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挂逼的宿主龙傲天系统震惊不已，它甚至来不及去管丧尸王要干什么。赶忙润到系统商城查看，果不其然发现商城内少了把价值五百积分的长狙
龙傲天系统：……
挂逼就算了你小子还硬要装！
这边装逼的谢衍并不知道龙傲天系统心下的无语，他挽了长狙，转身寻了处高地。
余下的彭明等人自是没有被在意，他一边想着魔头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一边爬上高楼。寻了处好地方持枪注视着对面大厦。
谢衍的视力不算差，或者说，干到他这个地位的任务者早已脱离人类的范畴，真正迈入了怪物的地步。
比之对面的狙击手来说，他的存在，要更为诡谲威胁。
而这，也成为了他能给虞初的底气之一。
尽管她并不需要。
华成大厦。
当虞初率着乌压压数量可观的丧尸群来到大厦下方时，并不意外敞开的大门。
她并没有管身后观望讨好却忌惮着她不敢上前的丧尸群，率先迈步进入大厦。
沉冷的黑暗下，空寂的室内氤浮着尘灰与冷清的朽味。外间丧尸没有了声响，倒愈发衬得偌大的空间内，死气沉沉。
虞初踏上内部的楼梯，末日到来，整个世界的电力系统已然瘫痪。她不紧不慢踩着，规律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楼响起，硬生生添了一丝阴森鬼味。
系统正在介绍楼外的情况，除却没有作为躲起来的彭明一行人，倒是谢衍那边的动静更大些：
“宿主，羊毛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长狙，此刻在对楼找了高地，正在观察这栋大楼。不过宿主既然想当救世主收集功德，也可以找羊毛合作啊？羊毛虽然人品不行了些，但他有实力啊！只要宿主威胁他，他肯定要干的。”
显然系统已经完全习惯魔头一言不合就威胁羊毛的行为了，多番对比下，倒还是觉得虞初威胁羊毛最为妥当。
毕竟谢衍别的不行，但做羊毛的资格是绝对够的。
放着现成的羊毛不薅，转而去寻新的羊毛，这太费时间了！
系统说的话不无道理，不过虞初另有打算。
萧瑟的脚步声发出长响，终于随着眼前洞开的黑暗陷入死寂。
她站在黑暗中，笑声缓缓：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系统：？
“所以，羊毛也不能只有他一个。”
系统：……
懂了，它宿主这是要两头通吃。
该死，不愧是魔头！
系统憋了憋，憋出了一句废话，“……羊毛的政治教的不错。”
虞初：？
还不知道自己羊毛的地位摇摇欲坠的谢衍眯眼看了会儿，忽而抬起头。华成大厦顶层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静静站在那处，似是隔着啸夜的风声同他对视。
不再搭理胡言乱语的系统，虞初没有错过那站在黑暗中的人影，率先有了动作。
“叫他来见我。”
黑影：……
系统：？
她这番话不明不白，却是教其余一人一系统纷纷愣住。系统的疑惑不加掩饰，倒是黑影沉寂半晌，终是开口：
“老大他在等你。”
系统扣了满头问号，“不是，宿主他在说什么？什么老大？什么他？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忽然就听不懂了，难道宿主你认识他们？不对啊，宿主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其他人了？不会是我被屏蔽的时候吧？不是，那个时候也不对啊！”
虞初想起了系统被屏蔽的时候，她诡异地默了默，“羊毛。”
系统仍旧不解，“啊？羊毛，他不是在对面吗？什么？难道羊毛现在地位已经不保了吗？虽然这很值得同情，但我是不会同情这个家伙的，我会嘲笑他！”
虞初：……
她没回应，随着来人七绕八绕，最终被带进了一处显然有人打扫、不见尘埃的空间。没有电力，但房内却光明大展。那带虞初进来的男人是个话少的，见人带到，也不多言，转身出去还贴心带上门。
沉默在此间蔓延，系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腔：
“好土！”
她余光瞥到地上围成巨大的心形蜡烛，显然也有被土到。房内的光亮自然是来自地上这圈颇为土味的蜡烛，只是末日里，蜡烛亦是不多见的物什。
最终虞初的目光落到站在窗边背对她的身形，那道身形足够熟悉，哪怕隐在烛光之外的阴影中，她也依旧不会错看。
“你来了。”
他逆着光暗转身，熟悉的轮廓眉眼褪去血腥腐臭，站在原处冲她遥遥的笑。
在系统震惊破音的“羊毛！”声中，虞初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缓缓笑开：
“看，羊毛！”
系统：……？
敢情它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吧
该死，一个魔头，两个羊毛，这不是要救世，是要灭世的节奏吧？
系统虽然震惊，但程序化的意识翻出了许多不容忽视诡异的存在。比如丑丧尸似曾相识的声音，比如只给羊毛下药专门针对他，又比如能一举叫出宿主的名字……
这些种种巧合与诡异在看到羊毛这张脸时，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眉目。瞧它宿主，一点不惊讶……个锤子！
系统一惊一乍，“啊啊啊不是为什么会有两个羊毛啊啊啊！不可能啊啊他肯定不是羊毛！我很肯定，羊毛就在对面！啊啊啊他是能飞吗？就算会飞也没法这边一个那边一个吧啊啊啊不对！换个角度想，两个羊毛就意味着双倍功德，宿主本来还在烦恼这个世界的功德如何收集呢？这下好了，有了羊毛，还是两个，功德不是手到擒来吗啊哈哈哈！！”
虞初：……
她顺手将叽叽喳喳的系统屏蔽，视线转而落到窗外，依旧给出了当日的回答。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从来不掩饰，他也从来知道。
“我帮你。”
虞初却没应，视线依旧落到下方。有一点她其实一直疑惑，身为丧尸的他要杀人类动机足够充足。可还不够，他只杀了那一支幸存者小队，于她没有丝毫掩饰。
“你想杀他们。”
她微微侧眸，唇含笑意，“为什么呢？”
幸存者小队、彭明小队……
他不滥杀，只杀这群人。可既为丧尸，为何不一举消杀人类？既收人类为用，为何只杀彭明等人？
他在瞒她。
虞初不意外，也不气怒。
只是好奇。
好奇他竭力阻止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