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哥哥~\"古媚儿拉着战慕辰的袖子撒娇,\"你最疼媚儿了,给我嘛,我保证不会伤害无辜。\"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战慕辰看了看暗夜,又看了看古媚儿,最终轻叹一声:\"好吧。\"他示意暗夜,\"把令牌给她。\"
暗夜迟疑片刻,终究不敢违抗命令,从怀中取出一块乌黑的令牌交给古媚儿。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
古媚儿欣喜若狂,差点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谢谢慕辰哥哥!我这就去安排。\"她起身行礼,转身时裙角飞扬,像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紫蝴蝶。
待古媚儿走后,暗夜立即跪地:\"主子,此事不妥。古姑娘行事嚣张,属下担心...\"
战慕辰抬手制止了他:\"我心中有数。你派人跟着她,不要让她滥用职权。另外...\"他压低声音,\"查查她与血魔老人到底有何联系。\"
暗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了然。原来王爷并非完全信任古媚儿。\"属下明白。\"
另一边,古媚儿快步穿过回廊,手中紧握着令牌,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程锦月,这次看你往哪逃!\"
她来到王府西侧的一处隐蔽院落,那里是训练新暗卫的地方。二十名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正在操练,见古媚儿手持令牌进来,立即列队行礼。
\"奉王爷之命,以后你们这支队伍就由我来管理,所有事情都要听我的。\"古媚儿声音清脆,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而程锦月那边,感觉自己像是飘浮在云端,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三表哥,我真的没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程锦月说道。
呼延常的臂膀紧了紧,脚步丝毫不停:\"别说话,马上到家了。\"
程锦月想解释自己只是灵力耗尽,休息一晚就能恢复,但看到呼延常坚定的眼神,只好作罢。
刚才城内一战,她没想到会虚弱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呼延常如此紧张,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
呼延府的大门近在眼前,守门的侍卫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一人飞奔进去报信,另一人急忙迎上来。
\"小小姐怎么了?\"
\"快去请府医!\"呼延常的声音里带着程锦月从未听过的焦急,\"不,直接去请老太爷!\"
程锦月想阻止,还未开口,人已经只剩下背影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抱进府中,耳边逐渐嘈杂起来。
\"月儿怎么了?\"这是外祖母颤抖的声音。
\"快,去我屋里!\"外祖父的嗓门震得程锦月耳膜发疼。
她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勉强睁开眼,看到满屋子焦急的面孔——外祖父呼延震山铁青着脸,外祖母已经红了眼眶,几位表哥围在床边,域母呼延沧澜吓的哭了起来。
\"我没事...\"程锦月挣扎着撑起身子,\"就是有点累...\"
\"胡说!\"呼延山一拍床柱,整张床都震了震,\"好好的人和你一起出去,回来怎么这样了?怎么还没到?府医,府医。\"呼延山指着呼延常喊道。“一会和你算账。”
程锦月哭笑不得。还未见外祖父发如此大的脾气,终于理解年轻时曾单枪匹马杀退过一队山贼,如今虽已年过六旬,威势不减当年。
不到片刻,呼延府的三位府医全部赶到,为首的刘府医已经白发苍苍,被催得气喘吁吁。
\"快给月儿看看!\"老夫人拉着程锦月的手不放,\"这孩子从小就受苦,也没人关心照顾,快给外祖母看看伤在何处。\"
“外祖母,我没事……”老太爷和老夫人哪容程锦月说话。“大夫,快,快。”
程锦月无奈地看着三位府医轮番上前诊脉。她当然知道他们查不出什么——灵力耗尽岂是寻常医术能诊断的?
果然,刘府医诊完脉,眉头紧锁:\"程小姐脉象平稳,只是稍显虚弱...\"
\"放屁!\"呼延山直接爆了粗口,\"我外孙女都这样了,你跟我说没事?你这些年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府医额头渗出冷汗:\"老太爷息怒,或许...或许是老朽才疏学浅...\"
\"换人!\"呼延山一挥手,\"去把金州城所有大夫都请来!悬赏千两,谁能诊出月儿的病,再加千两!\"
程锦月瞪大了眼睛:\"外祖父,我真的...\"
\"月儿别怕,\"老夫人抚摸着她的头发,\"有外祖母在,一定给你治好。\"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程锦月觉得自己像是集市上被围观的稀奇物件。
呼延府的下人们奔走全城,金州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院子里排起了长队。每位大夫诊完脉,都面露难色,然后在呼延山杀人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地表示\"程姑娘身体无碍\"。
程锦月看着外祖父越来越黑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外祖父,您听我说...\"
\"月儿别动!\"呼延震山和老夫人同时喊道。
老夫人转头对身边的嬷嬷道:\"去,让厨房把前日得的那支百年人参炖了,还有燕窝、灵芝...把库房里补气血的都拿出来!\"
程锦月眼前一黑。她知道外祖母的\"补品轰炸\"要来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丫鬟们鱼贯而入,端着各式各样的补汤。程锦月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十几个碗,每碗都冒着热气,散发着或苦或甜的药香。
\"来,先喝这碗人参乌鸡汤。\"林老夫人亲自端起一碗,\"你小时候最爱喝的。\"
程锦月不忍拒绝老人家的好意,乖乖张嘴。一碗下肚,还没喘口气,第二碗已经递到嘴边。
\"这是灵芝炖雪蛤,最养人了。\"
一碗接一碗,程锦月感觉自己像个被填鸭的布偶。喝到第八碗时,她实在忍不住了:\"外祖母,我真的喝不下了...\"
\"胡说,你看你脸色还这么白。\"林老夫人心疼地摸着她的脸,\"再喝两碗,啊?\"
程锦月求助地看向站在床尾的呼延常,对方却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