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鸿闻言,满脸诧异。
张良还能被人给堵门?
在他印象里,张良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会呢?
“你好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惊鸿道。
百里无名焦急道:“大师父咱们先回去吧!你回去一看就知道了,现在已经围观很多人了,我师父爱面子,再这样下去,我师父都没脸见人了,而且作为郡守,他的威望很重要,此事怕是会影响他的威望。”
赵惊鸿点头,对驾车的士兵道:“回郡守府!”
“是!”车夫立即掉头,开始往回赶。
路上,赵惊鸿问百里无名。
“是上郡城的女子,还是子房老家的旧相识?”赵惊鸿问。
百里无名道:“非上郡城的女子,我未曾见过,应该是旧相识。”
“来自何地?”赵惊鸿问。
“那我便不知了。”百里无名道。
赵惊鸿不由得蹙眉,也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人,能一路追到上郡来。
看来,长得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容易被女子给缠上。
他记得前世有一个擅长唱跳的男读者,出门就会被一群女人围着,为此苦不堪言呢。
在车子快抵达郡守府的时候,马车被人拦下,紧接着一个人冲了上来。
来人头上裹着黑布,赵惊鸿紧张的立即准备拔刀,以为是有人要行刺呢。
结果那人一摘掉黑布,就露出俊美的容颜。
是张良!
“子房!你这……”赵惊鸿满脸诧异,不敢置信地看着张良。
他没想到,张良还有这一面,看起来跟盗贼似的。
莫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张良成了一个采花大盗?
张良苦不堪言,“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坑害了!”
看张良这副模样,赵惊鸿不由得蹙眉,“是何人所为?”
“不知啊!”张良叹息道:“如此利用女子来坑害我,使用如此计谋之人,当小人也!”
赵惊鸿蹙眉,“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张良想了想,沉声道:“有可能是刘家所为!”
“刘家?刘春亭?”赵惊鸿蹙眉。
张良点头,“刘家依靠着火炉和石涅的生意快速发展,隐隐有要成为上郡第一大家族的趋势。而且我听到消息,刘家如今蠢蠢欲动,还派人去关外勘测矿场,想要自己挖矿。而若是如此,我便是他们刘家最大的阻碍!”
赵惊鸿闻言,不由得笑了,“一个吃咱们剩饭的人,也妄想噬主?可笑!”
百里无名却在一旁说道:“我觉得刘家不至于如此做。刘家原本会落得与司马家和李家一样的下场,是大师父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
“要是说献出家中的资产就可以换取存活的机会,那么司马家和李家无比愿意,但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刘春亭很清楚这点。”
“他们趁着售卖火炉和石涅的机会,也重新发展起来了自己的家族,购置了许多田产屋舍,并且也开始做一些其他的生意。”
“目前来说,刘家发展的不错,他们就算再有钱,也无法跟掌握军权的我们所抗衡。刘家不是傻子,不会这么做的。”
赵惊鸿闻言,不由得微微点头,赞许地看着百里无名,“那你觉得,是谁所为?”
百里无名的天资确实出众,远非寻常人可比。
百里无名想了想,看了张良一眼,弱弱道:“我觉得,就是师父玩弄了人家女子不想负责,否则人家为何要冒着自己名誉受损的后果,堵住郡守府?师父,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张良:“……”
他此刻心中郁闷无比。
这可是日日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子啊!
竟然如此说自己。
难道自己给人留下的印象,便是这种轻浮之人吗?
还玩弄了人家女子不想负责?
他张良行得正坐得端,何日做过这种事情?
时至今日,他甚至连人家女子的手都没有牵着过!
张良正想训斥百里无名,就听赵惊鸿道:“嗯!无名说的有道理,果然知子莫若父,你们是师徒,也有如父子的关系般!无名日日跟着你,自然最为了解你。张良,要注意自己的品行啊!”
张良是什么样的人,赵惊鸿还不清楚吗?
别人做这些他信,但要说张良做这些他不信。
被后世称之为谋圣的存在,岂会因为女子就犯了错?并且,张良的品德修养,他最为信得过了。
特别是在欲望克制上,没人能比得过张良。
在历史上,刘邦进入咸阳以后,被美女财宝所吸引,还是被张良劝下的;后来封侯之时,张良亦是十分克制,不被权力迷惑双眼,更三年不食五谷,五年足不出户,换来后世子孙两千年的平安。
就在这点上,谁都比不了他。
一个女子,就想让张良名声扫地?
简直可笑!
不过,如此嘲讽张良的机会,他怎会放过!
“不是!大哥!”张良都急了,瞪大眼睛看着赵惊鸿。
赵惊鸿吓得赶紧摆手。
这张良肤白貌美的,关键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睫毛还贼长,这样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你,谁受得了?
“开玩笑!开玩笑,子房什么人大哥自然最清楚!”赵惊鸿赶紧对百里无名训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你作为他的弟子,也应该维护你师父,怎么能跟着瞎胡闹呢!”
“但我看不像是假的啊。”百里无名噘着嘴道。
赵惊鸿看向张良,“子房,要不你再想想?”
张良:“……”
一直没发言的夏玉房笑着开口道:“孩子们,你们在这里商讨也商讨不出来什么结果,前面就是郡守府了,我想人家姑娘也不会不顾声誉找到这里,如果不是如此,那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这个问题才是,若是拖得久了,不仅对人家姑娘的声誉有影响,也影响你这位郡守大人的声誉不是。”
赵惊鸿闻言,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你看,咱们都不如人家夏夫人看得清楚,走走走!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良叹息一声,掀开一点帘子看了看外面拥挤的人群,“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