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市码头的汽笛声刺破薄雾,十艘满载军火的商船缓缓靠岸。
在宽阔的甲板上,士兵们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着枪支,严阵以待。
他们护送着那些装满了先进火炮和弹药箱的木箱,这些木箱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旁,仿佛它们是无价之宝。
这些装备不仅是为了补充在两次对日大仗中损耗的装备,更是抵御南洋残余势力的重要力量。
裴如贝站在岸边,他的军大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这凛冽的寒风对抗。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批来之不易的军火,似乎要透过木箱看到里面的每一件武器。
“司令,这批军火可算是顺利运回来了。”副官宁沫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裴如贝只是微微点头,他的眼神却依旧凝重,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他伸手抚摸着腰间的佩枪,那是父亲裴天赐留给他的生日礼物。
裴家作为一个军人世家,其家族成员世世代代都投身于军旅生涯。
而裴如贝的父亲裴天赐更是一位声名显赫的老司令,他一生纵横沙场,战功赫赫,为国家和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熏陶下,裴如贝自幼便对军队充满了向往和热爱。
他在军营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耳濡目染着军人的坚韧与勇敢,将保家卫国视为自己的神圣使命。
然而,裴如贝的军旅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十年前,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遭遇了黑帮势力的暗算。
在一艘豪华邮轮上,他被敌人设计陷害,身受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所有人都认为裴如贝已经命丧黄泉。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死去,而是被老司令暗中秘密送往了德国的一个军事基地。
在那个基地里,裴如贝经历了长达十年的艰苦训练。
他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巨大痛苦,还要面对各种心理压力和挑战。
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他逐渐掌握了最先进的情报技术,并学会了如何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巧妙地谋划布局。
如今归来的裴如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容易被算计的年轻军官,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这也是总统府对他委以重任的重要原因。
正当裴如贝准备安排军火入库时,一封加急电报送到了他手中。
看完电报内容,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电报被捏得发皱。“司令,出什么事了?” 宁沫生见状,连忙问道。
“我们从国外购置的另一批军火,在海上遭到突袭,船只被劫,军火下落不明。” 裴如贝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些混蛋还故意留下线索,将罪名嫁祸给南洋残余势力!” 他心里清楚,这背后定是福州驻地司令赵承业和两广驻地司令陈鸿煊的手笔。
他们眼红自己即将升任总司令,不愿看到北方军区拥有更强的军事力量。
“司令,要不要立刻派人彻查?” 宁沫生请示道。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裴如贝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通知裴轩羽,让她也参与调查。她的能力,或许能帮我们找到突破口。”
此时的裴轩羽正在家中研读米勒医生寄来的资料,试图找到更好地掌控能力的方法。
目前似乎找到控制“感应力”的小诀窍,但也不是每次都管用。
接到父亲的通知后,她立刻赶往军区司令部。
在了解情况后,裴轩羽主动要求分析运输队人员的情况,她相信自己的 “感应力” 能发现隐藏的内鬼。
裴轩羽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面前运输队人员的档案,眉头紧锁。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逐一 “读取” 每个人的思维。
然而,就在她即将锁定目标时,一股强烈的抵抗思维突然袭来,刺痛着她的大脑。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轩羽!你怎么了?” 文奕恰好赶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前扶住她。
“有…… 有内鬼,他发现我了……” 裴轩羽艰难地说道。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持枪的士兵闯了进来。原来,内鬼已经得知自己暴露,准备杀人灭口。
千钧一发之际,宁沫生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住手!” 老宁一声怒吼,举枪瞄准了为首的士兵。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裴轩羽在唐方阅的保护下,躲在桌下。
她强忍着头痛,再次集中精神,终于确定了内鬼的位置,并将信息传递给了宁沫生。
这内鬼其实是一个刚刚通过关系混入进来的警卫员,他的背景和来历都颇为神秘。
赵承业为了让他能够顺利进入这个岗位,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金钱,上下打点了许多关系,才终于让他得以如愿以偿。
这个警卫员所处的岗位虽然说不上重要,但也并非无足轻重。
它既不像那些核心岗位一样引人注目,也不像一些边缘岗位那样被人忽视。
这样的位置恰好适合他这种需要暗中收集情报的人,既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又能方便他接触到一些关键信息。
对于赵承业来说,这个岗位的选择无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它不仅提供了一个相对隐蔽的环境,让内鬼能够安全地进行情报收集工作。
同时也给予了他足够的活动空间,使得他可以在不引起他人怀疑的情况下,顺利地完成任务。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内鬼终于被成功地捉拿归案。
经过一番严密的审讯,内鬼最终供出了幕后主使的真实身份——赵承业和陈鸿煊。
尽管只追回了一部分被藏匿起来的军火,还不足以直接将赵承业和陈鸿煊定罪,但这次行动的成功无疑给了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不仅让他们意识到裴如贝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更使得双方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
站在缴获的那部分军火面前,裴如贝的目光如炬,眼神坚定而冰冷。
她紧紧地盯着这些军火,似乎能透过它们看到赵承业和陈鸿煊那阴险狡诈的嘴脸。
“赵承业,陈鸿煊,你们给我等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压抑着一股即将爆发的力量。
“竟然敢动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的愤恨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与此同时,在福州和两广的驻地,赵承业和陈鸿煊也得知了计划失败的消息。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手中的茶杯在瞬间被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怎么会这样?”赵承业怒吼道,“计划如此周密,怎么可能失败?”
陈鸿煊的脸色同样阴沉,他咬着牙说道:“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不然裴如贝不可能有所防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不甘。
他们知道,与裴如贝之间的这场权力之争,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