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他色我!!!
梅一诺没忍住在心底尖叫。
领了证,她知道两人迟早有那一天,可那一天真不代表一定得是今天啊!
前世今生,梅一诺遇到过的优秀男性很多,对她有想法的更是不在少数,可梅一诺最多也只是停留在看的层面,吃——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她永远记得,天一出现那天,前一刻自己被那几具丑陋的男性躯体围困中间,他们言语污秽,甚至正要将她剥光,那一瞬的无力和恐惧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以至于后来每当被天一训得要死要活时,只要想想当时的感受,她就可以撑着命,再爬起来。
这一世她吃尽重生的红利,独独在面对男人时,依旧力不从心。
漂亮如商曜,沉稳如霍南琛,就连已婚的娄枭,面对他们时,梅一诺从没有过生理上的冲动。
唯一的一次是那晚看俞圣卿一个人在床上自嗨,她有加入的冲动,但只一个呼吸的时间,这份冲动就被她抹杀干净。
梅一诺心里很清楚,自己对俞圣卿有觊觎之心,但不多,绝对没到两人现在就能赤诚相见的地步。
察觉到怀里人在神游,俞圣卿喘息着轻咬了下她耳尖,引得梅一诺忍不住浑身战栗。
“别~”
姑娘变了调的嘤咛,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俞圣卿猛地收紧手臂,将人牢牢锁在怀里,自己呼吸的节奏明显乱了,他单手扣在她后颈,将姑娘微微张开的小嘴堵了个正着。
路灯不甚明亮的光晕在俞圣卿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阴影,他颤动的睫毛扫过她泛红的眼睑,滚烫的舌尖掠过她的唇齿,两人气息在这一刻彻底交融。
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的俞圣卿心底升起惧意。
唯有紧紧抱住怀中人,感受着她身上的暖,品尝着她的甜,他才能稍稍心安几分。
而怀中人此时被迫仰起头,纤细的后颈被俞圣卿灼热的掌心烫得发麻。
梅一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尖竟是这般敏感,只是被轻轻啃咬,她便心神一晃,而后丢盔弃甲,城池失守。
这个吻带着掠夺的锋芒,又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一下下碾过她紧绷的神经。
俞圣卿松开她时,两人都喘得厉害。
梅一诺瘫软在他怀里,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苦练水下憋气,没被水淹死,今天却差点儿溺毙在了男人的亲吻里。
“宝宝。”带着尾音的呢喃擦过耳畔,滚烫的吐息裹着雪松与龙涎香的尾调,在她颈侧烙下细密的战栗。
梅一诺本就有些缺氧的大脑,轰得炸开。
她抬眼正对上俞圣卿暗如深海的瞳孔,男人喉结滚动时溢出的低唤,像裹着蜜糖的钩子,勾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挣扎着抽身,下一瞬,俞圣卿长臂揽过她的腰肢,将人整个托离地面。而后抱起她,大步奔向屋内。
“咔嗒”一声,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的刹那,感应壁灯次第亮起。
梅一诺一眼发现,此时的客厅已经不是中午来时的模样,屋内摆满了鲜花,馥郁的花香萦绕鼻端。
暖黄的光线像融化的琥珀,流淌在缀满玫瑰的客厅,也映出了男人眸中滚烫的欲念。
她心一慌,而后就陷进了宽大的真皮沙发里。
俞圣卿几乎是立刻缠了上去,再度吻上了他的圣地。两人交叠的呼吸像纠缠的藤蔓,在密闭的空气里绞出潮湿的温度。
不够,怎么都不够!
昏昏沉沉间,某处过于灼热的威胁横亘在两人间,梅一诺瞬间清醒,还不待她做出反应,俞圣卿微微撤离了战场。
他眼尾猩红得像浸了血,薄汗浸透的碎发黏在额角:“宝宝对不起——”
梅一诺当即第一反应,这档口道歉,莫不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俞圣卿有多纵容。
没关系正要脱口而出,男人单膝撑在沙发边缘,温热的唇落在梅一诺眼角,艰难开口,“陈森在门口等我,任务结束,我一定第一时间回来。”
任务?
梅一诺沾着水雾的眸子在暖光里碎成星河,俞圣卿滚烫的唇瓣还停留在她眼下,带着胡茬的下巴蹭过她泛红的颧骨,呼出的气息却渐渐冷了温度。
她很想问,什么任务需要他去?
却也知道,他都出动了,那铁定是机密。
“好。”
许是她应得太乖,俞圣卿爱极了她这副模样,还有一个小时,这点儿时间如何够?又如何忍心,喧闹过后,留她一人面对荒凉?
他将她一把捞起圈在臂弯里,被抱坐在男人怀里梅一诺软塌塌的,一动不敢动。
俞圣卿感受着分身的苦楚,在心里吐槽自己,这样的梅一诺也能忍住,他可能真有当和尚的潜质。
不敢再深想,他一手从旁边案几上拿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将它塞给梅一诺。
“这些是我名下的动产不动产,时间有限,整理的有些杂乱。我知道你可能不在意,但男人养老婆孩子是最基本的责任,文件授权还有账户密码都在里面。
另外……”
他顿了顿,视线垂在被他把玩的小手上。
“如果,我回不来,里面有遗嘱,所有财产都留给你和孩子。今晚的一切会被清除,你,还是自由身。”
梅一诺将手里的文件袋往沙发上一丢,“俞圣卿,你什么意思?”
男人喉结滚动,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进骨髓:“就是……以防万一……”
梅一诺心里一瞬间堵的厉害,明明他这样的安排极尽周到,更甚至如果万一存在,她的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可心里却没有半分如释重负。
她哂笑,自己或许还算个人。
“俞圣卿……”她轻声唤他,更甚至抬手挑起了男人的下颚,“你若敢死,我立刻就带着天猷和念棠,以及你的遗产改嫁,很快,他们就能开口讲话了,我会指着别的男人,教他们喊爸爸!”
俞圣卿呼吸一滞,而后凶狠的含住了这张比刀子还要厉百倍的嘴。
“你敢!”
“你……试试?”支离破碎的声音溢出。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不知过了多久,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今晚欠你的,我用余生来还。”
梅一诺垂眸,“先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