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老,”陆昭菱转向辅老大夫,“秦小姐中的毒,您能解吧?”
“能能能。”辅老大夫立即就点了点头。
秦家人一下子看向辅大夫。
之前辅大夫一诊到秦悦榕中毒,便马上让他们到槐园来找陆小姐,他们还以为,这毒是很难解的,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而且秦夫人在马车上已经抹过了好几次眼泪了。
结果辅大夫是能解的吗?
听他这语气,还不是很难。
“辅大夫,这毒不难解?”秦夫人小心翼翼地问辅大夫。
“说难也不难。”辅老大夫抚了抚须,说,“不过京城里,唯一能解此毒的人应该就是老夫我了。”
辅大夫此话一出,秦家人顿时就松了口气。
“不过,这事幸好陆小姐早早帮你们看了出来,此毒要是再服个数月,我就算能解,秦小姐的身体也已经受损严重难以恢复。”
听到辅老大夫这么说,秦家人对陆昭菱极为感激。
这真的是救了他们女儿的一辈子啊。
要是女儿这辈子都毁了,他们这些当父母当叔父的也肯定不会开心,一家人都得难过一辈子。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说能够解这个毒,也是因为有陆小姐在。”
辅老大夫又压低声音问陆昭菱,“你画的符,能说吧?”
不过陆昭菱能够主动去找秦家,那肯定是不会再瞒着自己的本事了。
否则她怎么会让秦家人到槐园来找她?
陆昭菱点了点头。
得了她的同意,辅大夫才对秦家人接了下去说,“陆小姐会画一种符,这种符对我解毒有很大的帮助。”
“而且秦小姐身上不可能只是中了毒这么简单,要只是解了这毒,另外的问题没有处理,她也好不起来的。另外这个问题,那就是需要陆小姐出手了。”
辅老大夫对秦悦榕说,“秦小姐若是信得过老夫,就千万相信陆小姐的。”
秦悦榕下意识地点头。
“我自然是信得过您和陆小姐。”
秦夫人则是十分担心,她看向陆昭菱,“陆小姐,小女身上另外的问题是什么?难道与她的生辰八字有关?”
“对,最近京城进了不少邪修,而秦小姐的生辰八字就是被邪修拿去,用来做符咒。”
陆昭菱叫了吕颂一声,“吕师弟。”
“大师姐?”
“去把那对人偶拿来。”
“是。”
吕颂很快就去把那一对小人偶取了过来。
这对小人偶是用红布包着的。
他取过来之后,陆昭菱让他打开,让秦家人看看。
红布一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对小布人偶,穿着红衣,戴着红绸,看起来就是一对新人的模样。
而这对小人偶因为是上了法坛,沾了些朱砂和香灰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有那种邪邪的味道,说不出来的意味,反正这么一看就有些可怕。
他们之前就在这人偶里取出了放着生辰八字的纸条,现在里面是没有生辰八字的了。
但是陆昭菱还是掀开给他们看了一眼。
然后把秦小姐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
“这是秦小姐的生辰八字没错吧?”
秦夫人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是,没错。”
“生辰八字放在小人偶这胸口里,再用来作法,祭符咒,会直接作用到本人身上。”
陆昭菱指着那对人偶,“这是一对新人的模样,你们也能看得出来。也就是说,只要秦小姐成亲,符咒就会发作,她的身体和寿命会瞬间折损。”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秦夫人又惊又怒,害怕地抓住了女儿的手。
秦大人也黑了脸,“我们秦家人向来与人无冤,从不与人生怨,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女儿?”
“你们虽然不害人,但是,只要你们会挡了别人的路,或者是,秦小姐可能会走到某个位置,让他们感觉是威胁,人家就可能出手。”
陆昭菱看了看秦悦榕,她虽然也是脸色有些发白,咬着下唇有些惊惶的样子,但还算是冷静,不哭不闹的。
“你们可能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秦小姐身上的符咒在哪里。”
秦家人本来是想说,我们是相信你的,但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毕竟事关女儿性命和未来,他们再相信陆昭菱,也还是想要亲眼看到。
唯有亲眼看到,他们才更能相信,也能知道这符咒到底是怎么。
“秦小姐,伸出右手,把袖子拉上去一些。”
秦悦榕听了陆昭菱的话,将袖子拉上,露出了一截雪白手臂。
陆昭菱离她还有几步远,根本就没有出手碰她。
“你现在握紧拳头,用点力气,深呼吸一口气,左手在手腕上用力捏紧,再缓缓松开,重复三次。”
秦家人都不知道这样做能有什么意思,但他们还是紧紧盯着秦悦榕,让她照做。
秦悦榕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陆昭菱的话,一步一步试了。
这都是她自己在动作,陆昭菱完全没动,秦家人也知道不可能是她动手脚。
在第三次紧握自己的手腕,再缓缓地松开之后,秦家人蓦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
秦悦榕原来雪白无瑕的手腕处,血管渐渐突起,很是清晰,而且,渐渐地变成黑色的。
一点点,往手臂上延伸,像是几条交织在一起的黑色细藤,在她的手臂里生长。
“啊!”
秦悦榕痛呼一声,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她猛地弯下腰,伸手捂住了肚子。
“娘,我肚子好痛......”
“榕儿!”
“榕儿,怎么回事?”
秦家人都吓坏了。
这是他们亲眼所见的,这个画面太诡异了。榕儿的手臂里怎么会长出黑色的藤蔓一样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一浮现,她就腹痛难忍了。
她这要怎么办?
“这是符咒发作。”陆昭菱说,“现在只是引发它,腹痛会很快好,但是在她成亲之后,这符咒正式发作,秦小姐的肚子会比现在痛上好几倍。”
她走了过去,握住了秦悦榕的那只手腕。
秦悦榕只觉得陆昭菱的手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