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怎么也没料到，不过上台讲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大家认了出来。
他在网络上本就有些争议的，所幸喜欢他的人还是比黑粉多些。
台下这些人，究竟是铁杆粉丝，还是黑粉呢？
这个念头刚闪过，他便直接问出了口。
说话的女人明显是家属，只见她笑着说道：“那肯定是铁杆粉啊！我家那口子还老拿你举例子呢，他总说，你走你的煮夫路，却叫我们其他男人无路可走。”
程序着实没想到，自己当煮夫又做博主，竟成了男人的“公敌”。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哦，不管怎样，都谢谢你的支持。我猜在场的老同学，肯定都对我这煮夫生活特感兴趣，那我就来一段成为煮夫前的脱口秀，限时五分钟。”
曾经的学霸如今成了煮夫，这实在是很有谈资的一件事，居然不少人给程序鼓起掌来。
“煮夫嘛，顾名思义，得会煮菜做饭。可我刚开始那会儿，刚毕业没多久，做饭很难让我获得成就感，不像考试学习，我总能考第一。”
“别人做菜是拿手，我做菜那只能说是棘手，除了这，还捣鼓出不少烫手菜和剁手菜。”
台下瞬间响起叫好声，学霸表演脱口秀，这梗简直太密集了！
舒雅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的人，心中不禁泛起疑问：究竟是谁，把他变成了这般胸无大志、躺平佛系的模样？
程序的脱口秀仍在继续：“为了提高厨艺，给未来老婆谋福利，我就在小快抖上刷视频取经。一个视频五分钟，看完我得忙活两小时。最后做出来的鸡蛋饼，外焦里生，切开蛋黄还会流淌，外有致癌物质，内含沙门氏菌。同事听了我的故事，直接封我为‘绝命厨师’。”
现场已经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没想到学霸还有如此真诚幽默、真实娇憨的一面。
程序看了眼手机，距离五分钟，还差四分钟呢。
他站在那儿，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插兜，心里还想着向筝什么时候能来，想着自己这又能进军一个细分领域了，她到底看没看到呢。
“文学作品里，厨房总是温暖又浪漫的地方，所谓世俗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但这烟火啊，有时候能把我心给‘焚’咯！有次我炖排骨，想着多放点水总没错，结果就跑去看球赛了。等想起来，锅里水都快烧干了，排骨都变成‘黑骨精’，那颜色，跟挖煤刚回来似的。”
“厨房可太危险了，有刀、有火、有油锅，你们知道还有哪儿是这配置吗？地狱啊！所以去这俩地方，都用同一个动词。”
“相亲时，女人问我会下厨房吗？我回我下地狱。周末一天下三次地狱，毕竟一个人住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过后来，我用厨艺征服了女朋友，她现在已经是我老婆啦。”
“她会说，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我就答应了。做着做着，我还成了博主，收获了一批老婆粉。”
“以上故事纯属胡编，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谢谢大家。”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程序没回座位，而是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舒雅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只见她眼眶微红，声音也带着些哽咽：“程序，告诉我，你是……真的快乐吗？”
程序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答道：“是啊，刚刚你还说我气色好，不快乐的人哪来的好气色？”
舒雅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目光深切：“你还恨我对不对？你说这些，是在报复我吗？想让我心痛难过，你在惩罚我。”
程序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一秒、两秒，她仍不松开。程序直接甩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舒雅，你知道时间最厉害的地方是什么吗？它会让我们忘记一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
他虽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不值得。不值得我恨，也不值得我报复。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宴会厅自己的席位。
舒雅默默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