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西风、欧阳毅、魏长泽这三位公子虽然初来乍到岐山温氏,但从昨晚到今早的一系列行为举止中,那六个侍从便已察觉到他们与其他公子的明显差异。这种差异并非体现在外表或言语上,而是通过一些细微的举动和态度展现出来的。
正因如此,这些侍从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作为下人,他们必须对公子们的特别之处给予恰当的回应,这不仅仅是一种职责,更是一种义务。如果他们对公子们的特别之处视而不见、无动于衷,那么别人很可能会对他们产生误解,认为他们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
这样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首先,这会直接损害到公子们的声誉。公子们身份高贵,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若是被人误解为忘恩负义,那无疑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其次,这也会给岐山温氏的名声抹黑。岐山温氏作为一个大家族,其声誉和形象至关重要。一旦因为这些侍从的疏忽而导致家族名声受损,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侍从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真的让岐山温氏的名声受到损害,恐怕不用宗主亲自出马,光是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到那时,他们这些侍从恐怕就不仅仅是受到简单的责罚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被直接逐出岐山温氏,从此失去这份工作和生活的保障。
有了这样的顾虑,侍从们在忙碌自己事务的同时,即使公子小姐们并未要求他们做事,甚至习惯了亲力亲为,他们依然会时刻留意着公子们的需求。这样一来,当公子们有需要时,他们便能在第一时间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服务,以尽到自己的职责。
此时此刻,聂西风、欧阳毅和魏长泽三位公子已然完成了沐浴,不仅如此,他们还亲自将用过的水抬出倒掉,展现出了极高的自理能力。而在这之后,自然也有相应的事情需要处理。
按照惯例,接下来这六位侍从就需要进入院子,协助三位公子将浴桶放回原处,并在一旁静静守候,以备不时之需,看看三位公子是否还有其他的指示或要求。
于是,这六人中的领头者,带领着另外两名同伴,迈步走进了院子里。无巧不成书,就在他们踏入院子的瞬间,恰好看到三位公子因为刚刚费力地将浴桶连同其中的水一起抬出来倒掉,此刻正稍作歇息,准备等体力恢复一些后,再将浴桶归位。
见此情形,这三位侍从眼疾手快,急忙快步上前,主动接过三位公子手中的浴桶,关切地说道:“公子们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吧,这些事情就交由我们来处理。”
说罢,这三位侍从动作迅速而利落,没多久便将浴桶稳稳当当地放回了原位。紧接着,他们又快步走到聂西风、欧阳毅和魏长泽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立着,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这时,领头的侍从开口向三位公子禀报:“启禀公子,属下已安排另外三人去为您们取早膳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带着美味的食物回来。”
在得到三位公子的回应后,领头的侍从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然后将藏色散人在他们沐浴期间来找过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藏色散人?”聂西风皱起眉头,“她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欧阳毅和魏长泽也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对藏色散人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
“我也不知道,”领头的侍从赶忙回答,“藏色散人只是让我转达她的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三位公子说。”
“重要的事情?”聂西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她怎么不等我们沐浴完澡再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领头的侍从有些尴尬地说,“藏色散人似乎很着急,只说让我尽快转告你们。”
“行了行了,”欧阳毅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去看看去取早膳的那三个人回来了没有。”
“是,公子。”领头的侍从如蒙大赦,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聂西风、欧阳毅和魏长泽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焦虑。
“这藏色到底有什么急事找我们?”魏长泽喃喃自语道。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等那三个人回来再说吧。”聂西风说。
然而,还没等他们等多久,另外三个侍从就各自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了院子的会客厅门口。
“公子,早膳来了。”其中一个侍从说道。
聂西风、欧阳毅和魏长泽三人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聂西风有些不满地问。
“回公子,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一个侍从解释道。
“好了好了,先把早膳摆上来吧。”欧阳毅说。
侍从们应了一声,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开始摆放碗筷。
魏长泽看着桌上的食物,却完全没有胃口。他的心思完全被藏色散人的事情占据了。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他们三人经过商议后,决定让阿肆先去藏色散人那里传达一下他们目前的状况,并询问藏色散人何时能够前来。
如果藏色散人无法前来,阿肆就告诉她,等他们用过早餐之后,会主动去找她;如果藏色散人可以过来,那么就让她和阿肆一同返回。
领头的侍从阿肆听到这番话后,连忙躬身回应道:“是,小人已经听得明明白白,这就立刻去办。”
说罢,只见阿肆迅速转身,然后压低声音对其他五个侍从嘱咐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等会儿聂西风、欧阳毅、魏长泽这三位公子要是有什么指示,你们必须立刻照办,绝对不能有丝毫差错!”那五个侍从齐声应道:“是!”
阿肆见众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稍稍放心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向外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亟待处理,仿佛一刻也不能耽搁。没过多久,阿肆便走出了院子,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