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六把,每一次的动作都如出一辙,哪怕是再细心的人也没办法观察到李四麟的工作有什么区别。
可出来的结果都是四以下的数字,三个人除了押中一把之外其余的全都输了。
而且押中的那一把赔率仅为一赔二,三个人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输掉了足足一百六十万港纸。
这相当一天的收获都在一瞬间荡然无存,这让 这三个人脸色发青。
怎么可能在他们的心目中数学才是最神圣的,规律是一定存在的。
但是在李四麟那里所有的规律和概率完全消失,他们明明算到了,结果却和自己的计算有了巨大的偏差,如果只有一个人算错那也许是计算或者其他方面除了差错,可是三个人都算错肯定是不可能的。
诚然他们三个不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到了那种程度哪怕是中情想要强迫他们做事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们三个也是未来最有希望成为顶尖数学家的人,也许还是拿不了数学最高奖项,但无论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数学家。
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好在他们三个都不是一般人,他们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让他们在短时间之内无法冷静下来,所以在陈做了一个手势后,三个人都停下了。
今天赢得已经全部输回去了,可那又如何呢。
李四麟看到了这个悄然的手势,这让他也有些错愕,最初的时候他以为那两个白人才是负责人,如今看来这个华裔居然才是。
三个人在陈做出手势后终于冷静下来,杰克站起身,用还算标准的粤语对李四麟说道,
“你很厉害,我们明天继续。”
说完还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尊重和赞叹。
李四麟笑而不语,看着这三个人离开,他也起身回到了二楼。
何先生和霍先生真的是欣喜万分,他们也曾利用一些物理手段来阻止对方获胜。
其实说白了就是告诉这上桌的人,这台轮盘有了一些问题,请他们换一台,可即便如此,对方在观察一阵后依旧是轻而易举的赢下来,你赌场的机器是有限的,怎么也不能一直的换下去。
霍先生拍了拍李四麟的肩膀,“李先生,辛苦了。”
李四麟微微摇头,“这几个人都非常冷静,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今天我只是小胜一筹,如果他们回去后想出应对的办法接下来胜负难料。”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霍先生本来还打算请李四麟吃饭,毕竟刚到这就帮助他们赢回来了,钱是其次对于他们而言赌场的尊严更重要,可看李四麟的确是有些疲惫,也就作罢。
“对了何先生,请给我的房间里送去一套番摊的台子,和足够多的扑克。”
何先生自然是答应下来,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
李四麟就住在距离赌场不远的酒店,也是何先生的产业,何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其实李四麟今天并不算累,在拨弄轮盘的时候看似动作角度乃至力度都一模一样,但实际上他想让小球落在任何一个数字格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哪怕是在小球即将停下的那一刻,他也可以让小球继续前进一到两个格子。
这种可以人力所能控制的游戏是他的专长,包括番摊也是如此。
当李四麟刚要坐在何先生准备的奔驰车上,他的目光向四面看了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不远处停着一辆宝马车,车上有一个女人斜着靠在车上,她的衣衫华丽,气质也非常高贵。
这个女人看到李四麟的时候,微笑着扑进他的怀中,撒娇的说道,
“你来了怎么不去找我。”
李四麟很有些无奈,演戏一般的将手放在这个女人的腰肢上,
“男人吗,肯定是先做正事,上车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放在女人身上时她的不适,却没有任何的表现,两个人上了车。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仇英。
上了车,仇英看了华彩儿一眼,华彩儿很快就做出反应,
“你瞅什么啊。”
仇英也毫不示弱,“瞅你咋地。”
这一刻李四麟像是穿越了一般,回到了当年东北大地上,这两个虎娘们在车上就吵吵起来了。
很明显华彩儿不是仇英的对手,一气之下下了车,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司机非常的尴尬,还好心的问了一句,
“李先生,用不用。”
李四麟气呼呼的说道,“一个臭娘们不用管她。”
这演技说实话都挺尴尬的,尤其是华彩儿,你让她装一个贵妇没问题,她本来也是学戏曲的,你让她演一个骚娘们也没问题,她天性就有些狐媚子的感觉。
可是你让她演一个泼妇,她还真演不好,这一点远不如仇英。
记得后世有一个女演员其实就很悲催,这里不是洗白啊,而是人家原话就是自己的表演和气质不太适合演农村人,但被媒体说成不屑演农村人,这可是两个概念。
你让嘉欣演搞笑女,她就演不好,你让陈述演一个农村的妇女,气质也不像,这玩意是天生的。
就像你让宝强演一个富三代,贵公子,想想都有点不可思议,就算他演技再牛逼估计也演不出来吧。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仇英这个女人,调查的人,在马交的身份就是李先生的情人,几年不见仇英现在在马交也不是个小人物。
旗下的瑞华服装厂拥有近百名女工,主要的工作就是给霍先生和何先生旗下的公司生产各类工作服,服装厂还有专门生产旗袍的工作室。
在马交也是小有名气,除此之外还有两家夜总会,这两家夜总会生意兴隆。
两个产业加起来一年多多少少也有近百万港纸,有何先生和霍先生的关系,在马交也没人敢招惹她。
两个人在车上你摸我一把,我摸你一把,看的让人热血膨胀,司机无奈的心里咒骂着,却也无可奈何。
到了酒店,两个人已经快要忍不住了,马上冲进房间里。
李四麟清晰的看到桌子上的茶杯把手向外调转了三十度,他终于松开了仇英,
“别演了,屋子里没有窃听装置。”
仇英脸色羞红,她知道自己现在伪装的身份是什么,这一切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房间里没有窃听装置,也终于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