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在水面上慢悠悠的走着,独孤求败收功下地,干枯的经脉里真力总算是恢复的七七八八。
开天一剑是他给广场上用的那一招起的名字,独孤求败现在想起还是有些后怕。
那一招威力无可挑剔,可副作用却实在太大,用过之后相当于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个肌无力患者,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一直以来独孤求败都是纵横无敌,这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让独孤求败很不适应,暗暗告诉自己如果不是生死存亡,开天一剑坚决不能使用。
走出船舱,无所事事的姑娘们三三两两的趴在走廊的围栏上看着江水吹着轻风,时不时传来悦耳的莺声燕语。
曼妙的身段白生生的大腿,还有随风吹开的香味,相信只要是个男人身临其境都会心旌摇曳蠢蠢欲动。
不过独孤求败却并不在比列,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直接就向船头走去。
姑娘们明显并不惧怕独孤求败,见他出来目露嫌弃窃窃私语:“姐姐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个断袖呀,一天到晚板个死人脸,真讨厌。”
“嘻嘻,妹妹你不会对他有兴趣吧,那样你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重。”
“切!鬼才会对这种死变态有兴趣,放咱们这么多大美女不搭理,一天到晚头不洗牙不刷,不是抱条板凳就是搂个水缸,有那功夫我还不如逗逗韩大人来的有趣。”
姑娘们的议论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独孤求败听的脸上直抽抽,要照他以前脾气早一剑送他们投胎去了,不过朝夕相处这么多天,脸熟了也不好意思下手,只能默默忍了。
走廊尽头船楼拐角,一群人挤在那里探头探脑挡住了去路,独孤求败皱了皱眉道:“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让开我要出去!”
话没说完独孤求败的嘴就被柳三变慌慌张张的堵住:“别出声,大人交代他要在船头与人探讨国家大事,不让人上前打扰!”
国家大事?国家大事不在屋里谈,跑的船头上这么大的风谈个毛呀?
独孤求败好奇,抬眼望去就看到韩光耀和一个白头老者背对船楼勾肩搭背的坐在甲板边缘,时不时肩头还一阵耸动,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谈什么国家大事,反而给人感觉有些猥琐。
看看柳三变慎重其事的脸,独孤求败感觉头上的黑线有点打结:“和师傅一起的那个老货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
柳三变看起来也很奇怪,小声说道:“是之前和令狐冲一起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们在船头待好久了,而且还动不动就抱头痛哭一阵,看样子应该和韩大人关系非比寻常!”
“抱头痛哭?韩光耀那种变态也会哭吗??”
韩光耀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吧,独孤求败感觉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觉得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只不过那老家伙的背影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
两个时辰前,韩光耀和风清扬来到了空荡荡的船头。
身边没了旁人,风清扬当即抱住韩光耀就是一阵干嚎:“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是多么的苦逼,这下子总算是找到组织了…………”
“喂喂!你是世外高人风清扬,能不能注意点人设,老子刚换的身新衣服,别把你鼻涕擦老子身上!”
韩光耀嫌弃的推开风清扬,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上,而是把玩着手里的沙漠之鹰问道:“话说这玩意咱华国一般人可得不到,你来之前是什么人呀,还有这玩意你咋带来的?”
风清扬没有回答韩光耀的问题,而是拽着他坐到了船舷边缘,淡淡说道:“我给你这身体的原主送秘籍的时候你应该还没有来,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魂穿吧?”
风清扬的话让韩光耀震惊莫名,不可置信的拉住他急切道:“听你意思你是整个过来的??快告诉我我你是怎么过来的,咱们还能不能回去!”
风清扬眼神有点黯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都过来有六十年了,家里老婆孩子老爸老娘还不知道啥情况呢,能回去我早回去了,至于在这蹉跎大半辈子吗!”
韩光耀有些疑惑:“不合逻辑呀,你能整个过来那一定得有物质通道吧,不像我魂穿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怎么可能没办法回去?”
风清扬呆呆的看着缓缓驶过的江水声音低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回去,只不过条件有点苛刻,记得我给白痴的你送过秘籍吧,那其实就是回去的钥匙!”
这话韩光耀感觉好像有骂自己的嫌疑,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计较,有点不解的问道:“那就是钥匙?怎么用呀,有钥匙你不回去送给我干嘛?”
风清扬似乎有点激动,大声道:“我特么倒是想用,但是也得我用的了呀,那功法必须要练到登峰造极才有用,我达不到条件!”
韩光耀上下打量着风清扬更加是越听越迷糊:“你这话有问题,我看你胳膊腿齐全,也没比我少啥,有什么达不到条件的,你也说了你都过来六十年了,要是你一开始就练现在应该早就练成了,总比给我练进度要快吧?”
风清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秘籍我把开篇序言撕了,所以哥们你不知道,按上面的要求这门功法在入门阶段必须心无旁骛,除了修炼不得在任何事情上分心,我自知做不到,万般无奈只能有劳哥们你了!”
风清扬说的隐晦,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并不难理解,说白了意思就是要想练这个武功就必须是个一根筋的白痴,但凡除了练功有了其他心思就不能练,就这一点就把正常人全都排除了。
哦~~
韩光耀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风清扬:“怪不得你先找上独孤求败后又找上我,弄半天是他白痴的不彻底,我白痴的彻底呗?”
风清扬不好意思的试图缓和韩光耀的情绪,连忙谄媚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种事关世界和平的大事自然只有哥们你才能胜任!”
“我胜任你妈!”
韩光耀现在是越看这老不要脸越觉得手痒,抱住风清扬的脖子就是一顿猛捶,直到打的风轻扬跪地直呼爸爸我错了这才松开了手。
“那你特么没事抢人家独孤求败的剑谱干嘛?”
风清扬舔着鼻青脸肿的大脸讪讪道:“我穿过来的地方在华山,出去找吃的时候被当时的华山掌门碰到非说我根骨不错,就把我收到了华山派当弟子。”
“你也知道华山派那种鸡毛门派听起来挺拉风,其实根本就没啥高深武功,但凡出个门游历一下总免不了被人打的鸡飞狗跳。”
“独孤九剑在咱那边人的心目中是啥地位你应该也了解,你说我好歹身负着穿越时空的大任,总不能英年早逝吧,为了能自保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抢了独孤求败的剑谱。”
韩光耀不露声色的选择相信了风清扬的说法,不过心里却在暗笑:“独孤求败那厮如今就在船上,以他的脾气吃了这么大一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一会你丫遇见了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