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今天杀疯了,他本就天生神力,在军营几个月的训练,让他的气力更是大的吓人,再加上南海鳄神教他的擒拿手法,当他杀进禁军阵中之时,简直就是虎入羊群。
他一手持旗杆大力横扫,打的众禁军惨叫不已,另一手不时探出,将冲近他身前禁军关节卸下,留下一地的惨嚎。
跟在他身后的一队人也是不断的挥舞棍棒,护住郭青的后背!
“跟他拼了!”一个禁军大吼一声,不顾加身的棍棒,纵身向郭青扑去。
“砰!”
一声闷响,那禁军被当头一棍打的昏倒在地。
然而他这般下场并没有吓到其他其他禁军,反而激起众人的血性,不顾生死,一股脑的向郭青扑去。
郭青横臂挥打,或肘或拳,几乎每一击都有人倒下,他身后跟随之人也在不断阻挡,向这些悍不畏死的禁军发动猛烈攻击。
然而对方的人还是太多,突然有人飞扑而来抱住了郭青的手臂,趁郭青微微一滞之时,又有更多的人扑上来。
很快郭青身上就趴了人,他们死死缠住郭青的四肢不放手。
而这时正在跟禁军对阵的王虎臣发现郭青一下牵制住那么多的禁军,当即大吼一声,带着火字营众人发动更加凶猛的冲击!
禁军在冲击之下摇摇欲坠,将领大声呼喝鼓舞士气,这时所有的阵法都不管用了,就看谁更强,气势高昂!
狭路相逢勇者胜!
“啊!”郭青发出一声大吼,猛的一震身躯,将攀附在他身上的众禁军甩落,他单手高举旗杆,大吼道:“火字营!杀!”
火字营众人看到禁军之中,迎风猎猎飘扬的旗帜,顿时只觉得气血翻涌,跟着大吼道:“火字营!杀!”
士气陡然上涨,向着旗帜方向冲杀而去。
而禁军这边看着犹如魔神下凡的郭青,一时为之胆寒,心中惊骇,霸王之勇也不过如此吧!
两边士气,此消彼长,禁军阵地再也抵挡不住,被打的节节败退。
禁军将领连连喝令众人不要慌乱,这次交锋虽然折损不小,但火字营也不是毫发无伤!
而且他还有两都人马在绞杀火字营五队人呢,想来现在应该结束了吧!毕竟两百对六十,优势在我!
只要让他们回来,与他这边前后夹击火字营,胜率还是很大的!
他转头跑去,刚要对那两都人马下令,却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气死。
火字营那几队人根本就不和禁军交手,禁军来攻,他们转身就跑,带着禁军在战场上绕圈跑步。
而这些禁军哪能跑的过他们,毕竟人家违反军规也不罚跑步的。
当这些禁军跑的气喘吁吁,前后脱离之时,火字营这帮人就趁他们阵型不整,一个反向冲击,直接把这两百人杀个对穿。
禁军将领来看时,那两都人马已所剩无几,正被火字营的这帮人追杀呢!
完了!败了!
……
看台之上。
王冈轻飘飘的说道:“快要结束了,看样子禁军要败了!”
钤辖脸上挤出笑容,干笑道:“玉昆练兵不过数月,竟能打败禁军,当真是虎狼之师啊!”
“钤辖过誉了!”王冈笑容淡然,顿了一下,幽幽道:“钤辖精通军机,不妨猜猜几日之战,几人重伤,几人阵亡?”
“呃……这……”钤辖一时语塞,非战时一下造成这么多军卒伤亡,他不好交代啊!更何况受伤之人的汤药钱,阵亡之人的抚恤钱,都是个问题,该从哪来?
王冈又道:“可怜这些军卒,两军对垒的沙场上没有被西贼杀害,如今却死在自己人手中!”
钤辖神色一变,严肃道:“玉昆,你这火字营突然出手,暴起伤人,还是要给老夫一个交代的!”
王冈挑眉瞥他一眼,还没说话,李常忍不住走了过来,怒道:“给你交代?还火字营暴起伤人?他们为何伤人,你不知道!闲杂还敢恶人先告状,你莫非以为老夫软弱可欺不成!”
“公择何出此言?这火字营乃是齐州所练之兵,我又如何能知晓他们为何要伤人!”
钤辖思索半天,发现这事自己真的不好交代,为今之计,只能装糊涂,耍无赖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事闹到下去,多半是打打口水官司,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李常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当即怒道:“此事容不得你狡辩,今日去便拿下那几十个裁判,拷问幕后指使之人,那时别说我无情!”
“此乃应有之意啊!”钤辖正色道:“公择兄若是觉得此事因那裁判不公所引起,只当要查清,届时若是有关联到我兵马司之人,只管说话,老夫断然不会包庇!”
“你……”李常气急,这厮分明就是在甩锅,指使裁判这种事,肯定不会让一路钤辖亲自去下令,肯定是其他人去办的,纵使拿到口供,也无法攀扯到他。
钤辖见状,继续道:“公择兄此事还望你速速查清啊!否则我没法给将士们交代!”
李常怒目圆瞪,只觉得这匹夫甚是无耻。
王冈摇摇头,你这也不行啊,还想着出头!
他伸手拉了李常一把,笑道:“知州且毋气恼,依我看此事或许真与钤辖无关!”
“玉昆,你……”李常惊讶的看向王冈,却见他眨了下眼,当即又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刚好这两人一个厚颜无耻,一个不讲规矩,正好让他们碰一碰!
钤辖却是不知李常所想,听王冈那么一说,只当对方妥协了,从而向着他说话了。
心中不禁暗笑,这王冈被传的好大名声,如今看来不过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说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而已,除了血气之勇,又能有多大的胆魄。
他大笑道:“还是玉昆看的明白啊!老夫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但不管怎么说,眼下禁军伤亡不少,我觉得你们齐州还是要承担责任!”
“此事不急!”王冈淡淡一笑道:“这次事件看似突然,实则是禁军内部的问题,待我将枢密院、三衙、安抚使司,以及你们兵马司这些相关衙门弹劾完后,再说责任之事!”
“啊!”钤辖怔愣当场。
李常也是愕然:玩这么大!
黄廉:还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