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还给在湖州的苏二老爷写了一封信。温如良明显没有信心,这还没有开打就害怕。
所以,王教主为了以防万一,一旦战败还有个去处,来日依旧可以东山再起!
湖州,苏府。
“主君,蕲州来信了。”
苏二老爷接过两封信,都是黄莲教王教主的来信。
拿起第一封,上面写的是希望他与蕲州共同合作对抗沈羡之的青州军!
第二封写的则是,如若蕲州兵败,希望来日可以去湖州避祸,并且会有答谢银!
苏二老爷看完信问道:“你怎么看?”
“沈家势力强大,沈羡之的青州军更是勇武,就连彭帆和晋阳王都败了,更何况咱们湖州兵力不强,不宜硬碰硬?”湖州司马——柳大人,其子娶的正是苏二老爷的大侄女。
鲁光(鲁大人的嫡长兄),“即使将来要对上,但咱们还未与沈家撕破脸,此时答应的话,一则没完全准备好,二则一旦兵败就无转圜的余地了。”
苏二老爷叹气道:“咱们与李氏之间的联系,沈家一清二楚,以沈羡之在川西的作为,将来咱们讨不着好。”
鲁光摇头道:“大人多虑了,众所周知,川西是李氏的老巢,沈羡之为防止死灰复燃,下手重很正常,但湖州不一样,对天下人来说,湖州与李氏并无干系,要是沈羡之有什么想法,天下人只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强按罪名!”
柳大人也说道:“别的倒罢了,只是这黄莲教虽然是李氏敛财的工具,但是危害不小,万不能让其在湖州留存。依我看,这第二封信上的内容咱们不防答应下来,到时候顺势处置了,也可以让天下人看一看您的立场!”
鲁光想着那王教主既然要来,必定会带着积蓄,便说道:“如此既得了实在的好处,还有了好名声。”
苏二老爷听了二人之言,微微点头,“你们所言有理。那便修书一封,告知王教主,湖州不会掺和蕲州与青州之战,但是愿意在其兵败后提供庇护,不过,黄莲教不可在湖州传教行事,不许以任何名义敛财,并湖州要收一百万两作为庇护之资。”
王教主看了湖州的来信后,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如果对方没有这么多的要求,他还不放心呢。
而温如良这边收到的都是拒绝的信,破口大骂,“真是贪生怕死!又不是让他们白干!”
底下人低头不语,只觉得这话骂的讽刺,因为温如良就是这样一个贪财好色,贪生怕死之人!
蕲州兵力不强,对沈羡之而言,打的十分容易。
当他进入蕲州之地时,目之所及触目惊心。百姓枯瘦如柴,衣不蔽体,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还在虔诚的拜着黄莲圣教,宁可不吃饭,也要搜刮处出每一文供奉给那个所谓的‘圣主’!
因为‘圣主’有言,今生他们之所以过得苦,是因为没有受到‘圣主’的庇佑。只有向‘圣主’缴纳足够的钱财,黄莲圣教才会庇佑每一位信众,此生修行够了之后,来世就可以投个好胎。
就在温如良还在抵抗之时,王教主带着残部和积蓄匆匆离开蕲州,往湖州而去。
“这个黄莲邪教真是害人不浅,净干一些荼毒百姓之事!”卓文见到百姓的模样不禁大骂道,因为他碰到百姓时,还尽力劝说阻止,结果百姓还只当他是个坏人,阻止他们的此生修行。
赵凛越来越感受到运道,便道:“这李氏在大乾朝之时就折腾,这么多年下来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就这也没成事,可见是恶事做多了坏了运道。”
刘将军看向赵凛,要说两人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当年无论是刘家的刘海宁,还是赵凛的父亲赵忠双方斗了个你死我活,最后谁都没能活得了。
他心中也有些感慨,刘海宁身为禁军统领,当年却背叛了皇爷,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被赵家人杀了!
于是点头,“当年李氏之人为了敛财,让黄莲邪教在蕲州肆虐,导致民不聊生,他们可想过后头还需要蕲州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