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玩艺师高声喊道。
“保姆!”他又喊道,跟着玩艺师又拿出纸牌撒满屋子。
“扑克牌!”
“让你们替我玩游戏真是太蠢了。你们都太有人性,太善良。”玩艺师检查着剩下的娃娃。
“我必须找个更狠毒的角色。”没一会儿他惊喜的说道:“啊,最具狠毒的角色。因为他看起来很无辜。一个快乐的胖学生。”玩艺师转向作家的方向,然后他说道:“我很好奇你的朋友会怎么看他,作家?”
玩艺师看向计步器,上面写着‘900’
“而且我看你只有123步要走了。”玩艺师说道。
而这时的杜瑶沈涛那边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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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瑶的指尖突然在金属门框上顿住,沾着墙灰的指甲刮擦出刺耳声响:“沈涛,看这个!”她仰起头,月光从头顶气窗斜斜切进来,照亮那张被胶带死死粘在门楣的泛黄纸条。纸张边缘蜷曲得如同濒死的飞蛾,隐约透出暗红印记,像干涸的血迹。
沈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军用靴碾过满地碎石发出脆响。他眯起眼睛盯着纸条,喉结上下滚动:“又是那玩艺师的把戏?谜语、警告,没完没了的猫鼠游戏。”话音未落,整面水泥墙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灰尘簌簌落下,露出后方幽深的通道。
“有新出口!”杜瑶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手电筒光束扫过潮湿的岩壁,照见墙面上蜿蜒的青苔,像某种诡异的血管纹路。沈涛却按住她的手腕,目光紧锁纸条:“等等。先破译这个——‘好运小姐领走,输了游戏只能留’,短短两句,鬼知道藏着多少陷阱。”
通道比想象中逼仄,腐木与铁锈的气味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杜瑶用肩膀蹭掉额头的冷汗:“长度倒是缩水了,不像之前那些迷宫长得能绕晕兔子。”沈涛却踢开脚边半块发霉的面包,面包屑里赫然躺着半枚牙齿:“别被表象迷惑,越短的绳子越容易勒紧脖子。”
白炽灯管突然在头顶爆闪,刺目的白光瞬间吞没整个通道。杜瑶本能地抬手遮挡,指缝间漏出细碎光斑:“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听见沈涛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后背贴上冰凉的岩壁,紧接着是对方压低的警告:“保持警惕,别当活靶子。”
当灯光终于恢复正常,一个臃肿的身影正斜倚在通道尽头。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圆框眼镜反射着冷光,怀里还抱着印有卡通图案的保温杯。“好久不见,我的小老鼠们。”他露出两颗虎牙,脸颊的肉挤成褶皱,“还记得比利老师的惊喜课程吗?”
沈涛的手悄然探向腰间的匕首,刀刃在黑暗中泛着幽蓝:“你上次把我们困在镜子迷宫,差点喂了齿轮。”杜瑶却直视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次又准备了什么死亡游戏?”
(“嘿,你说那是什么?”杜瑶突然说道,然后她由门的顶部找到一张纸。
沈涛凑了过来说道:“可能是下一个谜语,或是下一个警告,又来了!”墙缓慢地下降,后面露出一个通道。
“这里有条路。”杜瑶说道。
沈涛反而不着急了,他看向纸说道:“我们先读读这个。”
“好运小姐领走,输了游戏只能留。”沈涛读道。
“这条比之前的都短。”杜瑶说道。
“并不意味着更简单。”沈涛摇摇头。“来吧。”说完沈涛和杜瑶就顺着通道走,灯光越来越明亮了。
“我看不见了。”灯晃得杜瑶一片白,“了解详细状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沈涛提醒道,这时灯光淡了下来,一个胖胖的人竟然站在他们前面。
“你好,记得我吗?我是西尔,我的朋友叫我比利。”戴着眼睛一身校服的胖男人笑着对两人说道,“上次整到你了,吓到了吧?”
“是的,很吓人。”杜瑶直接回应道。
“我们之前见过你,对吧?”沈涛认真的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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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在虎口晕开暗红的花。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泛起青白,关节处的皮肤被撑得发亮,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他猛地向前踏出半步,军靴重重砸在地面,溅起的碎石粒噼里啪啦打在西尔脚边。沈涛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迅速扩张,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西尔整个人笼罩其中。通道里弥漫的腐臭味愈发浓烈,混合着沈涛身上硝烟与汗水交织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仿佛空气都被这剑拔弩张的对峙凝固住了。
西尔见状,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他肥厚的脸颊耷拉下来,圆圆的眼睛微微泛红,活脱脱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委屈小狗。“真的只是想和你握个手而已嘛……”他拉长语调,声音里满是委屈,慢吞吞地将电击装置塞进口袋,指尖还故意在空中晃了晃,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无害”,“你看,已经收好了。”
“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沈涛警惕地盯着西尔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他眨眼的频率都不放过,“说!你还有多少这种见不得人的阴损招数?”说话间,他的余光瞥见身旁的杜瑶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犹豫,这让他更加紧绷了神经。
西尔夸张地长叹一声,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完全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太伤人了,我一片诚意想和你们交朋友……”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抗拒特别的交友方式吗?”
杜瑶轻轻按住沈涛紧绷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下跳动的愤怒。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目光却始终紧盯着西尔藏在身后的保温杯,那个卡通图案的笑脸仿佛在暗处扭曲变形,对着他们不怀好意地狞笑。“也许……也许他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方式有些特别?”她的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可语气里的不确定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