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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角门处不知何时围上来五六名绯衣绣使,为首的旗营官面色冷硬,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车夫和神医打扮的桑落,最后落在地上的箱子和青布骡车上。

箱子似乎弥散着一股腥气,箱角落在地上,蹭出一道血红的印记。

“箱中何物?”旗营官鼻翼翕动,眉头紧锁,手按在刀柄上横视着众人。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车夫那张憨厚的脸瞬间堆起讨好的笑,搓着手,腰弯得更低:“官爷,就是些入药的材料,给二爷治病用的!”

“入药的材料?”旗营官抬脚,靴尖踢了踢最近一口箱子边缘滴落的粘稠血滴,“什么药材,能流这么多血水?打开!”

车夫脸上笑容一僵,求助般看向桑落和管事。

管事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挡在箱子前,冷笑一声:“官爷,前几日你们查府上冲喜之物,闹得到了宫里去,太妃娘娘震怒,你们的颜指挥使被罚闭门思过!这颜大人还没被放出来呢,今日你们又要来查二爷的救命药,当真是觉得我们镇国公府是好欺负的吗?”

旗营官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神却更加锐利:“职责所在,不敢懈怠!罚,是太妃和圣人的事;查,是身为绣衣使者的本分!近日少女拐带案尚未告破,京中任何可疑之物,必须严查!开箱!”

他身后几名绣使立刻上前,手按刀柄,目光如炬,齐喝一声:“让开,绣使查案,不得阻拦!”

“你们!你们!”管事半步不让,气得脸色发青,手指抖着指向他们,“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太妃和圣人吗?”

他张开双臂,护着箱子,冲着绣使喊:“我今日还不信了!还有人竟敢欺辱我镇国公府至此!”

绣使冷冰冰的道了一句:“得罪了。”

两人将管事架开,另一人上前解开第一口箱子的麻绳和搭扣。

沉重的箱盖掀开,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膻气猛地冲了出来!

离得近的绣使和仆役纷纷掩鼻后退。

箱子里,竟然是半扇粉粉红红的猪肉!卷着放在箱子里,旁边还塞着一颗牛头,几片新鲜的牛肝和猪肚。

血水浸透了垫底的稻草,正顺着箱壁缝隙不断渗出。

“官爷……您看,就是些……肉……”车夫声音发虚。

旗营官紧盯着那猪肉和牛头,没有丝毫放松。他抬手指向旁边另一口箱子:“开!”

管事再也忍不住:“旗营官!得饶人处且饶人!颜大人已因你们受累!何必再……”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名年轻的绣使传令官翻身下马,冲到旗营官面前,顾不得行礼,急声道:“大人!城南柳河发现一具女尸!经仵作初步辨认,极可能就是海捕文书上的拐子孙九娘!颜大人尚在禁足,令我等立即前往勘查现场!”

孙九娘?死了?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运送这节骨眼上死了,还死在柳河里被发现了?这巧合也太过刻意!

桑落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

旗营官脸色骤变,目光在沾血的箱子和传令官焦急的脸上飞快扫过。要犯横死,拐子案要想找到幕后主使岂不是更难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斗篷罩身的“神医”,最终咬牙挥手:“撤!速去柳河!”

绯衣身影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在巷口。

管事长舒一口气,抹了把冷汗,立刻催促仆役:“快!快把箱子抬进去!手脚轻点!”

箱子被抬进钟离政院落旁僻静的小院,浓烈的血腥膻气弥漫开来,混杂着雪后清冷的空气,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桑落佝偻着背,站在九口渗血的箱子前,斗篷下的目光冰冷而锐利。鹤喙楼费尽心机送来的,绝不可能只是寻常肉食!

她试探着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向离她最近一口箱子的搭扣。

“神医!”管事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警告的意味,“药既已到,当务之急是布阵!时辰不等人!莫要节外生枝!”

桑落的手顿在半空,缓缓收回,嘶哑应道:“……自然。”

她转过身,斗篷阴影下的视线扫过管事那张看似恭顺却隐含戾气的脸。这绝非普通管事该有的反应。他一定是鹤喙楼的眼睛,是钉在这里的桩子。

显然,对于鹤喙楼来说,这几口箱子比刺杀钟离政更重要。

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

“布阵之地,在二爷院落八方及正中,管事带路吧。”桑落模仿着神医的腔调,嘶声道。

管事紧绷的神色稍缓,立刻指挥仆役抬起箱子:“跟我来!”

箱子被抬入钟离政的内院。

桑落依着管事的指点,让仆役按方位将八口箱子分别埋入院落八个角落,又将最后一口最大的箱子埋在钟离政卧房窗下的正中央位置。

泥土翻飞,掩盖了箱体,但那若有若无的腥气仿佛渗入了地底,让整个院落的气氛更加压抑诡异。

管事如同影子般,寸步不离地跟在桑落身后,目光锐利地监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确保箱子被深埋入土,不露痕迹。

布阵完毕,桑落提着药箱,步入钟离政弥漫着恶臭的房间。

钟离政裹在厚厚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张蜡黄枯槁的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发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嘶声。

他看到“神医”进来,浑浊的眼睛里竟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光亮,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

“神医……”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喘息,“你可算来了。”

桑落走到床边,放下药箱,没有回答。

她掀开锦被一角,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钟离政大腿内侧的疮口比寻常鱼口病更加狰狞,脓血浸透了几层棉垫,周围皮肉呈现出一种青黑色。

“疼?”她问。

“好、好一些了”钟离政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床沿,骨节突出,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明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外面说什么功德膏,三天见效,七天痊愈,我才不信!”

“很好。”“神医”表示很赞同他的话,并用一柄小刀挑开已经结痂的伤口,露出血淋淋的肉来。

钟离政被这动作牵动伤口,痛得浑身一抽,却强忍着,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急切:“只要今晚成了,神医,你…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必保举你进太医局!不…让你做太医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桑落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太医令?荣华富贵?

若知道这套斗篷底下的人是她,钟离政只怕会跳起来。

当初他用三条人命来栽赃陷害,桑落等了这么久,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收了他的命。

她转过背去,缓缓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琉璃罐。罐子里,十几条通体赤红、长满细密尖牙的西域血蛭正疯狂地扭动着。

钟离政看到那罐子显然已经很熟悉里面的东西了。好在前几日神医都只用了一条,他似乎已经适应那种疼痛,还继续说道:“那个妞——”

见桑落撩起眼皮看他,钟离政立刻改了口:“药引,药引。”

桑落打开罐盖,用银镊子精准地夹出一条最粗壮、最活跃的血蛭。那冰冷的、滑腻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活物,在她镊尖扭动。

血蛭贴了上去。

钟离政“嘶嘶”了好几声,又说:“我母亲刚才来跟我说、说,将她留下做通房——嘶——今晚用她治病之后,多久——嘶——多久才能收她——”

桑落闻言,冷着脸从罐子里再夹了一条,放上了去。

“咦——”

双倍的疼痛。

钟离政的脸开始扭曲起来:“怎么今日放两条?”

双倍的舒爽。

“今日特殊。”桑落嘶哑的声音毫无波澜,“吸净腐肉,方能生新肌。”

钟离政咬牙坚持着,下嘴唇都咬破了:“这样疼、疼——呃——已经很久......晚上只怕力不从、从心,你可有药——嗷——”

最后那一声“嗷”,很是撕心裂肺。毕竟桑落又放了两条上去。

四倍的解气。

“啊——”他的身体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虾般剧烈弹起、扭曲!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眼球因极致的痛苦而暴突!

血蛭贪婪地吸附着,细密的尖牙刺入腐肉,疯狂吸食着脓血和坏死的组织,那蠕动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暗。

钟离政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哈——哈——”地出气。

桑落冷冷地看着他在剧痛中翻滚、哀嚎,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因痛苦而变形,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开始。

她原本准备了别的东西来折磨,谁想到那神医手中有这等好东西。

时间在钟离政生不如死的煎熬中缓慢流逝。天色终于彻底暗沉下来,雪不知何时停了,只余下刺骨的寒风在庭院中呼啸。

桑落估摸着时辰将吃得饱饱的血蛭嘶哑地对痛到几近虚脱、眼神涣散的钟离政道:“时辰将至,需引‘药引’入阵。在下先行一步准备。”

她不再看床上如同烂泥般的人,提起药箱走出房门。

门外寒风卷着未化的雪粒扑面而来,冰冷刺骨。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在回廊转角阴影处,与一双沉静的眼眸短暂交汇——知树已如约而至。

两人一明一暗,回到侧屋。知树带着她进了暗室,穿过通道,到了地牢门前。

桑落停在门前,对知树打了个手势。知树会意,身形如同融化般隐入更深的黑暗,气息瞬间收敛至无。

桑落深吸一口气,压下斗篷,抬手推开门。

门内沉寂片刻,随即传来铁链滑动的沉重声响。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守卫冷漠警惕的脸露了出来。

“时辰到了?”守卫头目声音低沉,目光锐利地扫过桑落罩着斗篷的身影。

桑落嘶哑应道:“是。引‘药引’入阵,不得有误。”

守卫头目审视片刻,侧身让开。

桑落踏入阴冷刺骨的地道,浓重的腐朽血腥气再次将她包围。地牢中央,阿水小小的身影依旧蜷缩在铸铁柱子旁,沉重的铁镣锁着手脚。听到脚步声,她惊恐地抬起头,小脸惨白如纸,嘴唇干裂,眼中只剩下麻木的绝望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带走。”桑落嘶声下令,尽量避开阿水投来的目光,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两名守卫上前,粗暴地解开阿水脚上的镣铐,只留着手腕上的铁链,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阿水踉跄着,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

桑落转身,率先走向出口。两名守卫押着阿水紧随其后。

桑落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她必须制造一个单独接触阿水的机会!眼看就要走到布下“药阵”的钟离政院落,她停下脚步:“等等。”

守卫警惕地看向她。

“此女久困地牢,阴寒侵体,气血凝滞。若直接入阵,恐难承药力,反误大事。”桑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需先以秘药激发其坎水阴元,方可成事。带她进屋,我要施药。”

守卫头目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临时要求有些迟疑。但很快就照做了。拽着阿水的铁链捆在屋内。

“你们出去。”桑落背对着守卫,从药箱中取出药瓶,转身晃了晃药瓶,再伸出手推得阿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守卫退了出去。

桑落看向暗处,知树在阴影之中闪身站在门后,确定门外无人之后,给桑落比了一个手势。

桑落在阿水惊恐的注视下,掀开斗篷兜帽,扯下脸上冰冷的面具!

“阿水!是我!”

阿水猛地瞪大眼睛,干裂的嘴唇剧烈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桑姐姐!是救了她几次的桑姐姐来了!

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狂喜,让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呜咽,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桑……”

她刚想哭喊出声,桑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自己唇边,眼神凝重而急切地摇头:

“我有话跟你说,你听着,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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