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峰山处的某一角。
汪楚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夫人,缓缓地向前走着。尽管他们是在登山,但两人的穿着却异常正式,仿佛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户外活动,而是一场重要的社交场合。
“你小心点儿,别摔着了!”汪爸满脸忧虑地对老婆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汪清则显得颇为自信,她大手一挥,笑着回应道:“嘿!你别小瞧我!”
除了汪楚河和夫人外,还有几个随从跟随着他们。这些随从们身上似乎都携带着一些物品,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汪清抬头望向前方的山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快到了,再走两个小时,”她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汪楚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突然一个踉跄,差点儿不小心踩空摔一跤。
好在同行的手下们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才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发生。
汪清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扔下包包,快步跑过去查看汪楚河的情况。
“老汪~,老汪~,你没事吧?”她焦急地问道,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汪楚河连忙笑出声来,想要安抚夫人的情绪,“没事没事,刚刚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我现在就起来。”
经过漫长的两个小时,一行人终于艰难地抵达了北峰山上密林深处的一片木屋。这片木屋被茂密的荆棘和险峻的丛林所环绕,仿佛与世隔绝。
然而,当他们踏入这片木屋所在的区域时,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异常空旷开阔。从他们的视角看去,木屋周围零星地有几个人走过,给这个地方增添了一丝生气。
汪清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地握着汪楚河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陌生环境中的最后一丝依靠。
尽管内心充满了激动、颤抖和恐惧,汪清还是鼓起勇气,牵着汪楚河的手,缓缓地走进了木屋。
一进入屋内,一股清幽的檀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详。在屋子的正中央,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静静地卧躺在卧榻之上,宛如沉睡的仙人。
汪清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的内心像是被无数种情绪交织着,激动、紧张、害怕,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当她走到距离老者只有几步之遥时,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或许是一行人的声音惊扰到了老人,只见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落在了汪清和汪楚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汪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这静谧的木屋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她一边哭着,一边拉着汪楚河,毫不犹豫地跪在了老人的面前。
“爸~”
汪清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这声呼喊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老人听到这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的目光缓缓转向声音的源头,当他看清来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你还有脸回来!\" 老人的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霍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老人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汪清的心脏。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痛不欲生。
汪清紧紧地拉着汪楚河,两人一同跪在地上,缓缓地向老者靠近。他们的动作显得如此卑微,就像犯错的孩子,企图用这种方式来乞求长辈的原谅。
然而,老人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下跪而稍有平息。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两人烧成灰烬。
\"你们当年,做出如此丑事,还有脸回来!\" 老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你也不必叫我爸了,你不是现在改姓汪了吗?\" 老人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汪清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还叫我爸做什么?\" 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如同判决一般,将汪清打入了无底的深渊。
汪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扑在老人的腿上,放声大哭。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闻之动容。
\"爸爸~,我错了~您原谅我。\" 汪清的哀求声在房间里回荡,然而,老人却不为所动。他生气地将手一摆,汪清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飞了出去。
汪楚河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扶起爱妻。他心疼地看着汪清,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原来,汪初覃的母亲并不姓汪,而是姓霍。她的真名叫霍清。当年,为了和汪楚河在一起,她毅然决然地逃了婚,背叛了自己的家族。这一行为引起了家族的极大震怒,最终,她被老太爷亲自除名,与家族断绝了关系。
经过多次的哭泣之后,汪清终于从包里缓缓地掏出了一张请帖。
这张请帖设计得十分精美,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汪楚河、汪清一家敬邀霍远东先生出席他们儿子汪初覃与儿媳宋楹的订婚宴。
老者静静地坐在桌前,凝视着桌上的请帖,一言不发。
汪清心里很清楚,父亲一直不喜欢她,刚才的哭泣也没能改变他冷漠的态度。父亲的沉默,无疑是在下达逐客令。
然而,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汪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抹掉眼角的泪水。
她鼓起勇气说道:“这是我们孩子的订婚宴,爸爸,我把请柬放在这儿了。这个月 30 号,希望您能来参加。”
话音未落,父亲突然发出一声冷哼。
“哼,你们竟然真的把那个小孽种给生下来了,还妄想我去参加婚礼?”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汪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儿子,他是世界冠军!他非常优秀!”
“而且,姐姐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了吗?”
汪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无法接受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歧视和不公。
“父亲大人您对覃添百般宠爱,对姐姐也是如此。就连远东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都能毫不犹豫地全部送给他人,这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毕竟当初是我做错了事,我无话可说。可是父亲啊,
”汪清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同样也是您的女儿啊,初覃那孩子更是您的亲外孙啊!您怎么能如此偏心呢?”
汪清的情绪愈发激动,她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被汪楚河猛地拉住了。汪楚河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然而,此刻的汪清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根本无法理解汪楚河的用意,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阻拦自己。
于是,汪清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了老公的手,怒视着他,仿佛他就是那个让她受尽委屈的罪魁祸首。
“是!父亲大人,我知道我让您丢脸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可父亲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不管是我还是姐姐,任何一个人嫁给他,那都注定是一场悲剧啊!”
说到这里,汪清的眼泪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她抽泣着,继续说道:
“覃言那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渣男,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那善良温柔的姐姐呢?您把姐姐推进火坑,难道就不觉得心疼吗?”
汪清的一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老者的心脏。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像失去支撑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