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你50?”
追灵看着朝着她伸过来的手,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赫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是说让你把圣物给我!”
追灵这才有点反应过来,姗姗的将手上的沙漏放到了赫的手上。
赫拿到沙漏的一时间,就催动了那东西的力量,将沙漏倒置过来。
时间的沙又开始流转,一个又一个的虫洞在他们面前生成又消失,消失又生成,直到最后。
最后那沙漏里的沙全部落完,面前的虫洞才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阶梯一样的门出现。
“去哪?”赫问道。
不光是赫想知道,其他的那些半兽人也想知道。
然而这次,追灵却是站在门的面前,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你在做什么?”赫不理解,“回答一个问题要思考这么长时间吗?”
追灵原先的视角是看向门的,她的视线那么的深沉,但此刻听到赫的问题后,她逐渐回过神来。
“去,不死团长的身边。”
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哦了一声,而后就握在门的把手上,一把打开了门。
“早说不就完了。”他嘀咕着,自己走了进去。
有了赫的带头,剩下的那些半兽人,很自然的跟在了赫的身后,鱼贯而入。
大家都走的很顺畅,所以没有人看见追灵最后进来的手握着门,青筋暴起。
“你后悔了?”狼妃的声音在这块空间中响起,“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只能说不愧是神,虽然人不在,但是思想还是传了过来。
“现在后悔,我们就走别的路子。”
“不!”追灵的声音有些抖,但是她还是朝着里面踏步,“舍小我,成大我,无大我,无小我。”
“信仰不灭,我等,永世长存!”
随着她话音落下,她身后的门缓缓合上。
这里的空间,也逐渐归为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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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牙】确实将狼人阵营的牌面能力给展示到了龙浅浅的面前。
但是有一点,龙浅浅却忘记了。
能展示出来的,都是主动能力,而卡牌带来的能力,一部分是主动能力外,还有卡牌带来的被动能力。
比如她还拥有【白痴牌】的时候,被动默认预言家的诅咒伤害对她无效。
又比如现在。
石像鬼最大的能力是什么?是石化?
不不不!
那是和预言家一样的能力。
是——查验。
而石像鬼什么时候预言最准?
当然是死亡的那一刻。
包括队友死亡,也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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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浅浅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对方的算计。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前方到底是不是陷阱。
她太想见到母亲了,所以这些都无所谓。
而且,就算是陷阱,她也有底气。
紧张的心情通过那无形的链子,传递到了秦逸这边。
秦逸的身体紧绷,匆匆告退,远离了人群,独自来到了房间中,他将房间上锁。
以便于应对龙浅浅的置换。
让龙浅浅没想到的是,面前居然真的出现了母亲的身影。
看见那表情冷淡的女人被吊在空中,龙浅浅的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她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过去。
咚~
身体如同穿过了一层水雾,龙浅浅伸手捞过,确实捞了个空。
是……假的?
龙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刚要回头质问,就发现,身后那她踏进来的虫洞,居然缓缓合上了。
“你什么意思?”龙浅浅皱着眉头,质问面前的人。
她心里暗叹一声。
明明知道是陷阱,但还是抱着万一是真的的想法进来了。
没想到!
还真是一点意外都没出。
“没什么意思。”对面的狼妃挥了挥手,在她面前,突兀的就出现了茶几,茶具。
狼妃无视龙浅浅冰冷的目光,踱步到茶几的面前。
烧水,沏茶,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随着茶香蔓延、雾气升腾,两杯沏好的茶,摆在了龙浅浅的面前。
狼妃端走一杯,将另一杯留下“不过说来也可笑。”
她喝了一口茶,“你居然会相信一个狼人的话。”
“我猜,你一定在想,万一是真的呢?”
龙浅浅不敢说话,因为她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很可惜,你猜错了,这些都是假的。”
狼妃此刻的神情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仿佛将一切掌握在内。
“还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龙浅浅嘀咕了一声,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想了想还是没喝那杯茶。
“所以,你现在准备做什么?”
看到龙浅浅的动作,狼妃也没有劝龙浅浅喝下这茶,只是指了指那幅显示着秦嘉懿的画面。
“你看。”
这是很远又很近的距离,明明感觉触手可及,却其实是永远也不可触碰。
龙浅浅看着那幅画面,正想说点什么,突然间,画面就出现了一些不太可能出现的人。
那些人的身形不能说很熟悉,但龙浅浅几乎是看一眼就知道。
因为刚刚,这些人还和她在一起。
赫,追灵,还有那些半兽人。
“他们……”
狼妃给龙浅浅接话:“他们去救你母亲了。”
“谢谢。”龙浅浅沉默的回了一句,“但是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去?”
“好问题!”狼妃喝着她的茶,称赞道,她细细思索了一下,“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
龙浅浅洗耳恭听。
“这里的舞台需要你吧!”
什么舞台?龙浅浅压根就听不懂狼妃这个谜语人的话,她仔细的看着那如同直播一般的画面。
秦嘉懿被吊在空中,底下是一摊混浊的寒潭,绿色的气泡在不停地往上冒。
那气泡仿佛有毒,龙浅浅能看见,在那气泡接触到母亲的脚时,那靠近皮肤的位置就迅速开始腐烂。
而此刻,母亲内部的血肉自我的再生能力却又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这可是被誉为不死团长的人。
从龙浅浅这个视角上看,母亲那一双脚,就在不停地腐烂,愈合、腐烂、愈合……
视觉上的恶心冲击着龙浅浅的神经,龙浅浅知道,这一定很痛,很痛很痛。
可是母亲的神色那么淡,就仿佛只是泡了个脚,她吊在那里,手臂被勒出丝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