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但好像不止他一个。”泾川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你说什么?”一旁的薛凯玄原本正在走神,听到泾川的话后,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
泾川似乎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只是随口说道:“哦,没什么,帮我把桌子上的瓶子拿过来吧。”
薛凯玄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过多追问,他站起身来,朝着桌子走去。走到桌子旁,他顺手拿起了瓶子,然后转身将其丢给了躺在床上的泾川。
瓶子犹如一道绚丽的彩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托起,稳稳地降落在泾川的手中。
“谢了。”泾川轻声道谢,然后便沉默不语,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瓶子。
薛凯玄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心中略作思考,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追赶着他一般。
在离开之前,薛凯玄还不忘叮嘱泾川一句:“我先出去了,你记得把饭吃了哦。”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泾川的耳中。然而,还没等泾川来得及回应,薛凯玄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打开门,然后如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外,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泾川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房间里。
此时的泾川,目光仍然紧紧地落在那个瓶子上,仿佛那瓶子里藏着什么让他为难的东西一般。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泾川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帮了他,师傅恐怕会被气的破关而出啊……罢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吧,还是先帮他恢复伤势要紧。”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决断。
而瓶子里的泾州听到泾川的这番自言自语后,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满情绪。他愤愤不平地想:“明明都已经答应要帮我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顾虑呢?这实在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啊!”
泾川刚刚伸出手,准备打开瓶子帮助泾州恢复,突然间,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响起。
“泾川,快开门,有紧急情况!”门外传来薛凯玄焦急的呼喊声,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紧张。
泾川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他本就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悦,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然而,面对门外薛凯玄的催促,他也无可奈何,只得暂时将瓶子藏在枕头底下,然后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门口。
瓶子里的泾州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对着泾川的背影咆哮道:“啊!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你离开就离开,至少把我带上啊!不要把我放在这黑漆漆的枕头下面啊!我好害怕啊!”
然而,无论泾州怎样怒吼,都无法改变他被留在黑暗中的事实。他只能在瓶子里不停地跳跃、挣扎,试图引起泾川的注意,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与此同时,泾川已经打开了房门,薛凯玄一脸惊恐地站在门口,大口喘着粗气。
“夜饧逸回来了,但他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薛凯玄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泾川的心情愈发烦躁,这些人真是麻烦不断,一个接着一个地给他制造麻烦。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薛凯玄先别说话,然后转身回到房间里拿了见外衣,准备去查看夜饧逸的情况。
而瓶子里的泾州,气得直跺脚,他的咒骂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关键时刻掉链子,先放我出去啊!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他在瓶子里上蹿下跳,却始终无法挣脱这个狭小的空间。
随着泾川的离去,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瓶中泾州那轻微的咒骂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泾川紧跟在薛凯玄身后,穿过人群,终于来到了夜饧逸所在的位置。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凤尘兮正被夜饧逸死死地按在地上,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你怎么没有去帮忙?”泾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薛凯玄,“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兮哥被欺负?”
薛凯玄却一脸坦然,毫无愧色地回答道:“我帮了啊,可是我打不过他啊。兮哥让我叫你过来,说只有你能对付得了夜饧逸。”
泾川看着薛凯玄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觉得你没有打过他,还挺自豪的啊?”
薛凯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打不过嘛,不过能叫来你,也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了。”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凤尘兮在地上挣扎着,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帮忙……”
泾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离弦之箭般出现在了夜饧逸上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喉,束缚,如行云流水般的一套动作,将夜饧逸牢牢地控制住,这才给了凤尘兮一丝喘息之机。
“没想到,在此地竟能邂逅与我一般之人,看来这小家伙的记忆并未出错。”夜饧逸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透着丝丝诡异。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他的身体里?”泾川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住夜饧逸。
“比起我,我更好奇你是如何从那场的大战中幸存下来的。”夜饧逸的语气充满了戏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大战?什么大战?”泾川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弱,如钢铁般坚硬。
“如此交谈,实乃失礼之举啊。”夜饧逸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哈!”泾川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