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 朱由崧献玺去帝号
凌卫明却懒得再与他废话，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条款，随手扔了过去：“就这份，今日不签，你等断然活不过今晚。”他的语气冰冷，充满了杀意。
马士英颤抖着双手，拿起条款一看，上面写着：“一、福王朱由崧立刻去掉帝号，仍称福王，赴北京请罪。
二、解散南方军队，接受北方接管。护国公保证不杀一人。”
“你这也欺人太甚！是不是忘了你在谁的地盘上？皇城外就是两万京营官兵，护国公一死，北方那些兵再猛，还有什么用！”
马士英彻底被激怒了，他大声咆哮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凌卫明却只是呵呵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那就试试看吧！”
话音刚落，王猛大步走到殿外，发出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
瞬间，皇城外喊杀声四起，犹如汹涌的潮水般传来。
不多时，一名卫士神色慌张地跑来报告：“大人，京中突然出现大量手持火枪的贼人，他们肆意攻击大人们的府邸。已经有十几家被攻破了！”
大臣们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哀求着马士英赶紧答应凌卫明的条件。
马士英正犹豫间，又有士兵匆匆来报：“大人，京营出现反叛，乱军已控制四座城门，正向皇宫进军！”
“无妨，皇城坚固，只要守住皇宫，外面的百姓任他们杀！”
冷血的言论顿时惹得一众官僚面面相觑、捶胸顿足。
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殿内原本凝重的气氛，只见一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他发丝凌乱，满脸泪痕，完全顾不上殿内众人的身份和此时严肃的场合，
进门便放声大哭，悲怆地喊道：“老爷，不好了！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被贼人抓走了，那些贼人狮子大开口，索要赎金一千万两白银！还留下了一个字据。”
马士英原本正端坐在主位上，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惊失色之下，赶紧站起身来，一个箭步上前，双手颤抖着接过字据。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钱是大明的，命是自己的，大明保住了，马氏全族灭亡，对你有何益处？”
马士英看完，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凌卫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玩味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就在此时，又有士兵匆忙跑进来禀报：“启禀大人，兵部侍郎刘大人的府邸被贼人攻破……礼部尚书全家惨遭贼人杀害……苏大学士的店铺也被抢劫一空……”
这一连串的噩耗如同重磅炸弹，瞬间让大殿内的百官们坐不住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有人冲着马士英大声喊道：“马士英，护国公让你签就签！不过是个大明的朝廷，没了也就罢了。将来护国公少不了要倚重我们，何必把事情搞得鱼死网破？你就那么贪恋首辅的宝座，死活不肯松手！”
另一个声音也不甘示弱地响起：“是啊，是啊！这种人活该儿子被贼人掳走，只知道自己博个清名，却忍心让别人跟着陪葬，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此起彼伏。
凌卫明静静地听着这些谩骂声，微微闭上了眼睛，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混乱之际，终于听到一声高亢的通报：“皇上驾到！”
凌卫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百官们瞬间闭上了嘴，纷纷恭敬地向走进来的朱由崧行礼。
凌卫明见状，毫不迟疑，上前一步，直击痛点，大声质问道：“福王殿下，你可曾忘了杀父之仇？”
朱由崧听闻此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面色保持平静，沉稳地答道：“杀父之仇，本王自不敢忘！”
凌卫明紧接着又厉声喝道：“那又为何接纳闯贼？如此不忠不孝，也敢妄自称帝？究竟是哪里来的狗胆！”
朱由崧抬眼望去，只见凌卫明身后的卫士们个个虎视眈眈，再想到宫外战事紧急，如今局势危急，若再不做出行动，自己恐怕就要落得个自缢身亡的悲惨下场。
无奈之下，朱由崧只好缓缓摘下头冠，“扑通”一声向凌卫明跪拜在地，说道：“臣朱由崧听信谗言，一时糊涂妄自称帝。请护国公代为转达陛下，臣情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能放过江南的臣民。”
说罢，他身后的太监也小心翼翼地端来玉玺，跪着捧向凌卫明。
马士英见此情景，心急如焚，急忙冲上前去，大声喊道：“陛下不可啊！今日称臣沦为阶下囚，我们或许还能被赦免，但陛下终归难逃一死！他凌卫明怎么可能大发慈悲放过你？”
话音未落，王猛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马士英的脸上，直打得他口吐鲜血。
殿内的武士们见状，却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凌卫明缓缓起身，伸手接过玉玺，随后将朱由崧轻轻扶了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殿下勿忧，臣来之前皇上就交代过，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能保江南百姓免受兵祸之苦，殿下仍不失为富家翁！”
朱由崧听后，再次感激地说道：“皇上仁慈，臣心服口服。国公大义，将来小王必将重谢！”
凌卫明哈哈大笑，说道：“福王是个忠厚人啊！那就请福王下令，安抚百姓可好？”
福王连忙应允，百官们也纷纷拍手称好。于是，宫城禁卫停止了抵抗，打开了大门。
不久之后，钱谦益带着一众士大夫进入宫中，面见凌卫明。这些人随后立即接管了江南的所有军政大权。
且说李自成此时正被围困在武昌城，处境艰难。突然，他接到了弘光小朝廷的旨意，要求他向南京方向运动。
李自成心中虽充满疑惑，但在这危急时刻，也只能选择听从。于是，他趁着围堵稍有松懈，率领部队突围出去。
行了三十多里，进入山区时，李自成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涌出大量明军，原来是高杰、刘良佐二人带领大军前来围歼闯军。双方随即展开了一场激战，这一战持续了数日，双方均死伤惨重。
李自成察觉到后方孙永的追兵即将赶到，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两千人马匆忙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