音波刺向她的手腕。“有毒！”柳依急忙后退，手腕已泛起青黑。
白若雪的焚天剑化作火龙，直扑左使：“先杀了这老怪物！”朱雀真火撞上左使的拂尘，却被一股阴寒之力冻结，“你的内力是阴寒属性！”
“小姑娘眼力不错。”左使轻笑一声，拂尘挥出的阴风让石室温度骤降，“老夫的‘幽冥寒功’，专克你们这些阳性内力。”
凌羽与苏瑶合力解开祭坛上的俘虏，破妄刀指向左使：“放了他们，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左使嗤笑一声：“凭你？”他拍了拍手，祭坛下方突然升起更多幽冥教徒，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符纸，“这些可是老夫精心炼制的‘傀儡符’，只要贴在身上，活人也能变成听话的傀儡。”
被解救的俘虏中，已有几人被符纸击中，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转身扑向凌羽四人。柳依急忙弹奏《醒神曲》，琴音虽能暂时压制符纸的效力，却无法彻底解除：“符纸入体，除非杀了他们，否则无法解救！”
四、灵珠的反噬
左使趁机祭出噬魂珠，黑色的邪光与四象灵珠的四色光芒在空中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四象灵珠的光芒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凌羽四人眉心的图腾也开始发烫。
“感受到了吗？”左使的声音带着蛊惑，“噬魂珠能吞噬一切力量，包括你们引以为傲的四象之力！”他的幽冥寒功注入噬魂珠，邪光暴涨，竟将四象灵珠逼得连连后退。
白若雪的朱雀真火突然失控，火焰反噬灼烧着她的经脉：“不好！灵珠在被污染，我们的力量也在紊乱！”
苏瑶的白虎劲气变得暴躁，寒月剑险些脱手：“必须切断灵珠与噬魂珠的联系！”
柳依忍着手腕的剧痛，玄水琴与四象灵珠产生共鸣：“灵珠认主，需要我们四人的精血才能暂时封闭它的力量！”
凌羽毫不犹豫地划破掌心，将鲜血按在四象灵珠上。苏瑶、白若雪、柳依紧随其后，四色精血在灵珠表面汇成四象图腾，灵珠的光芒瞬间收敛，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凌羽怀中。
失去目标的噬魂珠邪光反噬，左使惨叫一声，被自己的力量震得口吐鲜血：“不可能！四象灵珠怎么会认你们为主！”
“因为我们用它守护，而你用它掠夺。”凌羽的破妄刀燃起金色火焰，那是融合了朱雀真火的青龙气劲，“这就是区别。”
刀气劈出的刹那，白若雪的焚天剑、苏瑶的寒月剑、柳依的音刃同时跟上，四象之力再次合璧，形成一道远超之前的光柱。左使的幽冥寒功在光柱中寸寸碎裂，噬魂珠发出一声哀鸣，彻底崩碎。
幽冥教徒见教主败亡，纷纷溃散。凌羽四人没有追击，而是迅速为中毒的俘虏解毒。柳依的神农种子发出绿光，扫过众人伤口，青黑的毒素渐渐消退。
“后殿有密道。”一名幸存的江湖人士指着祭坛后方，“我们被抓来时，看到幽冥教的右使带着一批神秘货物从那里离开，好像要运往漠北。”
苏瑶检查着噬魂珠的碎片：“这些碎片里有魔气。”她想起古籍上的记载，“传说上古时期，蚩尤战败后，残部带着魔气逃往漠北，建立了‘幽冥国’。幽冥教恐怕在寻找打开幽冥国封印的方法。”
凌羽握紧怀中的四象灵珠，珠子传来的温热让他心神安定：“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漠北了。”
五、漠北的风沙
半个月后，凌羽四人抵达漠北的“黑风寨”。这里是幽冥教在漠北的据点，寨墙由黑石砌成，上面布满了骷髅头，远远望去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
“寨门守卫森严，硬闯肯定不行。”苏瑶用望远镜观察着，“东南角的哨塔防御较弱，而且那里的风沙最大，适合隐藏行踪。”
白若雪将焚天剑藏在宽大的斗篷下，脸上涂满煤灰，扮成一个普通的商贩：“我去探探路，你们随后跟上。”她的朱雀真火能感应到活人的气息，不容易被陷阱发现。
潜入寨内后，白若雪发现黑风寨的地牢里关押着数百名牧民，他们的胸口都被烙上了幽冥教的印记。地牢深处传来惨叫声，隐约可见有人被绑在刑架上，被抽取精血。
“和古墓里的手法一样。”白若雪强压怒火，在暗处留下朱雀标记，“必须尽快找到右使，阻止他们。”
凌羽三人根据标记找到地牢，苏瑶用寒月剑撬开牢门的锁，柳依的琴声安抚着受惊的牧民：“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跟着我走，不要发出声音。”
凌羽则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破妄刀已蓄势待发。刑房内，一个独眼老者正用银针刺入俘虏的百会穴，鲜血顺着银针流入一个黑色的玉瓶——正是幽冥教右使。
“四象使者？”右使转过身，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左使果然没说错，你们的精血蕴含着纯净的四象之力，用来开启封印再好不过！”
他将玉瓶抛向空中，瓶中的鲜血化作一道血雾，刑房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由鲜血绘制的阵法，阵法中央的凹槽与噬魂珠的碎片大小吻合：“只要将你们的精血注入阵法，幽冥国的封印就能打开，到时候天下都是我们的！”
凌羽的破妄刀劈向血雾，金色刀气将血雾斩成两半：“有我在，你休想！”
右使的身法诡异，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骨笛，笛声响起的瞬间，地牢里的俘虏纷纷痛苦地捂住耳朵，身体开始抽搐。
“这是‘噬魂笛’，能引动人体内的精血逆流。”柳依的玄水琴紧急奏响，用更悠扬的琴声压制笛音，“别让他吹奏完整的曲子！”
苏瑶的寒月剑化作一道白光，直取右使持笛的手腕。右使被迫收笛格挡，凌羽趁机发动猛攻，破妄刀的青龙气劲将其逼至墙角。白若雪的焚天剑从窗外射入，刺穿了右使的肩膀。
“一群小辈，敢伤老夫！”右使怒吼一声，竟捏碎了手中的玉瓶，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入体内，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变成青黑色，指甲变得如同利爪，“尝尝我的‘幽冥变’！”
变身成怪物的右使力量暴涨，凌羽四人一时竟难以抵挡。地牢的墙壁在撞击下开始坍塌，关押的牧民危在旦夕。
“四象合璧！”凌羽大喊道，四象灵珠从怀中飞出，悬浮在四人中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再次浮现，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四象归一，诛邪！”
光柱贯穿黑风寨，右使的身体在光柱中寸寸消融，临死前发出不甘的嘶吼。地牢的坍塌停止，牧民们纷纷跪倒在地，朝着四人磕头谢恩。
六、封印的裂痕
从右使的遗物中，凌羽四人找到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幽冥国封印的位置——位于漠北深处的“幽冥谷”。谷口有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蚩尤的图腾，门环是两只狰狞的兽首。
“封印的裂痕已经很大了。”苏瑶抚摸着石门上的裂缝，指尖能感受到里面溢出的魔气，“最多还有一个月，封印就会彻底破碎。”
柳依的玄水琴与石门产生共鸣，琴音中浮现出封印的内部结构：“封印由四层组成，分别需要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力量才能加固。”
白若雪的焚天剑指向第一层封印：“我先来！”朱雀真火注入裂缝，红光与魔气碰撞，裂缝竟开始缓慢愈合，“有效！”
凌羽、苏瑶、柳依紧随其后，将各自的四象之力注入对应封印。当最后一道裂缝愈合时，石门突然剧烈震动，蚩尤的图腾发出红光，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四象传承者，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本君复生吗？”
石门缓缓开启，里面并非幽冥国，而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块黑色的晶石，晶石中封印着一缕蚩尤的残魂。
“是蚩尤的元神碎片！”苏瑶认出晶石上的纹路，“他一直在利用幽冥教收集精血，就是为了让这缕残魂脱困！”
蚩尤残魂在晶石中咆哮：“只要吸收了你们的四象之力，本君就能重塑肉身，到时候天下无人能挡！”
晶石突然爆发出强光，将凌羽四人吸入祭坛。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血色空间，四周都是蚩尤与黄帝大战的幻象。
“这是蚩尤的精神世界！”柳依的玄水琴发出悲鸣，“他想在精神上击溃我们！”
七、精神世界的决战
血色空间中，凌羽四人各自陷入幻境。凌羽看到自己的亲人被幽冥教徒杀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苏瑶则回到了昆仑派，看到师父被自己亲手杀死；白若雪的幻象是师姐白灵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的正是焚天剑；柳依的幻象最是残忍，泉州港的渔民全部变成白骨，小石头的尸体漂浮在血海上。
“不要被幻象迷惑！”凌羽率先挣脱，破妄刀劈碎自己的幻象，“这些都是假的，是蚩尤在利用我们的恐惧！”
他的声音唤醒了苏瑶，寒月剑斩断幻象中的自己：“蚩尤的力量来自负面情绪，我们越是恐惧，他就越强！”
白若雪的焚天剑燃起熊熊烈火，将师姐的幻象烧成灰烬：“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不会再被愧疚束缚！”
柳依的玄水琴奏响《希望曲》，琴声中的绿光驱散血海上的白骨：“生命不息，希望不止！”
四象之力在血色空间中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四象图腾。蚩尤的残魂发出一声怒吼，化作一只巨大的魔神，朝着图腾扑来。
“四象合璧，灭！”
四色光芒组成的光柱与魔神碰撞，血色空间开始崩溃。蚩尤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彻底消散。
当凌羽四人走出石门时，幽冥谷的风沙已经平息，阳光洒在石门上，蚩尤的图腾渐渐黯淡，最终消失不见。
八、归途的炊烟
漠北的危机解除后，凌羽四人踏上归途。路过长安时，皇帝再次邀请他们入宫为官，被婉言谢绝。
“江湖事，江湖了。”凌羽站在城楼上，望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守护的是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而不是朝堂上的争斗。”
苏瑶的寒月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海镜阁的新址已经建成，各地的武林门派都愿意加入我们，共同维护江湖秩序。”
白若雪的焚天剑挑着一个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等回到江南，我要好好睡上三天三夜，然后去尝尝那里的桂花糕。”
柳依的玄水琴放在一旁，琴身映出江南的春色：“神农种子的力量越来越强了，我打算在江南开设医馆，让更多的人受益。”
四人相视一笑，翻身上马，朝着江南的方向驶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身后是渐渐远去的漠北风沙，前方是江南的烟雨朦胧。
属于他们的传奇，还在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