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在这部门挺好的，没人欺负的了我。你那助理位置还是留给真正有能力的人吧。”
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我这水平，哪天捅出篓子来，净是给穆先生添麻烦。
穆先生没再多说，好在我肚子也舒服了些，第二天陪着他考察了市场就回去了。
回到公司，惊喜的发现赵凯回来上班了。
我连忙问他，“赵奶奶怎么样了？恢复的好吗？”
赵凯说，“挺好的。谢谢关心。”
我还有一堆问题，但见他不冷不淡的样子，只好先咽了回去。
等晚上下班的时候，我专程等到x凯，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塞给他。
赵凯问，“这是什么？”
“赵奶奶给我的手镯。”
赵凯愣了下，没接，只是淡淡的说，“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那可不行，这是传家宝，我哪能收。得留给你以后老婆的……”
见我如此坚持，赵凯说，“那你自己还给她吧。”
“我把她接到我这来了，”他看看腕表，“护工要下班了，我得赶紧回去。”
“行，我正好想去看看赵奶奶，咱们一起。”
赵凯顿了顿，“你知道我住哪吧？我先去买些菜，邀请穆总一起来吧，奶奶的病多亏了他。”
我默默地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我和穆先生拐去买了些补品后去了赵凯家。
赵奶奶勉强能起身，整个人很是虚弱，再不复以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又被我按回去，才诚惶诚恐的说，“我这条老命多亏了穆总才捡回来，真不知道怎么谢才好。”
订婚宴后，赵奶奶再没亲切的叫“小穆”了。
穆先生低声说，“太客气了，修养好身体才是正事，也不枉费赵凯一番苦心。”
赵凯在厨房做了几个菜。
我挺惊讶，“看不出来呀，你手艺不错嘛。”
“我也是刚学的，可能比较有天分吧。”赵凯扶着赵奶奶坐下，帮她盛好汤，又细致的摆好勺子。
赵奶奶一直谦让，“让穆总先吃。”
赵凯将筷子塞她手里，赵奶奶却不肯动筷。
赵凯脸色有些不好看，“穆总，真不好意思，我奶奶比较执拗，要不您先尝尝？时间紧，比较寒酸，您别嫌弃……”
这话我都替穆先生尴尬。
刚想替他解围，穆先生却拿起筷子给赵奶奶夹了一筷，“这里哪有什么穆总，我是小雅男朋友，是赵凯同事，您叫这么生分，是不欢迎我来吗？”
赵奶奶连忙说，“没有没有。”
见赵奶奶总算肯吃饭了，赵凯才松了口气，“多谢穆总。”
“赵凯，”我忍不住说，“在赵奶奶面前，我们都是平起平坐的小辈……”
赵凯没说话，低头吃饭。
我叹口气，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穆先生下楼去挪车，给我留了空间。
我踌躇半晌，才拿出手镯，“赵奶奶……这个还给您……”
赵奶奶眼睛有些红，“小雅，凯凯真挺喜欢你的，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他吗？”
“奶奶！”赵凯在旁边低声道，“别再说了。”
“看我，糊涂了。”赵奶奶接过手镯，笑了笑，“小穆其实也不错，对你也挺上心，你过得好就行。”
我愧疚的鼻子酸酸的，低着头，“……对不起”
“说什么呢，”赵奶奶摸摸我的头发，“做不成儿媳妇，也是我孙女。”
“既然凯凯决定好了，以后这种话奶奶不会再说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连忙摇头，“不会的。”
赵奶奶拉着我的手，一如既往的亲切，“这过完年回来怎么瘦了？是不是不好好吃饭？你们女孩子总爱减肥，还是肉肉的最好看。”
她捏捏我的脸颊，笑着说，“看，都捏不起来了。”
我说，“我想吃您的拿手好菜，等您恢复好了做给我吃。”
“行。”赵奶奶一口答应下来，“我也在z州住下来，以后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和我奶奶做了一辈子邻居，也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以为上次闹剧过后，她会生我的气……
赵奶奶身体很虚弱，没说几句话就困了。
赵凯将她扶到床上安顿好，送我下楼，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穆先生。
他斜靠在前引擎，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温柔的光影，将他的身形映照的更加笔挺。
他在静静地等我，像一幅唯美的油画。
“程阿雅，”赵凯突然开口，“其实挺好的。”
我没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