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专员抓到过几位出售这种药物的人，经过审问，他们给出的答案高度统一。
全都是来自于猎人网站，有人曾经匿名悬赏，只要有人愿意出售他的药就能得到一笔颇丰的奖金。”昂热解释起来。
“包括你说的那个孩子也是，她应该不知道莫洛托夫鸡尾酒的效果，在不慎食用后产生依赖性，导致血统暴走。”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了。
“因为那种药害死了很多人，我们为什么不去找到源头，捣毁它？”江一在桌底下的手默默地攥紧。
“你想听到真话么？”昂热拍了拍江一的肩膀，浮躁的情绪逐渐退去。
“曾经秘党和日本签订协议，于是有了日本分部，那边由名为蛇歧八家的家族组织进行管理，在他们的辖区里，秘党是不会插手。
我们已经向日本分部问罪，那边给出的回答是制作药物的组织隐秘性很好，解决需要时间，但保证会给本部一个完美的答案。”
江一眼眸微动，他摇了摇头，“死了那么多人，可我们连复仇都做不到，我们最后得到的答案也许会是个谎言。”
“先不提这件事，我们来聊聊你的言灵吧，我听说你使用言灵杀死了死侍化的凶手。”昂热重新为江一倒好新的茶，意味着这个话题暂时结束。
江一将茶端起饮下，坦诚的把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事告诉昂热，从最开始他便对蓓蕾娜保持怀疑，直到对方再也掩盖不住杀戮的心，自己才最终确认身份。
现在来看，倘若自己的决断再坚定些或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得知江一的言灵竟然也是时间零，昂热的眼中多了份惊讶，“和那是相当不错的言灵，那么现在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如果发挥到极致，九秒，范围大概在五十米左右。连续使用四次以上领域就会崩塌。”江一在沉思后说，这段时间他已经使用过很多次，大致测出自己的极限。
他有些好奇，眼前这位老人的当今掌握时间零的最强混血种，“校长，你能放缓多少秒？”
昂热没有言语微笑着竖起一根食指，他能把一秒钟拆成一分钟来使用！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往往几秒钟就能决定结局的走向，这位老人却能多出一分钟的时间，可能根本不止这个数，时间零并不是单次使用。
连江一都能连续使用四次，昂热只会更多。
那些剑圣引以为豪的斩击在他眼中全都是慢动作，连高速射来的子弹都无法触及，会被他轻易拨开。
这个一百三十多的老人是全世界范围内神速系言灵者的巅峰，藏匿于时间中的幽灵！
昂热的眼中浮现欣慰，年老的狮王见到自己的孩子终于有了王的姿态，他并不担忧孩子会夺走自己的领土，反而对此由衷的感到高兴。
“我已经老了，我的极限就在这里，而你才刚刚开始。你听说过刹那和言灵是神速系的死敌这一言论吗？”
“您在其中一堂课上讲过，刹那是将领域施加自身进行提速，时间零是减缓周围，后者是前者的升阶，但不乏刹那使用者斩杀时间零的案例。”
江一准确的说出某场言灵课的内容。
“没错。”昂热很是欣慰，“七阶刹那128倍，八阶刹那256倍 高倍的刹那使用者甚至不输于时间零！”
“您这样说好像把时间零贬的一文不值。”江一忍不住吐槽，早说这样我就选择刹那，不过校内好像没有刹那的使用者。
昂热听到他的话不禁莞尔，“重点不是刹那的倍速，是神速系言灵特有的成长性，时间零也能成长，你的倍率会越来越高，总有一天超越我。”
他边说再次为江一斟茶，坐在对面的少年静下来，眼中诞生出向往和躁动。
昂热心想，这样就好。江一在那场战争实践课经历很多，他开始渴望力量，那么此刻自己所说的话对于他就充满了诱惑力。
“你想知道神速系言灵怎么成长吗？”
“想！”江一脱口而出，9秒还是太短，他需要更长的时间。
“那就是战斗，去挑战更强的神速系言灵者，突破自己的极限。”
昂热笑道，无形领域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当那圈波纹穿过江一时，他下意识向周围看去
光线中打旋飘舞的落叶停滞在半空，藏在角落偷吃橡果的小松鼠一动不动，连茶杯飘起的热气都仿佛化作实质物。
60倍减缓领域，时间几乎停止流动！昂热赦免了江一的减缓，亲眼目睹才能感受到这位老人的强大程度。
迪奥在他面前简直弱爆了！那样的敌人，昂热想要杀死连一秒都不用。
“你觉得我是怎么成长的？”昂热挥挥手，领域解除，打旋的叶片落在天窗，小松鼠挠挠脸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什么。
江一想了想说，“应该遇到过很多强大的敌人，难道是龙？”
“那样很无力，当时的我仅仅减缓了君王一刹的行动就被打碎了领域。”昂热感慨，他想起某些事，没有说出来压在心底。
想到那时的昂热已经能比自己减缓的时间更久，江一顿时对自己不满了，“看来我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去挑战更多的强者，在真正直面四大君王和那位至尊前，让自己成长起来。”昂热终于说出这次下午茶的目的。
“您是说哪？”
“日本，那里有位当世最强的刹那使用者，七阶128倍，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江一先是愣了愣，表情变得疑惑，“您不是说不能插手日本那边的事情吗？”
“我没说过。”昂热微笑着钻起了自己话语里的漏洞，“日本分部近些年对本部的隐瞒让我很不满，就像你说的，到最后我们也许会被骗。
所以我们要亲自处理这件事，这不仅是复仇，更是对日本分部的敲打。蛇岐八家或许在密谋什么，但我们要让他们明白，还没那个资格！”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调查这件事，所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江一轻声说。
这完全在昂热的预料中，当初江一把资料发给自己时，他就察觉到对方的重视程度。
“江一，希望你不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