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通过了第一轮的试验,这无法证明你就是鸡腿。”南山高深莫测地瞥了李璟一眼,她已经知道该如何欺负男主了。
李璟闻言,眸光短暂地停滞了下,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讶色。
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吗?
“可是我就是鸡腿。”李璟嘴唇抿了抿,他眼神控诉地看着南山。
南山装作无奈地摊开手,目光上下打量着李璟:“口说无凭,以后每天我都会考考你的,到时候好好表现,向我证明你就是鸡腿!”
李璟皱了皱眉,颇有些为难的样子。
这一个月以来他积攒了太多的政务,每天都抽出时间来陪南山玩这种游戏,未免太过懈怠政务了。
但是看着南山玩心大发的模样,他也不想驳了她的兴头。
“好,白天我可能没有空闲,以后每天的傍晚,你来考我。”李璟叹了叹气,选择妥协。
南山见李璟答应了,她叉着腰狂笑,小小男主,准备迎接暗黑大帝的痛击吧!
与南山相处了一个月,李璟也习惯了南山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以前做猪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猪叫助威,如今做人,李璟是断不会再猪叫了。
“好了,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接我们。”南山笑完就开始赶人了,她皱着眉,语气跟赶猪似的。
李璟觉得南山对他的态度实在不算好,他决定等回京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样,南山肯定就对他和颜悦色,就像对林小小一样。
等李璟走后,南山将手里的饭放到桌子上,然后回屋子里找王桂芳了。
“奶奶,明天我和林姐姐就要去京城了,到时候我们都去。”
王桂芳听后先是欣喜地站起来,随后又想到什么,她坐下,一脸纠结。
“南山,奶奶就不去了,奶奶年纪大了,这一动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王桂芳装作难受地捶了捶肩膀,浑浊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在乡下她还是一家之主,谁都听她的,要是去了京城,大富家和二富家的,还能听她的吗?
王桂芳想,回头得好好劝一劝林大富和林二富,待在村子里多好啊。
“南山,你不用管奶奶,你和小小去就行了,至于你爹娘还有二富家的,留在村子里陪着我,不然奶奶死家里了,都没人帮收尸。”王桂芳一边说着,一边装模做样地擦了擦眼泪。
南山看着王桂芳如此拙劣的演技,她连忙压住脸上无语的表情,“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别总是把死挂嘴边。”
剧情里,奶奶作为祸害,可是蹦跶到了大结局呢。
原本林大富听到要去京城享福的时候,他激动地从椅子上掉下来,但是被王桂芳一瞪,他立马不敢说什么了。
张眉也想去,但是一听到南山说给家里准备了五百两银子,她立马改变主意了。
五百两,只要不嫖不赌,后半辈子都有着落了。
听说京城规矩可多了,天子脚下八卦都要小心翼翼的,没准哪一天就祸从口出了。
还是村子好,一把瓜子能聊一下午。
林二富是个没主见的,见大哥家的都不准备去,他也不太想去。
家里的地得需要人种,不能荒废了。
温云可不管林二富,他自己没苦硬吃,她可不想陪着他吃苦。
“小小啊,娘跟着你去。”
林二富听到温云这话时,他有些烦闷,“你走了,谁给娘做饭吃?”
温云原本还有些纠结的,听到林二富这么说,她立马不纠结了,扭头回房间收拾行李。
林二富见温云如此不给他面子,他脸色有些不太好。
大哥和大嫂他也不敢说什么,如果最后温云真的跟着小小去京城,那家里的饭只能是他来做。
第二天,林小小只给林二富一百两银子,给再多也都被大伯家给坑了去,还不如只给一百两呢。
而且她爹是个节俭的,一百两足够了。
此时南山、林小小和温云坐在马车上,酷暑天,车厢中间放着一盆冰。
马车内的软垫是由天蚕丝和上等的鹅绒填充,久坐不疲,车窗上的紫檀木雕花栩栩如生,还带着淡淡的幽香。
车厢内侧的浮雕用的是上好的翡翠,就连案桌都是用的紫檀木。
林小小被里面的奢靡程度惊到了,总感觉每一处都价值连城。
“南山妹妹,李璟的身份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尊贵。”林小小轻声说道。
南山吃着葡萄,她打了个哈欠道:“尊贵就尊贵,等到了京城,我们也成尊贵的人了。”
因为南山的这番话,林小小原本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
赶了一天一夜,温云的精力有些跟不上,她此时已经沉睡过去了。
在另一辆马车上,马车内的香炉里生着龙涎香,李璟将手中的书放下,他掀开帘子,望了眼后面的马车。
“陛下,是哪里不妥吗?”顾砚见李璟探出马车,他连忙骑着马凑近问道。
李璟淡淡地扫了顾砚一眼,嗓音慵懒道:“后面那辆马车上的冰用完了吗?”
“陛下放心,都准备得充足。”顾砚语气很是恭敬。
李璟听后,将帘子放下。
外面的顾砚再一次被李璟刷新了认知,总感觉陛下对后车内的那些人不一样。
以前他跟在陛下身边,见识过陛下太多冷血的举动,如今看到陛下如此在乎一个人,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不知道陛下的新鲜感有多少了,顾砚有些担忧地看了南山那边。
帝王的情,从来都是,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马车走了半天,已经来到了城门下。
驻守城门的士兵见顾督主在外面骑着马,对车内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此时士兵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恭敬。
“陛下,已经到京城了。”顾砚将令牌递给驻守的官兵,他来到马车前低声道。
“去后面提醒一下南山。”车内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顾砚没想到陛下连这个都要说,他压住脸上的讶色,毕恭毕敬地退下。
南山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就醒了,她掀开帘子,与顾砚打了个照面。
“姑娘,我们到京城了。”顾砚刻意压住尖细的嗓音,伪装出一种清润的音色。
南山趴在车窗处,一脸笑盈盈地看着顾砚:“你叫什么?”
顾砚怔了怔,显然是没猜到南山会问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