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哥哥要拿下济州,这就代表着,要直接将山东西边的商贾道路阻拦,这明显是想清楚的。
公孙胜却道:“兄长,济州乃是要地,若是贸然拿下济州,只怕朝廷会大震。”
“不如先取东边诸州郡,放开一道豁口。”吴用提议说道。
王伦来回踱步:“洪诚那边,什么情况?”
“在青州做到统制,与过去秦明一个官职。”
“那就用另一计策!”王伦一字一顿说道,“想办法,先取青州,然后让洪诚立功,再让此人镇守到济州去。”
嘶~~~~~~
吴用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道:“哥哥神机妙算也,可以先送个三五波功劳给洪诚,后面可以徐徐图之。”
王伦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有一计,你们附耳过来!”
两人顿时屏气凝神,露出洗耳恭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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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数万大军,兵分数路,济州、青州兵负责沿途辎重、后勤、换防、警戒,若说参与战事,还要靠禁军一万人,以及呼延灼的六千多兵马。
呼延灼非常谨慎,也知道梁山兵力不俗,也不去攻打郓城、独龙冈,而是直扑水泊梁山。
不但如此,而且直接命令济州、青州兵马,向南压缩,负责他们后方粮草兵线。
做好这一切准备之后,官军兵马陆续进入梁山水泊外围。
春日风光正好,到处是一片绿意,暖风吹得人懒洋洋的。
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特有的香气,在一处开阔之地,官军开始安营扎寨。
接下来数日,呼延灼什么都不做,只是修筑营寨,操练兵马,调拨军马,等青州、济州辅兵,缓缓靠拢。
中军大帐稳固之后,先锋军在百胜将军韩滔带领下,又前出十里,修筑新的营寨,明显做好了驻守的准备。
当晚,中军大帐,灯火通明,篝火燃烧。
虽然春日回暖,但是到了夜间,温度还是很低。
营帐中,汇聚不少将领,主将呼延灼高居正位,正襟危坐,气势威严。
两侧坐着彭玘、韩滔,下方左右还坐着不少武将。
韩滔起身道:“梁山在落松坡大破王禀一部,实力迅猛发展,靠着独龙冈三家的财力支撑,扩军迅猛!
郓城主官时文彬,过去也是朝廷命官,后面转投梁山,眼下乃是郓城周遭诸多郡县的军务都督。
武将由原青州统制秦明、原兵马都监黄信镇守郓城,操控周遭兵马,受晁盖、时文彬节制。”
呼延灼纳闷道:“这王伦大的胆子还真是大,半个州郡,居然都敢用弃将。
那时文彬等人,可否用大义招揽?”
韩滔摇了摇头道:“数日之前,我们已派人前往劝降,时文彬割了领头人的耳朵,已驱赶而回。
说是再派人劝降,全部斩杀!”
一旁彭玘道:“这三人虽是朝廷旧将,但是对官府可谓恨之入骨。
秦明家眷被慕容彦达、宋江所害,得王伦恩义,投降可能性极低。
至于黄信,也受恩义,而且家眷都在梁山中,此人与秦明还是师徒关系,想要投靠朝廷,难之又难。”
“哼!宋江也是废物一个,居然会做出这种蠢才之事。那时文彬呢?”
韩滔脸色更难看,将时文彬与宋江的恩怨一说,呼延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地方糜烂,竟是到这地步。慕容彦达仗着皇亲国戚身份,竟构陷官员到此等地步!”呼延灼低声说道。
一旁彭玘赶忙道:“指挥使大人,还请慎言,此事内幕,到处传扬,到底内幕如何,又有几人能够知晓?
慕容贵妃,深受官家疼爱。”
呼延灼心中一震,刚才嘴滑说得快活,登时道:“彭将军言之有理,这等道听途说之言,想必其中还有内幕。
等以后本官见到慕容相公,定会当面问询,一探究竟!”
彭玘、韩滔顿时松了口气,众将纷纷点头称是。
韩滔继续指着身侧的地图,继续分析局势:“要拿下梁山贼寇,眼下要注意几点。
第一,防备秦明、黄信所部从西边偷袭我军,
第二,防备独龙冈的兵马偷袭我军,
第三,不可贸然入水泊深处,与梁山水军对决。
当初郓城、济州、青州多地兵马,正是贪功冒进,方才在水战中惨败。”
下方一名将领问道:“将军,梁山兵马万一龟缩不出呢?那咱们一直镇守在这里,岂不是耗费甚多?”
呼延灼大笑一声:“说得好,梁山又不是笨蛋,自然不会说出来就出来!
可是我们只要做一点,他们势必派遣大军与我们陆上对决。”
众将纷纷露出好奇之色,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呼延灼道:“这开阔之地,靠近梁山水泊三十里,上万兵马镇守,外面依靠辅兵缓缓包围。
明日让禁军五千人,再开辟第三座营寨。”
韩滔眼前一亮,忍不住道:“指挥使大人的意思,是要扎硬寨,不断向梁山逼迫,似围非围!”
呼延灼仰头大笑,轻抚胡须,得意道:“不错!三座硬寨,犹如三颗钉子,扎在水泊梁山门口。”
韩滔恍然道:“卧榻之侧,岂容酣睡。”
彭玘也道:“看来我们什么都没做,实际上却威胁到独龙冈、郓城、水泊等等。”
“梁山王伦,此人傲慢而自负,绝不会容忍我们在他眼皮底下安营扎寨,威胁他们腹地!
若我所料不差,梁山兵马早就知晓我们动静,最多两日,他们大军一定会来挑衅!”呼延灼环视一圈,高声道,
“到时候梁山肯定会派遣先锋军冲阵,到时候用连环马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掩杀而去!
一旦梁山大败,我们便能分兵屠灭独龙冈庄子,剪除羽翼!”
高明!
实在太高明了!
众将纷纷夸赞,呼延灼正在筹谋中,忽而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声。
很快,两名斥候钻入营帐中。
“禀指挥使大人,先锋军已与梁山兵马交锋过,梁山兵马已到!”
众将都是讶然,韩滔惊诧道:“指挥使大人,当真是料事如神!”
呼延灼志得意满,淡淡道:“不慌!这些前锋,乃是探察,我等前去会一会!”
话音刚落,呼延灼站起身,阔步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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