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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高挂在天际,像是被黑暗吞掉了一半,露出了另一半的不堪。众星璀璨勾画成一条天界星河,美的让人不愿眨眼。

“真漂亮啊……”

温客店的檐顶上,白无常坐在老位置上,眼里还有悲痛欲绝后留下的红印。耳畔传来嘶吼的风声,像是替他无声的咆哮。

“老温呐,温尘也来找你了。”他声音微许颤抖,面色却极为平静,“今夜的天空特别好看,若你也望着这片天,就告诉我一声。”

长生不老,是多少人追寻半生却寻不到的美梦,竟荒唐的出现在了自己身上。明明想要的人求之不得,不想要的人却怎么也甩不掉。

世事无常,他就是其中的一个无常。

白无常微微的张开了嘴,他如鲠在喉,哽咽道:“老温呐,你说我该怎么办呐?我曾经觉得,我看惯了生死别离,我没有情绪。可是……”

情绪的决堤就在一瞬之间,风带不走眼角的残泪,还催生着心中的愁思慢慢生长。

“……看着你们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离去,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你们的身影,我还是忍不住的难过。就像有人从我的心里剖开了一道口子,把属于你们的一切从我心里拿走,我还阻止不了。老温,太疼了……”

他再次将自己蜷缩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哭泣。纯洁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暂时给他一个保护的外壳。

因为长生,他不用担心时间的流逝;也因为长生,他必须承受比旁人更多的痛苦。

因为温尘的离世,白无常不得不去思考今后。这样的分别,他会经历很多次。

天神还是没有宽恕自己,给了自己一段快乐的时光,在多年后又会让自己经历难忍的痛苦。

迟暮说,自己是春风,会吹拂过每一株野草。就算枯萎,也还会有新的替代。可是白无常不想,他不想一个人带着所有人的记忆活下去。

他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可他却看不惯生死。两百年了,他也没有学会如何接受离别。

“白无常,先顾好当下,再去接受以后。”辛封泽慢慢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你的人生没有结束,至少,到最后你永远不是孤单一个人。”

白无常颤抖的身躯慢慢平静,抬起头时,泪水打湿了他整个脸。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风吹过时,更为寒凉。

“对你而言,所有人都是你的过客。可是对我而言,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若是有一日,我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也明白了。”

辛封泽从身上取出一块干净的巾帕,递给白无常,说道:“我怎么会不明白?那时候你的离开,我怒意上头,将黎国皇室全部屠杀殆尽,黎国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那时候啊,我找不到自己可以活下去的意义,准备将所有人都杀了给你陪葬。可是,我想到你说的,不想再看见我杀人了。”

他苦苦的笑了出来,像是在掩饰心中的痛苦,“那时候我才真的体验到了你的从前,一个人孤独的漂泊在世间,没有目的,没有归宿。直到在鞍河帮他们处理困难时又知晓你回来了的消息,你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吗?”

“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想如何安慰我?”

辛封泽笑着摇摇头:“无常,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永远都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了亲人,有了归宿。你得学会接受,不要把自己藏起来去逃避。”

话可以说的那么轻巧,可又怎么能轻易的去做到呢?

白无常承认他说的对,可就像这一望无际的沙海一般,放眼望去全是沙子,根本没有其他景色。这大漠里唯一的景,今后也不再与他记忆中的相同了。

“就算你不承认我,你还有司空杏林呢!”

“我说了,你们都一样,是我心里很重要的人。”

辛封泽探了个脑袋出来,挑眉笑道:“无常,你承认我是对你而言重要的人了?”

白无常现在简直想一脚把他踢下去,“你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他慢慢的站起身,顺带把白无常一起拉了起来,“别难过了,无常,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白无常眼角还带着泪,不解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难不成,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客的白太傅,还会怕我不成?不过也是,从前你不就败在了我手上吗?”

“才不是!”白无常傲娇道:“那是从前,现在的我今非昔比。我只是怕待会我们两败俱伤,我回去后被清灼发现,又要被责骂一通!”

“怕什么,不就挨一顿骂吗?无常,我们都尽全力来一次,把从前的那些恩怨一笔勾销。况且,说不定那两个人也想再看看你使剑的模样呢?”

白无常本是不愿接受这场邀约,但最后的一段话确实让他留了神。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客,却从未在他们眼前展露过全力。若是他们还在,也一定希望能看见自己拼尽全力的模样。

放眼这个世间,不是他吹嘘自己,除了辛封泽之外,的确没有人可以再让他拼尽全力。

白无常点头答应:“好,我们来比一场。用尽全力,谁都别让着谁,将从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这才对嘛,从前你这副模样没有打过我,这一次,我看看你的剑术是否可以与我一战!”

白无常轻蔑道:“别忘了,你连崔巍惜都差点没打过。”

“那小子,在我眼里还排不上号。从前我杀过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辛封泽挑眉质疑,“刚刚哭的那么厉害,现在还能不能拿起剑啊?”

“若是待会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别向我求饶。”

似乎是听见了二人的对话,连风也变得不再急躁。利刃触及雪白的沙粒,强大的气场令人退避三舍。

风归与冤时隔多年的再次碰撞,擦出从前回忆的火花,也斩断那些不堪回首的仇恨。

他们站在沙海中面对面相望,多年后的再次交手。此刻,他们是敌人,他们是朋友,他们是对方觉得重要的人。

辛封泽笑着打破这压抑的局面:“无常,准备好了吗?要来了!”

话音落下,辛封泽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白无常的身前,周围扬起一片沙粒。在月光的照耀下,冤所散发的森森寒光欲要斩断刀下的一切。

毫无收敛,正式勾起了白无常战斗的欲望。风归应声出鞘,硬接下了这恐怖的刀气。两把神兵相碰,周围沙粒承受不住,直直向四周飞散。

二人交战的地点远离了温客店,一是担心一时没收住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温客店倒塌,二是因为白煜与温尘还在里边睡觉。

刀光剑影相互交织,扬起的沙尘将要坠下又被吹散的更高。二人酣战一场,不分伯仲,刀与剑的相碰,这一次战斗是所有人望不可及的。

再次交锋时,恐怖的气场无止境的向四周弥散,白无常扯出一抹笑,嘲讽道:“怎么回事,你的刀法怎么还退步了呢?”

辛封泽同样笑着回答:“既然如此,我就再陪你好好玩玩!”

话音刚落,白无常就感觉到冤的刀气逐渐暴涨,似有摧枯拉朽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他收起脸上的笑,不甘示弱的加深了风归的剑气。

地上出现一个又一个沙坑,却又很快再次被沙粒给填补。在这个无穷天地,除了天上的星辰明月,无人知晓这场斩断恩仇的酣战。

风归风归,恰似如风一般温柔。但狠戾起来后,也可摧毁一切事物。只要是有风的地方,白无常就不可能输。

况且,这一战,他代表了许多人。

傅瞑,方筱桐,温润河,温尘……他们若是在天上看着,也一定不会看见自己输。

月光照耀下,风归散发着阵阵青光,白无常使在手中,青绿的光芒划破空气,与森寒白骨的刀刃相碰,他们相互撕咬着,将从前的所有恨意全部撕碎。

因为毫无保留,二人身上多多少少也布满了伤势。血珠滴落在沙地,又很快被埋葬。刀剑无情,到最后也只剩下各自的倔强。

白无常喘着粗气,眼里露出冰冷的锋芒。他看着天边的皎月,风慢慢变得温柔,带走了心中一切的惆怅。

突然间,天空的积云慢慢的遮掩月色,但璀璨的星河仍旧带来微弱的微光。朦胧的天际,积云被风吹成了一个人型。

白无常高兴的笑了出来:“老温,原来你一直在看啊!”

风归剑意暴涨,白无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辛封泽身前,一剑劈下,后者没敢硬接这一剑,躲开后刚才的地面已经多出一道深壑。

沙子失去阻拦的快速流落进去,辛封泽的脸上也多出了笑意。

手中的冤仿佛被血给滋润,发出铮铮寒鸣,像是身后有千百冤魂听此召唤,全部聚集于此。白无常爽快迎接这可怕的刀刃,速度之快只留残影掠过。

一阵接着一阵的剑意朝着辽阔的大漠散去,仔细听来,微弱的狼嚎之间,有着稀疏的止戈之声。

二人几乎用尽了自身的全部力气,他们短暂的分散开,眼中对彼此的尊重越来越深。

“无常,果真是天下第一剑客,我认可了!”

白无常回赞道:“放煜儿在你身边学刀法,我也放心许多。”

风声吹散短暂的言语,风归与冤再次相交碰撞。强大的气场冲破天际,漫天星辰见证这一场不知胜负的决战。沙尘遮挡看不清模样,只见两道身影游离在其中,听着兵刃相碰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无垠大漠……

——

“所以你们昨夜真的遇见狼王了?可是太傅和辛叔那么厉害,怎么差点没打过狼王?”

白无常将白煜抱起放在身前,也没有在意身上挂的彩,笑道:“狼王若是不厉害,又怎么叫狼王呢?煜儿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用功,替我们报仇!”

“得了吧,就他这副模样,今后我也不求能有多厉害,只要不给我丢人就行。”辛封泽嫌弃道:“以后长大了,若是被别人欺负了,可别说你的刀法是我教的!”

白煜一身的怒气无处使,只得全部化为委屈蜷缩在白无常怀里。白无常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温柔的哄着他。

昨夜的那一场决战,谁胜谁负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们身上所受的伤虽不严重,可一时间也难以恢复。

但对于二人来说,输赢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前的恩仇终于一笔勾销了。

望着白煜在温客店内四处乱跑,白无常的鼻子酸酸的。他孤独的笑了出声,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这副场景的发生就像是在昨日,眼前奔跑的小孩明明应该是温尘才对。不久后温润河的斥责声就会到来,温尘也会委屈的跑到自己身后躲起来。

“白煜,你再乱跑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白无常猛的回过神,就见着白煜跑到自己身前诉苦。见着这副委屈的小模样,白无常一时如鲠在喉,再多的话最终也只汇聚成了一句:“辛封泽,别这样对煜儿,他可是你的徒弟。”

——“温润河,别这样对温尘,他可是你儿子!”

花会重开,人却不会重来。当心底那个珍惜的人离去后,就会有新的人代替他出现在身前。但只有自己才知晓,他们之间的区别。

白无常回到了温客店后院的那个沙丘,奇怪的是那么多年了这棵枯树一直存在这里。白无常轻轻擦掉枯树上的沙尘,嘴角的笑意渐渐显露。

这么多年了,就算沙丘还在,却也不再是从前的模样。枯树被风沙掩盖半截,此刻的枯树上原本的“家父温润河之墓”已经成了如今的“家父温润河”。

他轻轻捧起枯树下的沙粒,装进了自己带来的一个罐子里,“老温啊,那么多年了,就算我掘地三尺,你也可能不在了。既然如此,我就带走你坟前的黄沙,你不会怪我的,对吧?若是你不怪我,就吹吹风吧,今日太热了。”

话音刚落,一阵夹杂着沙粒的风轻轻拂过白无常的耳鬓。

温尘的尸身已经安置在了他自己置办的棺木中,大漠气候炎热,为了保证尸身能安全运出大漠,白无常将温客店所有的冰块都拿走了。

他将装满黄沙的罐子与温尘放在了一起,合上棺木后,他也准备离开了。

辛封泽担心道:“大漠难行,你能行吗?”

白无常不屑道:“我白无常,没有不行的事。我会把他们带出去的,你放心。”

白煜特别舍不得白无常,临走时,他还不舍的落下了泪。被辛封泽发现后还不好意思承认,只好偷偷的抹眼泪。

白无常心疼道:“煜儿乖,如果不想待在大漠了,就悄悄给太傅写信。太傅收到了,一定立刻来大漠把你接出去!”

今日烈日当空,炎热的气候十分灼人。白无常拍了拍漆黑的棺木,大喝道:“老温,温尘,我们去看海!”

君如明月照我心,今生事,难忘却。待到草长莺飞,再盼来生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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