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怡即将走到浴室门口的那一刻，一个念头在薛叶脑海中闪过。
他深吸一口气，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万怡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起来了？”
薛叶的声音刻意压低，却足以让万怡听到。他强装镇定，心跳却快到几乎要冲出胸膛。
万怡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
“薛叶？你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单薄的睡裙在月光下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薛叶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要在万怡身上停留太久。三十六岁的万怡保养得宜，在月色下依然能看出当年校花的风采。
“我下楼倒水，听到浴室有水声，有点好奇谁这么晚洗澡。”万怡说着，又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
薛叶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我刚健身回来，有点出汗，就冲个澡。”
他故作轻松地说，同时不着痕迹地向浴室方向靠近，挡住了万怡的视线。
“这么晚还健身？”万怡疑惑地看着他。
“嗯，出去跑了一圈。”
薛叶编着理由，手心却已经冒出了汗。浴室里的水声仍在继续，韩姨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对话。
万怡打了个哈欠。
“年轻人精力真好。我下去倒杯水，你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嗯，我洗完就睡。”
薛叶松了一口气，目送万怡下楼。
他悄悄靠近浴室门，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
“韩姨，是我，薛叶。”他压低声音说，“刚才万怡姐下楼倒水，已经走了，但你得小声一点。”
浴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韩姨小声回应：
“我知道了。”
薛叶听出韩姨声音中的紧张，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窘迫。一个成熟女人在邻居家偷偷洗澡，还差点被发现，任谁都会惊慌失措。
他看了看楼梯的方向，确认万怡还没上来，又对着浴室门说：
“我在门口守着，你洗好了告诉我，我送你出去。”
浴室里的水声再次响起，但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薛叶靠在墙边，耳朵却竖得老高，随时警惕着楼下的动静。
十几分钟后，水声停了。又过了几分钟，浴室门轻轻打开一条缝。
“薛叶，我好了。”韩姨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
薛叶快步走到门前，低声说：“万怡姐还没上来，我们得快点。”
浴室门缓缓打开。
韩姨穿着先前那件浴衣，头发还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沐浴的热气还未散尽，她的脸颊泛着红晕，显得格外娇艳。
薛叶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韩姨刚沐浴完的模样，比他想象中还要美。浴衣虽然宽大，但仍能看出她婀娜的身材。在九十年代末的审美中，韩姨这样丰满而不失苗条的身材，无疑是最迷人的。
韩姨捕捉到了薛叶的目光，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羞恼，但语气中却没有真正的责备。
薛叶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跟我来，放轻脚步。”
两人沿着走廊，向楼梯口移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音。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楼梯口时，楼下传来了水杯放在桌上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万怡要上楼了！
薛叶和韩姨同时僵在原地。
韩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地抓住了薛叶的手臂。她的手指微微发凉，但触感柔软。
“怎么办？”她无声地用唇语问道。
薛叶心跳如鼓，大脑飞速运转。他看了看周围，突然拉着韩姨的手，退回到走廊转角处的一个小壁龛后面。
这个壁龛平时放着一尊装饰品，现在刚好能容纳两个人藏身。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韩姨的身体紧贴着薛叶，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女人特有的体香。浴衣的布料很薄，薛叶能感觉到韩姨身体的柔软和热度。
脚步声越来越近。
薛叶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可怕，仿佛整个走廊都能听到。
韩姨也紧张得不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这种细微的变化都被无限放大。
万怡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嗯？浴室没人了？”她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疑惑。
薛叶和韩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慌。
万怡的脚步声向浴室方向移动，然后又停下。
“奇怪，薛叶人呢？刚才明明说在洗澡…”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思考。
薛叶感到韩姨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安慰和力量。韩姨的手很软，带着沐浴后的温暖。
万怡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去敲薛叶的房门还是直接回自己房间。
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延长。
薛叶和韩姨几乎不敢呼吸，时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变得异常缓慢。韩姨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发抖，薛叶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快而杂乱。
终于，万怡打了个哈欠。
“算了，可能回房间了吧，这孩子。”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薛叶和韩姨同时松了一口气，但谁都没有立即移动。他们在黑暗中静静站了片刻，确认万怡不会再出来。
“吓死我了。”韩姨小声说，声音还带着颤抖。
薛叶感到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但两人依然紧贴在一起。这种亲密的接触让薛叶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们等一会儿再走。”他悄声说。
韩姨轻轻点头，在黑暗中，薛叶只能看到她的轮廓和闪亮的眼睛。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确认万怡真的不会再出来后，两人才小心翼翼地从壁龛后面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薛叶轻声说。
他们蹑手蹑脚下楼，穿过客厅，来到后门。
薛叶轻轻打开后门，凉爽的夜风吹进来，带走了两人身上的燥热。
站在后门口，月光下的韩姨显得格外迷人。刚洗完澡的她，卸去了平日的精致妆容，反而多了几分自然的美丽。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湿润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
“谢谢你，薛叶。”韩姨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今晚的事…”
“我会保密的，韩姨放心。”薛叶赶紧说。
韩姨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我知道你会的。”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薛叶的手臂，转身离去。
薛叶站在门口，看着韩姨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走了方才的紧张，却带不走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
他轻轻关上门，深吸一口气，靠在门上。
刚才的一切仿佛一场梦，又确实真实发生过。韩姨温软的身体、淡淡的香气、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双在黑暗中闪亮的眼睛，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薛叶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想法。
韩姨是长辈，是邻居，不能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