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能在两天之内确定目标,并确定他们的路线,不光是靠他的灵雀。
在这两天之中,狐族也派出了大批人马在周围江湖势力中不停地打探消息,最后把眼睛看到的和那些消息结合到一起,才得出了最后的结果。
北街
上官晓月特意为宫成准备了一间小院,作为云雾峰来客的长期住所,因为以后生意走向正轨,云雾峰必然要经常有人来。
小院不大,距离上官晓月的住处只有一墙之隔。
屋子里,宫成望着上官晓月道:“现在事情已经明白了,曹斌提前去三百里之外送货,目的是在那里等陈渊和武鹰汇合,三伙人已经兵合一处,我决定动手。”
“行,那就干了,我跟你去。”李福来热血沸腾地站了起来。
“你不能去,你得留在家里,我们得手之后,官面上的事你得替我挡一下,我们抢完了东西,镖局肯定要先报官府追查,你在家里挡一下,能省很多麻烦,咱爹的面子风火城府衙不敢不给。”
李福来不悦道:“你有病吧,你把金牌留在家里不就完事了吗?公主的名头不比我爹厉害多了?”
宫成果断摇头,“不行,公主名头太大,当地官府有一百种理由搪塞,等我去找公主,一切都晚了。”
“不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呢?你抢的是法宝,截完你就跑了,官府能来找狐族的麻烦吗?”李福来满脸狐疑道。
宫成解释道:“以防万一,万一镇远镖局和府衙里的捕快联手,正好趁机来打狐族,对咱们来说麻烦也不小。“
上官晓月点点头道:“他说的没错,府衙几个捕头跟镖局关系很不一般,如果他们趁机来找麻烦,就算抓走两个旁不相干的人,麻烦也不小,关键是狐族的名声就坏了。”
“有些事,可能谁心里都清楚,只要不挑明,脸面上都能过得去,但一旦挑明了,别人看你的眼神立马不一样,尤其是那些生意人,都要个面子,北街名声坏了,以后就没人敢跟咱们做生意了。”
“我明白了,你是怕镖局临死反咬一口。”李福来点点头,他又皱起眉头道:“可是我不去,你身边就剩一个老严了呀!他蔫了吧唧的,跟痴呆似的,我总怕他耽误事。”
“不会,你太小看严叔了。”宫成说完,看了一旁闭目合眼的老严一眼,看似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老严,嘴角上明显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关键是火炎不来太遗憾了?要是有他在,我一点都不担心。”李福来有些懊恼地说道。
宫成也有些遗憾,在这次截宝计划中,火炎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因为只要火炎出手,对面肯定怀疑是邪道截了法宝。
可事情不凑巧,圣火门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火炎来不上。
“你以为他不想来呀,他比你还想来呢,关键是火炎有更重要的事,不过没关系,他给了我两样重要的东西,关键时刻能起决定作用,人多了反而不好,我和老严足够了。”
“哎呀!”李福来一脸担忧地嘟囔着道:“胖虎不能带,小灵兽不能带,那你还有什么呀?我想想都替你担心。”
“你去了我更担忧。”宫成心中暗想,他看了看李福来道:“你放心,我有必胜的把握。”
“必胜?要是对面光牌面上的那几个,老严对付起来应该没问题,可是看这情况,我就怕对面还有暗牌,三江水系可没那么简单。”李福来不无担忧地说道。
“你不用担心了,你们就把家里事做好,他们有暗牌我也有暗牌,我牌比他们多。”宫成不屑地一笑。
“你有个屁暗牌!”周雪嗤之以鼻,她上前说道:“师兄,要不这事就算了。”
“你怎么总是乱我军心呢?”宫成对上官晓月道:“把她关起来打二十大板。”
上官晓月笑了笑,拍了拍周雪肩头,“不要乱说,这件事至关重要,能不能打败镖局,成败在此一举,我也相信你师兄有那个实力。”
周雪也知道,她是没法劝了,于是把脖子上的隐身灵器摘了下来,对宫成道:“师兄这个你戴上吧,关键时刻........”
宫成抓着周雪的手腕推了回去,呲牙一笑道:“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东西你自己留着用,这段时间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别影响发育,嘿嘿!”
周雪脸腾地红了,白了宫成一眼。
“嘿嘿!”宫成站起来,拍了拍女孩儿的肩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家里你们照顾好,我去去就回。”
“师兄!”
宫成又拍了拍周雪的肩头,看着老严道:“那,严叔,咱们也去捯饬捯饬?”
“嘿嘿!走!”老严笑了笑缓缓站起身。
一老一少都换了夜行衣,戴上了鬼脸面具,披着黑色的斗篷,当晚趁着夜黑风高,乘坐一艘小型御风舟踏上了截宝的征程。
镇远镖局这一趟北上,有八千里路,路上险山恶水有十几处,悍匪山贼有五六伙,各路江湖豪侠不计其数。
但镇远镖局走镖多年,对东西南北的道路都很熟悉,一般路上的悍匪山贼水寨他们也都打点得差不多。
至于各路江湖豪侠,镖局也结交不少,加上这一次帮着运货的是江湖中有名的剑侠和刀客,一般江湖势力不会有人敢动手截货。
加上这一次,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基本算是万无一失。
而之所以如此保密,他们怕的还真不是狐族,他们是担心邪道的人出手,因此,李福来猜得没错,镖局的确还有暗牌,是三江水系事先安排好的一名道士。
离开风火城,众人就改走水路,此时已经走出了三千里,早已出了西州,进入了中州地面。
而此刻,宫成和老严已经跟着他们走了两天的时间,走了七八百里。
一来是在沿途再次确定法宝是否在他们身上,再者也确定他们的人数,一旦动手就不能有漏网之鱼。
还有一点就是,沿途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动手。
夜晚,坐在御风舟上,低头看着镇远镖局的那艘重型木船驶入了一处峡湾,这让宫成感到意外。
“我忘了告诉你,刚才你睡觉时,船到河湾那会儿,他们船上又上来一个道人,是个神人。”倚着船帮的老严对宫成说道。
宫成听完,眨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