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苏锦辞有些得意地轻哼两声，“这还得多亏了你的老熟人。”
那张纸条？
上面除了八个字，没别的特殊的了。
苏锦辞冲着楚言笑，眉眼之中满是温柔，回到房间里后也有精神跟楚言开玩笑了。
“那你猜猜？”
楚言双手撑在苏锦辞的掌中，贴着他的身子微仰起头，配合地虚心询问：“那这位心地善良的公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看到了其他什么东西？”
苏锦辞故作高深地摇摇头，侧过一边脸对着她。
这都不是暗示。
已经是明示了。
楚言勾起唇角轻笑着，双指钳住他的下颔，将他的脸掰正过来对着她，直接吻上他的唇瓣。
“这个够不够呢。”
苏锦辞笑着抱起楚言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手臂绕过她的腰揽在怀里，脑袋轻轻靠在她肩上，把玩着她腰间的玉牌。
“受了纸上毒药的启发，无毒但是可以麻痹人，给你翻找药丸的时候，正好看到我有有些药可以调配出类似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想着带在身上找机会试试，没想到直接派上用场了。”
楚言捉住苏锦辞不安分的手：“原来还可以这样，这次多亏了你才能顺利解决这个麻烦。”
她不想节外生枝，可偏偏有时候事情会找上门。
幸好有苏锦辞在，这一路上多亏了他，有不少意外收获。
苏锦辞简直是她的福星。
“防身的东西嘛，多多益善，我也懒得跟她拉扯。”苏锦辞嫌弃地撇撇嘴。
“不过你用毒，不会有种耍阴招的不安吗？”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苏锦辞高高挑着眉，“规则就是看本事，况且我也没害她，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没看到我的小动作。”
“不过就凭她那么慢的动作，就算看到了也反应不过来。”
“她硬拉着我们打架，还无理取闹，让我们进退两难，何尝不是她的一种阴招。”
楚言若有所思点点头。
苏锦辞说的有道理。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苏锦辞眼睛一转，觉得不对，“你不会是嫌我耍阴招，胜之不武吧。”
“啊？”
楚言抬眸，正好撞见苏锦辞满脸的委屈和惊慌，笑着捧起他的脸，捏扁搓圆，实在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怎么会，我今日从你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苏锦辞一脸的不信：“你在哄我。”
楚言抓起他的手，慢慢跟他解释：“以前我习武的时候，师父没少说我路数太正了，过的都是明面上的招数。”
“包括战术谋略也是走的阳谋，学不会怎么用小动作。”
“太傅也好几次教导我，行事作风不要太‘君子’，不要太讲理守礼，该小人的时候就得当小人。”
她说了半天，察觉苏锦辞一直没吭声，转头一看，他眼睛亮亮的望着她。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楚言拍了拍他。
“这挺好的呀，温良大度才是言儿的底色，我很喜欢。”
他很乐意听楚言讲她以前的事，听得入迷。
“原本我也是这么以为。”
楚言却是摇摇头，神色认真起来：“师父还告诉我，学不会使阴招，就学不会如何挡阴招，你没这个心思，就不知道别人会在哪里下手。”
论功夫，她自认顶尖上乘，正面交手没多少人是她的对手。
但几次受伤狼狈倒下，甚至差点丢了性命，都是没躲过暗算。
这半年来，她逐渐学会了不少，尤其是跟苏锦辞在一起后。
有时候使点小手段，能规避不少麻烦。
苏锦辞搂紧了楚言，带动温热好闻的香气，将她笼罩在其间。
“不是你学不会，是他们太坏了。”
楚言靠在苏锦辞的胸膛，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
“言儿是全天下最好的言儿……别听他们胡说，那些坏事就让我来做吧……”
楚言没吭声，只是抬高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半夜时分，楚言醒了睡不着。
一人爬起来站到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她肩上一沉，正欲回身，下一瞬整个人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不睡了……”苏锦辞下巴重重压在她肩上，嗓音里带着浓郁的睡意，“天冷，回被窝……睡……”
楚言摸着苏锦辞的手臂，他自己都没穿外套，还怕她着凉。
她赶紧扯下肩上的披袍，刚转过身，苏锦辞跟没骨头一样一个劲往她身上倒，她赶紧将人扶住了，让他靠在怀里。
“你披着，别着凉，离州跟京城不一样，这里冷。”
楚言将披袍兜上苏锦辞的肩，拢住他。
“嗯……好……”苏锦辞也不知道听见什么，一个劲点头。
楚言抬眼一看，他眼睛还闭着呢，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虽是困意上头，仍然紧紧搂着楚言不放手。
“你有心事……”苏锦辞黏黏糊糊道，“我让你不开心了……”
寂静的冷夜中，两人互相支撑着依偎在一起，互为彼此的依靠和温暖。
楚言掌心轻抚过苏锦辞的后背：“有心事，不是因为你。”
明日就要见到师父了，好久不见她，有些紧张。
她离开京城也有好多天了，不能完全掌握行船和皇宫里的情况，虽然飞云卫隔三差五给她汇报情况。
但心里还是会有不安。
“回去睡吧。”楚言拍了拍他。
早晨两人起得晚，仔细收拾妥当了才出门。
从天梁城骑马入剑仙谷，不过一个时辰。
一行人刚出客栈，便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
那种感觉又来了。
楚言与苏锦辞对视一眼，确定不是错觉。
真的被人盯上了。
没走几步，忽听旁边千羽大喊。
“小偷！”
楚言一怔，眼看着一个黑影擦着千羽身边飞出去，正要追，另一个身影紧随其后，先他们一步追了上去。
“白榆，追！”
楚言冷声下令。
白榆一个飞身而起，越过重重人群，与那道身影前后夹击小偷。
小偷被摁倒在地。
那人掂着锦袋往回走，楚言和苏锦辞看清他的脸后，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