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杨牧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之色。
“在没有融合之前，我没有独立的思想，只有你问什么我才回答什么。但是融合之后，我以前的意识恢复了。”暗影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着，“那老头一直以为我是个类似死物的机器而已。”
杨牧时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那我可以理解为，我无意中捡到宝了哟？嘿嘿。”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接着又好奇地问道，“你说你意识恢复了，那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你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谷子曾经告诉过我，我应该是两个世界产生混乱的时候，由混乱能量产生的。”暗影那冷冰冰的女声再次响起。
“至于你说我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希望我是女的，那我就是女的。”
杨牧时心里一阵嘀咕，这还能这样的吗？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形象，萝莉、御姐、熟妇、姐姐、邻居家的阿姨，还是同学的妈妈？
但他很快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我感觉你内心又有很大的波动，是不满意我的回答吗？”暗影的声音依然冷冷的。
“不是，不是，不是。”杨牧时连忙连续摇头，“我很满意你的回答。”
顿了顿，他又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说你现在有了意识，你能够幻化成人性吗？”
杨牧时一边说着，一边期待地看着周围，似乎在想象着暗影幻化成人形的样子。
“目前不能，你身上没有一丝能量的波动。”暗影老实地回答。
“能量的波动？”杨牧时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没有来回穿梭两个世界的能量波动？”
“是的。”暗影肯定了杨牧时的话。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有可能是你口中说的，传说中的零级觉醒者。”杨牧时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然我明明这几天一直来回穿梭在两个世界，为什么你一点也感受不到能量波动。”
“不可能，零级觉醒者只是传说。”暗影有些不相信杨牧时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你先前说了，你是可以跟着我去那边世界的，等下我入睡之后，你就知道是不是了。”杨牧时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情况，过去之后，你也可以帮我分析分析。”
“好的。”暗影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晚一点，我先洗个澡，我们就开始。”杨牧时伸了个懒腰，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说你目前幻化不了人形，是感受不到我体内的能量波动，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杨牧时再一次好奇问道。
“我吸收了足够多的波动能量，就可以幻化人性了。”暗影平静地解释着。
············
另一边，让时间往回倒推几个小时。
李翰云在听完杨牧时给他的录音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内心却依旧被强烈的震撼所占据。
录音中所透露的信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绝非一般。
他深知，这件事必须向上汇报，而且不是向市局汇报，而是向他的另一个特殊身份所属的机构——时空管修局汇报。
他是时空管修局安排在警局的外围人员，这个隐秘的身份，只有市局副局长李峰知道，就连局长张邵阳都被蒙在鼓里。
他没有过多的询问杨牧时，而杨牧时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追凶手，遇到凶手之后录下来的。
杨牧时在录音里面做了一些手脚，把自己是觉醒者的对话删了，大部分是黑影的讲述，整个讲述，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来，估计就是一个神经病的自言自语。
杨牧时之所以这样做，无非也是看李翰云将录音交上上级之后，上级是什么样的反应。
毕竟，多点试探，才是杨牧时的风格。
下午，李翰云带着沈勤民、陈宇、江涛、韩丽几人前往市局汇报工作。
其实，带着这几个人一同前往，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到了市局之后，几人一同与市局副局长李峰开完了案件会议。
会议结束后，李峰将李翰云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在那间光线明亮却气氛凝重的办公室里，李翰云神情格外严肃，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清晰：“李局，现在我们基本确定了凶手，但这其中涉及的真相远超普通刑事案件的范畴。”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作为时空管理局的外围人员，他深切地明白此次案件的敏感性和重大影响。
李峰微微点头，他的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他自然明白李翰云的言外之意，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这案子确实特殊，我们必须谨慎行事。警队那边不能让他们知晓过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李翰云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可是李局，瞒住整个警队并非易事啊，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干警，现在已经有所察觉案件的不寻常之处了。”
“目前来看，录音内容是我师傅的儿子给我的，他虽然没有询问我里面一些很奇怪的内容，但是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知道不少。”李翰云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你是说老杨的儿子？”李峰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沉思。
李翰云点了点头，“他才来警队不久，他交给我录音的时候，他只是说追凶手，然后跟凶手交谈录下来的，虽然表现得很平静，说没有抓到凶手，但我怀疑他已经从凶手口中知道一些两个世界的秘密。”
李峰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陷入了沉思。
这个过程本身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