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两辆马车在典韦以及金龙卫的严密保护下缓缓驶出洛阳城。马车一路疾驰,三个时辰后,缓缓停在一处极为开阔的墓地处。这里空旷寂静,偌大的墓区却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茔,坟前立着一块无字碑。
典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手一招,金龙卫们顿时四散开来,迅速在周围警戒起来。
随即,罗彦、罗凡和罗念儿从马车内出来,缓缓走到无字碑面前。
罗凡和罗念儿满脸疑惑地看着罗彦,罗凡忍不住问道:“父皇,这是……”
罗彦看着无字碑,脸上满是哀伤,缓缓说道:“这里埋着的是汝等兄妹的亲生母亲。”
二人闻言,如遭雷击,顿时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知所措。在他们的记忆里,母亲的模样一片空白。
罗念儿喃喃自语:“这是……母亲的坟墓。”
罗凡眉头紧皱,随即问道:“为什么没有刻字?”
罗彦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汝等的母亲乃是汉朝汉灵帝的皇后,汉少帝的生母。”
二人听闻,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罗念儿惊讶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为何……”
罗彦看着无字碑,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缓缓说道:“当年,还是汉灵帝在位时期,汉灵帝有两个儿子。一是汉少帝刘辩,也就是汝等母亲与汉灵帝的儿子,也是长子。另一个是后来的汉献帝刘协。当时,虽然刘辩是嫡长子,但汉灵帝更喜欢刘协,有意把皇位传给刘协。汝等的母亲自然不甘心,便想方设法要让刘辩继位。那时,朕不过是一个下军校尉,一心想着往上攀爬,便自荐为汝等母亲出谋划策。她见朕的确有些本事,便答应了朕的投效。汝等母亲长得很美,气质高雅,时间一长,朕便喜欢上了她。有一次,朕没能控制住自己,冒犯了她。可她并没有处罚朕,因为她对朕也有了情愫,再加上她还需要朕协助她帮儿子登上皇位,便将此事隐瞒下来。后来,朕成功辅佐汉少帝登上帝位,本想继续与她来往,可她深知此事若被人知晓,必将被天下人唾骂,便把朕调到河东郡。后来……宦官与外戚争权,让董卓看到了机会,他率领西凉铁骑进入洛阳,把持了朝堂,要废了汉少帝。汝等母亲只得把朕再次调回洛阳对抗董卓。朕率领大军回到洛阳时,董卓势力太大,朕不是对手。而且,朕也看出汉朝已经日薄西山,便有了自己的打算,选择假意投靠董卓,暗中保存实力,等待时机。但董卓残暴不仁,朕自然不愿你们母后落入他手,便暗中运作,把她带出了宫……”
罗彦缓缓诉说着,将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一一讲出。罗凡和罗念儿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父子三人在无字碑前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踏上返回洛阳的路途。一路上,他们各自沉默不语,每个人都沉浸在这一天所知晓的秘密与复杂的情绪之中。
翌日清晨,晨曦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宫中的练武场上。罗凡一如往常,早早地起来练武,手中的长枪在他的舞动下虎虎生威,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灵动的蛟龙,时而直刺,时而横扫,带起阵阵风声。
就在罗凡沉浸在枪法的演练中时,远处传来清脆的呼喊声:“皇兄,皇兄!”人还未到,声音先至,正是罗念儿。
罗凡听到皇妹的叫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枪而立。只见罗念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
罗凡面带微笑,询问道:“皇妹,这么早汝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罗念儿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回应道:“皇兄,不是吾找皇兄有事,是他。”说着,她侧身指了指身后的罗猛。
罗凡虽然见过罗捷、罗裕、罗逸、罗恪几位皇兄,但还未曾见过罗猛,不禁一脸疑惑地问道:“此人是?”
罗念儿连忙介绍道:“皇兄,他乃是罗猛,是父皇与祝融姨母所生之子,排行老六。”
罗凡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是六弟。”
罗猛走上前,恭敬地回应:“五皇兄。”
罗凡看着罗猛,温和地继续询问道:“不知六弟前来所为何事?”
罗猛神色认真,说道:“今日前来有两件事。一是感谢五皇兄救了吾母妃。”说罢,他果断地向罗凡行了一个大礼。
罗凡赶忙上前扶起罗猛,真诚地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祝融姨母平安,吾也很高兴。”
罗猛起身,接着说道:“第二件事,便是听闻五皇兄此番在对战鲜卑的战役之中,一人杀入万军从中,斩杀轲比能,吾特别佩服。吾也学得一些武艺,今日希望能请五皇兄指教一二。”
罗凡一听,心中有些犹豫,毕竟都是兄弟,万一不小心伤了和气就不好了,于是善意地回绝道:“六弟,切磋武艺难免会有磕碰,咱们兄弟间不必如此。”
然而,罗猛却一脸坚持,眼神中满是渴望:“五皇兄,吾是真心想跟汝讨教,汝就答应吾吧。”
罗猛再三坚持,罗凡实在拗不过,只好同意,说道:“好吧,不过咱们点到为止。”
罗猛兴奋地点点头,他擅使长刀,平时的武艺基本上都是母亲祝融火儿所教。只见他迅速抽出长刀,刀身反射出清冷的光,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罗凡也摆好架势,手持长枪,说道:“六弟,吾来了。”
二人随即交战起来。罗猛果然是力量型将领,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劈砍之间虎虎生风,仿佛要将空气都斩裂。而罗凡则更擅长运用技巧,身形灵活,手中长枪如灵蛇般游走,巧妙地化解着罗猛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便过了二十回合。罗凡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发现自己这个六弟的武艺着实不凡。虽然自己目前只拿出了六分本事,但罗猛却越战越勇,每一刀都愈发狠辣,攻势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