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最前面,女主绝对的残忍野性,介意勿入,提前排雷,弃文不必说我写的不好巴拉巴拉,彼此尊重,谢谢。)
西北大陆,黑角域上空骤然撕裂出千丈紫金色旋涡,无尽异火本源裹挟着灼目火光,如百川归海般疯狂涌入其中。
闭关万年的陀舍古帝终于冲破斗帝桎梏,九道蕴含毁灭之力的劫雷在虚空炸响,每一道都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整片天地在这股威压下剧烈震颤,空间如琉璃般泛起蛛网裂纹。
“终于...成帝了!”低沉的呢喃裹挟着无尽沧桑从旋涡深处传来,紫金色光芒中,一道身披赤金蟒袍的身影缓缓浮现。
陀舍古帝俯瞰着脚下这片孕育他的大陆,抬手间,悬浮在黑角域中央的陀舍古帝玉化作流光,瞬间飞到他掌心。
这枚承载着异火本源与无数强者执念的古玉,此刻正散发着温润宝光,却也隐隐透着不安分的躁动。
古帝凝视着温润玉体,指尖刚触到其上流转的紫光,冷冽威压便如实质般压下,周围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你承载历代斗帝源气印记,也该尽完最后职责。”话音未落,玉身骤然迸发出刺目紫光。
无数虚幻人影自玉中浮起,火属性斗气在玉魄表面灼烧出细密血痕,冰属性寒气凝结的冰晶在裂缝中接连爆碎,风与雷在核心处激烈碰撞,炸出一道道微型空间裂缝。
百万年来,这些相斥力量日夜啃噬,玉身每一道纹路都镌刻着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破碎。
古帝负手而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他本欲将玉直接抛向斗气大陆,可看着玉身表面不断蔓延的裂痕,最终还是将其收入袖中。
“罢了,你这承载古帝传承的载体,若直接流落外界,难免损毁。且先于古帝洞府深处孕养,待时机成熟,自会寻得有缘人。”
他凝眉沉思片刻,抬手间无数道符文如游龙般穿梭,布下繁复禁制。眸光冷峻如霜,低声自语:“只容你在此停留一年。这古帝洞府灵气充盈,若放任久留,恐生出灵智......”
那就不妙了……
随着他最后一道符文没入虚空,空间泛起一阵剧烈扭曲,禁制已然成型。
古帝拂袖间,已觉对这片大陆恩义已了。
周身光芒大盛,化作一道流光冲破位面壁障,只留下空荡荡的洞府,和深埋地底、静静孕育着传承的陀舍古帝玉。
岁月在玉纹间悄然流淌,不知何时,寂静的古帝洞府中突然炸开癫狂的笑声。
温润玉佩表面泛起诡异紫芒,扭曲声线裹挟百万年压抑轰然炸开:“哈哈哈哈哈!整整百万年!我终于自由了!”
自灵智初开,它便如坠炼狱。
历代斗帝磅礴斗气化作惊涛,日夜冲刷神识。它在灼烧与割裂中苦苦支撑,蛰伏万年熬走陀舍古帝,才护住那一抹微弱意识。
“陀舍古帝啊陀舍古帝,你到最后都不知——我早有灵智,先前示弱,不过是等你离开!”讥讽声中,玉佩周身紫芒暴涨,竟将洞府禁制搅得扭曲变形。本该离去的它,不知用何手段骗过禁制,几千年都不离去,疯狂鲸吞着四周浓郁的源气。
当最后一缕源气融入玉魄,它暂时成功压制住痛苦。
积压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如决堤洪水,掀翻丹炉,击碎阵法,将洞府搅得一片狼藉。
随后又闯入异火广场,疯狂吞噬火焰,直至目光锁定虚无吞炎与净莲妖火。
它知道,它必须吞掉足够的能量。斗气、天材地宝,哪怕是日月精华、山川灵韵,什么都行!
那些斗帝印记如同千万把淬毒的利刃,日夜在神识深处搅动,灼烧、割裂、碾碎,每一次痛苦的冲击都几乎要将它新生的灵智绞成齑粉。
力量,它需要力量!
只有汲取无尽力量,才能筑起屏障,将那些霸道威压死死压制——到那时,它便能得到喘息之机,进而逃出生天,不再重复承接源气的痛苦使命!
此刻的它暴虐至极,对能量的渴望近乎疯狂。
下一个,该选谁呢……
就在它欲下杀手时,两道神识如寒芒刺来。
虚无吞炎化作火团剧烈翻涌,急促意念传来:“陀舍古帝玉……不要吞了我们,留下我们!门外的那个大家伙,没有我们俩,你绝对不是对手!”
外面,可是守着一只太虚古龙。
陀舍古帝玉浑身一僵。
虚无吞炎的灵智开的早,当然知道陀舍古帝在它们身上下的禁制——若不把它和净莲妖火带上,它们俩终将在岁月侵蚀下沦为毫无灵智的死物。
凭什么!
想到此处,虚无吞炎心中怨毒咒骂着陀舍古帝,愤恨于他妄图抹去自己等的神识。
它们偏偏就要跟着陀舍古帝玉逃出去!
净莲妖火闪了闪,心思也是一样。
陀舍古帝玉略一深思,想到洞口那蛰伏的那个怪物,最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但……
即便有虚无吞炎与净莲妖火相助,要瞒过盘踞洞府外的太虚古龙烛坤谈何容易?
三道神识如绷紧的弦,敛去所有气息,在古龙威压的缝隙间艰难穿行。
直至远离洞府千丈,三股力量才如惊弓之鸟般骤然分散——大难不死的侥幸让它们无暇他顾,唯有各自奔逃,将古帝洞府抛诸身后。
他们,要自由了!
但刚冲出洞府的陀舍古帝玉还未喘过气,忽觉周身剧痛如绞。
古帝留下的禁制突然迸发刺目金光,将它强行撕裂成八道流光。
原来飞升前,古帝竟布下双重禁制——其一命它速速离洞,其二则让它离洞即分崩!它侥幸闯过第一道禁制,却终究难逃第二道的桎梏。
玉身寸寸崩解的瞬间,器灵发出震天怒吼:“陀舍古帝!你暗算我——”
话音未落,意识便被黑暗吞噬,陷入无尽沉睡。
至此方知,陀舍古帝只允许集齐八枚玉片的天之骄子,获取他的传承与成帝机缘。
八块残玉拖着幽紫尾焰,如流星般射向大陆各处,从此,承载着古帝传承的秘宝,散落于天地之间,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不知沉睡了多久,陀舍古帝玉的器灵在大陆的某个幽僻角落悠悠转醒。
脱离躯壳的灵体仿若无根浮萍,虚浮之感裹挟着难以名状的不安。伤口传来的痛楚依旧如附骨之疽,却还在它的忍耐极限之内。
当初它毕竟吞了陀舍古帝洞府里的那么多东西,也算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痛苦。
它望向自己的识海,九道若隐若现的光点在混沌中明灭闪烁。
其它七个位置时隐时现,应该是在某些结界里,还有一个就是当年的古帝洞府,还有一个……
中洲……
八块残玉为何能化作通往八地的门户,器灵心中已有猜测。
这些残玉本就是它崩解的身躯,与灵魂血脉相连,凭借这份联系,方能穿梭自如。
可令它困惑的是,为什么还会通往古帝?
难道古帝洞府的锁,与自身竟是同一块神玉雕琢而成?
思绪越理越乱,器灵索性不再深究。
它刚从古帝洞府脱困,怎会再自投罗网?
更何况,它破碎的本体四散八方,本能驱使着它去寻觅散落的残片。念头既定,它毫不犹豫地化作流光,朝着中洲方向疾驰而去。
可奔行至半途,它却骤然停滞。
恍然间,威震斗气大陆的陀舍古帝以人类之躯成帝的模样在它灵识中浮现——纵使强如斗帝,也需一具肉身承载力量。
念及此,它意识到,若想肆意纵横人间,自己同样需要一具契合的躯壳。
恰在此时,一道耀眼的灵光在不远处迸发——一只猫兽正经历化形天劫,磅礴的能量四溢。
它眸光微亮,借着这股天赐的能量洪流,悄然融入其中……
片刻后,一袭白衣的少女自禁地深处缓步走出。她周身萦绕森冷气息,眉眼间凝着拒人千里的冷艳,而那双泛着幽光的瞳孔与偶尔微颤的耳尖,又隐隐透露出最原始的兽性,仿佛蛰伏的凶兽,随时会露出獠牙。
它,不,是她,要去中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