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潇湘的天，总是来得燥热。李一凡站在省政府主楼顶层的玻璃幕墙前，眺望着南方的蓝天，耳畔却仿佛回荡着十年前在召阳县主持县政府会议的铿锵语调。
“我从来没有把召阳当作过渡岗位，它是我政治生命真正的起点。”他曾在一次省委组织部的年轻干部座谈会上这样说过，而如今，这句本属动情的自白，正在重构整个潇湘的政治版图。
此刻，李一凡正在亲自起草一份《关于加快中部百强县治理能力现代化试点建设的指导意见（送审稿）》，核心就是以“召阳县模式”作为模板，推动全省范围内县域治理结构升级、干部结构年轻化、财政体制扁平化，以及——技术嵌入的全面行政变革。
但这份意见稿的背后，远不止技术范式那么简单。
它意味着，李一凡将在全省范围内第一次公开“凡系干部”的治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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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调研启动，旧部再聚
六月十日，李一凡没有发布公开行程，秘密前往召阳市调研。陪同的，仅有省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周立德，以及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李永中。
车队停在召阳市政府门前时，市长王建华已恭候多时。
“省长，欢迎您再回家。”王建华笑着，话语恭谨而情真。
十年前，他还只是个挂职副市长，最初被人视为花瓶干部，却在李一凡主政召阳期间屡屡受重用，主导过产业招商、电商平台引入、城市基层治理数字化等关键工程。如今，他是全潇湘为数不多的“市长40岁以下”试点干部，早已成为外界口中的“少年老成”。
市委书记周广天则是另一番风格，身姿挺拔、声若洪钟，在官场中以“强力推动派”着称。在李一凡调任星城后，他接棒出任书记，六年未换人，稳如磐石。
调研首站不是市政厅，而是城南的召阳县。
车队刚驶入县城，旧地重游，李一凡忽然下车，站在当年改造过的老工业园区门口沉默良久。
“这里现在是5G智能组装和冷链物流双中心。”县长刘新成主动汇报道，“原来那几栋危楼早拆了，投资引进的华新科技和京运冷链每年创造税收近两亿。”
“地方财政收入总额？”李一凡问。
“去年是89.7亿，县级平台公司债务占比从38%降到了17%，今年还在往下走。”
“那时候，我们刚突破二十亿。”李一凡轻声笑了笑，望着远处那座印有召阳新LoGo的通信塔，“十年一个轮回，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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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干部体系的试验田
在召阳县行政中心三楼会议室，李一凡没有提前通知，临时召开了一次闭门座谈会。参会对象，几乎都是曾在他任内共事过的旧部。
书记王正刚，县长刘新成，常务副县长吴德安，还有组织部长、发改局长、财政局长、科技局长等，几乎个个脸上都写着两种情绪——惊讶与敬意。
“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们这批老战友、老部下，如何看待县域治理在5G背景下的新要求。”李一凡开门见山。
吴德安先说：“省里给了我们装备、指标和平台，但有些镇上干部不敢用、不愿用。怕责任，怕问责。”
王正刚点头：“还是体制机制不到位。我们建议——”
他话还未落，李一凡已抬手示意：
“这个建议你别告诉我，写下来。一会儿你们八个人每人写一份3000字的治理备忘录，明天下午交，后天我召集省委组织部干部处直接开研讨会。”
场内顿时静了片刻。
李一凡接着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凡星体制之外最早一批的共事者，我对你们要求更高。不是因为我是你们旧领导，而是因为——潇湘今天的变革，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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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制度化的再孵化
返回星城的第二天，省委办公厅连夜整理召阳调研报告，并在潇湘省委书记赵建国主持下召集核心常委会议。
“我认为，可以将召阳县纳入2020—2023年全省数字治理能力评估体系先行试验区。”潇湘省委组织部长许宏志开口，“并从召阳模式中，探索可复制、可推广的干部绩效与组织激励模型。”
“我们不能把数字化等同于搞几个系统上线，更重要的是人的思想和制度的嵌套。”赵建国点头。
李一凡拍板：“我再补一条建议——召阳县、湘西州、岳阳县，列为潇湘省首批‘复合型干部组织能力测评’样板县，由省委组织部、省政务办和省委党校联合搭建机制。”
他望向许宏志：“我授权你，从召阳挑选5位镇干部，直接进入省委党校下一期副处级储备班，不走名额指标，按成果定推荐。”
“此外，财政厅每年拨款5000万设立召阳专项激励基金，不用于基建，只做干部培训、激励与数字治理场景开发。”
此刻在座众人，无一人不惊。
李一凡所做的，不只是对一座县城的偏爱，而是在全省试图复制自己当年的政绩与干部体系，将一县治理经验上升为制度性逻辑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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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峰会之前的静水深流
次日上午，省委新闻办发布预告：“潇湘省2020数字政务暨5G应用融合高层论坛”将于6月28日在星城市召开，大夏政务院副总林建国将作为主旨演讲嘉宾出席。
这一条消息，在整个政务系统炸开了锅。
谁都知道，李一凡刚刚接任省长，潇湘又提出了多个重大试点请求，此时林建国亲临，不只是上层的重视，更像是一种明确的政治加持。
而此刻，远在四九城的姜承远——新任大夏发改委主任，林建国嫡系，正在起草一份文件，标题赫然写着：
《2021年国家新基建战略试点评估体系设计（潇湘方案为原型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