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碎金般斜斜地穿透窗帘缝隙,在房间的地板上勾勒出斑驳光影。
“都说,这新人容易被老人欺负,不过我怎么看,你这个游戏老人总是被新人忽悠呢?”
谭枣枣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她说着就立马钻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凌久时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谭枣枣全妆的从浴室走了出来。她身着一件简约却不失时尚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复古镜子,正对着镜子精心调整着自己的妆容。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宛如从画报中走出来的复古美人。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背靠窗椅子上的阮澜烛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刚刚说,新人总是被老人欺负,你以前也被别人欺负过?”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书上,修长的手指一页又一页地翻弄着,仿佛对这个话题漫不经心,可微微上扬的尾音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谭枣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优雅地摆弄着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也不是一出道就是大明星啊,新手的更多遭遇我只多不少。”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那些初入娱乐圈时的艰难岁月,如同一部老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缓缓放映。
被前辈故意刁难、在剧组里做各种杂活、跑无数个龙套却依旧无人问津……这些苦涩的回忆,如今说起来,却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阮澜烛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他合上书,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谭枣枣。
窗外的阳光透过他的发丝,在他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让他的轮廓更加深邃。
谭枣枣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都是辛酸泪啊。我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下去。”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也带着对过往的释然。
就在这略显沉重的氛围中时,谭枣枣突然将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不过遇到小冉之后啊~我这条路通顺了不少!”
她的声音中满是喜悦和感激,仿佛小冉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原来心大都是练出来的啊……”
凌久时坐在阮澜烛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他的眼皮有些沉重,身体一整个往后靠着,双手撑着扶手,仿佛随时都会睡着。
“嗯……我可不吃心灵鸡汤那一套。我靠自己,我腰杆硬!”
谭枣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她挺直了腰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阮澜烛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调侃。
“对,你腰杆最硬。所以你适合打地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打破了房间里略显沉闷的气氛。
谭枣枣无语地瞥了一眼阮澜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惹得凌久时和终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房间里原本轻松的氛围。
房间里的几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原本还在熟睡中的终焉更是直接被吓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揉着双耳,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阮澜烛一个提溜拉出了房间。
阮澜烛的动作迅速而有力,终焉被他带着一路小跑,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凌久时原来的房间门前了。
熊漆看着小孩儿还没睡醒、一脸懵懂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缓步走了过去,在终焉疑惑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香糖递给她,声音轻柔地说道,
“嚼一嚼,醒醒神。”
终焉有些恍惚地接过口香糖,道了声谢,就将口香糖塞进了嘴里。
清新的薄荷味在口中散开,让她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随后,她也跟着几人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见凌久时眉头紧皱,在房间里来回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终焉好奇地问道,
“找什么呢?”
谭枣枣替凌久时回答道,“他说有一幅画本来在墙上的,他给放到了柜子里,但那幅画现在不在柜子里。”
“那找找看呗。”
终焉说着,就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寻起来。
她走到窗户旁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看了看,又到了几个可以藏住那幅画的地方翻找,最后趴在地上,在床底下找到了那幅画。
“这儿!”
她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众人围拢过来,看着那幅画,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压抑。
只见画里是昨天和凌久时换房间的小素姑娘,画中的她满脸狰狞的恐惧表情,身体几乎要扭曲变形,背景是在一处昏暗的楼梯上。
昏暗的光线、扭曲的线条,将小素姑娘的恐惧和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寒而栗。
“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谭枣枣明显是被这幅夸张的画吓到了,她只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
熊漆和小柯立马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在心里拉上了警铃。
他们都意识到,这古堡里的那些画作肯定有问题,而这个还很可能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安危。
而那些新人站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张望,却都不敢进来,脸上满是恐惧和不安。
恰好此时,钟声响起,悠扬的钟声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是在召唤众人。众人对视一眼,决定先放下这幅画的事情,前往餐厅。
餐厅里,一身正装、样貌英俊的男仆端着一盘又一盘的精致美食。美食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终焉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渐渐放松下来。
她歪着头,对着旁边的谭枣枣说道,
“橘子姐姐,不得不说这女主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你看着一个一个的不是俊的就是帅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和羡慕,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谭枣枣也跟着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旁边的凌久时和阮澜烛相视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凌久时往小孩儿那儿凑近些,低声说道,
“那……这些人和你牧屿哥哥比起来,哪一个更帅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想看看终焉的反应。
终焉想都没想,眼睛瞪得大大的,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还用比?!自然是我家哥哥最好啦~”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幸福的笑容,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对牧与哥哥的喜爱。
凌久时笑了笑不再说话,而终焉旁白的阮澜烛则是宠溺地摸了摸小孩儿的头,眼中满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