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明推开休息室的门,林知夏他们闻声望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调查结果还需要等”
张秀英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你们还让我们等多久,现在都已经过去两三小时了!”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调查还需要一点时间,眼看着到了开饭的时间了,要不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吧”
林宥一口回绝“我不吃,吃不下!”
“那我让人送过来”
说完就示意他身后的钱老师去打饭。
等钱老师出去后,房间内就剩林知夏一家和刘博明。
“我想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同学你可以简单的和我说说吗”
刘博明看向林知夏问道。
林知夏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出来。
刘博明一直认真地听着,不时地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他仔细地观察着林知夏的神情,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但他看到的只有委屈。
听完林知夏的讲述,刘博明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说道“同学,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你放心,学校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但是我也想让你们知道,如果你们所说的都是编的谎话,我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林清睿忍不住问道“校长,您说的代价是指什么?”
刘博明沉吟了一下,说道“当然是秉公处理,你要知道造谣生事严重是要蹲局子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学校绝不会包庇任何人,一定会秉公处理。”
林宥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说道“我敢保证我们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有一句假话,你大可以把我们送去公安局”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算第一个!
刘博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时,钱老师提着饭盒走了进来,打破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
“校长,饭打来了”钱老师说道。
刘博明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钱老师”
钱老师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刘博明起身,走到桌子旁,打开饭盒,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老同志,这位同志,知夏同学,都先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问题”刘博明说道。
林宥还是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他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张秀英看着林宥,柔声劝道“你吃点东西吧,饿着也不是个事”
林宥摇了摇头,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气都要气饱了。
又过去了半小时,张建柱拿着资料就过来了。
一进来就把资料放在刘博明面前“校长,我查过了,入学的林知夏她的资料和录取通知书都是没问题的,他们是骗子,是来讹人的!”
张建柱指着他们说。
刘博明听到张建柱这么说,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两座小山丘在额头中间隆起,眉心处还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原本有神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满是愤怒与警惕,眼白上布满了血丝,仿佛燃烧的火焰。
鼻翼急促地扇动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气,像是有一股无名之火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随后又猛地张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被人欺骗。
就在林宥双眼气的通红,啪的一下站起来,正想发火门口匆匆进来一个人。
方泽宇找了大半天的人,终于见到人了,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也不管合不合礼数什么的了。
跟在方泽宇身后的人是江源远,此时他也累的满头大汗气喘不匀。
张建柱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黑着脸训斥“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乱闯,赶紧滚出去!”
方泽宇顾不上那么多,甚至都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直到看到林宥和林清睿都在,心里稍稍安心,立正站好敬了一个军礼“报告,老首长,首长,我有要事禀告!”
林清睿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
“赵首长,让您和老首长尽快回部队,有要事相商”
林清睿看了看林宥,又看了看林知夏。
林知夏笑着说道“爸,爷爷,部队的事要紧,你们先去吧,这里我会处理的,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被人欺负的,是我的就是我的,谁都拿不走!”
林清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记得来找我,爸爸一定给你做主”
“嗯,我知道了,你和爷爷赶紧和方同志回部队吧”
然后林宥和林清睿就离开了。
刘博明和张建柱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老首长和首长?
刘博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同学,你爷爷和爸爸都是首长?”
林知夏大大方方的承认,脸上没有炫耀的神情“对啊,我爷爷是以前部队的老首长,我爸爸是如今部队的首长,我爱人是西北部队一个团长”
张建柱更是如坐针毡,冷汗涔涔,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这次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那可是两个首长啊,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真后悔之前的决定。
张建柱现在后悔了,他当时鬼迷心窍了,收了那家的好处费,答应帮他们把林知夏的名额给顶替了,当时他们家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有钱谁不心动呢?再加上那边再三和他保证林知夏家只是一个乡下的,没有什么背景,出了事他们会兜着的,他这才答应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是被骗了,而且是被骗惨了!
那家人他惹不起,林知夏一家他也惹不起啊!
这可怎么办?
张建柱越想越害怕,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件事不会牵连到自己。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到自己的下场,冷汗涔涔。
他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闹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