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个头也不矮,跟金客的个头差不多高。
口罩被摘下,他的整张脸就都暴露了出来。
他脸上的皮肤,因太热的缘故,白里透红,嫩嫩的,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
看脸,看眼,看皮肤她和周如英长的很像。
应该随他们的娘。
圆脸,大眼睛,双眼皮,鼻子不是很挺,属于面疙瘩鼻子,薄唇。
整体看起来圆润饱满,搭配身上穿着也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
个子应该随人家的爹,不然不会长这么个大块头。
大丫虽然戴着斗笠,但随意几眼就把蜜蜜小舅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就在她打量对方,张迟也在打量着她。
他又向前靠近一点点,感看着大丫戴着的斗笠顶端与自己的眼睛平齐。
对于大丫的身高,他表示满意,目测有一米六八或者一米七。
对于对方太过靠近自己,大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说:“走,小舅舅随我来。”
大丫要去骑三轮车,被蜜蜜小舅张迟给伸手拉住了胳膊。
他说:“坐我车上吧,这样也给你省下二两汽油钱。”
大丫也不好挣脱,就说:“好吧。”
张迟先坐上小四轮,让大丫上来坐在他的旁边。
大丫尽管心里有些不适,还是依言坐了上去。
待大丫坐稳,张迟问:“往哪里去?”
大丫就给他指出地块的所在方向。
张迟把四轮车开得很慢。
行驶中,张迟说:“金凤,我听说你挺能干的,小小年纪就撑起一个家,很不容易,让我听了很是佩服!
你天天这么辛苦,累不累?”
大丫说:“人活着,哪有不累的?”
张迟点头:“是呢。有没有考虑找个对象?嫁个好婆家,有依靠,有人疼有人爱,也就少累些?”
大丫摇头,说:“没有想过,我自己现在也不大,弟弟妹妹还小,何况我家也离不开我。
所以我暂时不考虑我个人的事情。”
张迟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大丫想问清张迟割麦多少钱一亩,待割完麦,回家就拿钱给他结算清,她不想和他有牵扯。
就随口说道:“小舅舅,你家麦子都割完了吗?”
张迟回:“割完了,拉了一半,其他的还在地里。
昨个上午,我姐夫,就是蜜蜜他爸去给我妈下端午节礼,就让我来这里割两天麦子。
他昨个开手扶拖拉机去的,帮我家拉了半天麦子,都拉在场上堆着呢。”
大丫点头,“小舅舅在家里给人割麦子都是多少钱一亩呢?”
张迟:“给人家割都是十块钱一亩。
不过,给你们几家割麦,可不能收这样的价格,都是我姐家的亲戚,我拿个油钱就成了。”
张迟说话间,单手扶着方向盘,靠近大丫这边的胳膊抬起,状似去解脖子处的扣子,而胳膊肘处却有意无意往大丫的胸前蹭。
敏感的大丫身子本能地往后倾斜错开,谁知道他又故意把胳膊往大丫这边挪挪。
大丫心里一阵反感,只觉得此人有些下作,在试探性地想吃她豆腐!
自己昨天早上临去蚌埠时,也是如此坐姿,人家吴斌可没有像他这样,人家一路上坐姿端正,与自己都保持一定距离。
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这一刻,大丫的心里对张迟很是不喜。
果断地跳下车,快步向前跑去。
待跑到自家地头前站定等候。
心里想,他若跟来就让他割,他若不来,就找金涛来割,反正谁割给谁钱,她又不想占谁的便宜。
张迟见大丫跳下车,只以为她是害羞了。
看她身手敏捷,跳跃利索,心中对她又是喜上一分。
刚刚他是故意想试探一下,感受她的胸部大小。
由于大丫上衣穿的有些肥大,而她又过于清瘦,里面又穿了束胸,刚刚站在一起,近距离也看不出她上身的轮廓来。
对于大丫的身高,大长腿,张迟都是很满意的,唯一有些小遗憾的,就是大丫的胸,大遗憾的就是她的父母。
他开着小四轮在后面加了速度,紧紧跟了上去。
大丫看着随后而来的小四轮,对张迟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地块,说:“这就是我家的地,二亩七。”
张迟点头,埋怨道:“你看你刚刚跳下去干吗?多危险呀?也真是的!”
大丫板着脸说:“我不喜欢与别人坐的太近。赶快割吧。”
张迟点头,说:“好。”
随后把口罩戴上。
开始认真割起麦来。
地块长,车子跑直线,割麦就割的很快。
半个小时后,这块地也就割好了。
大丫又快速跑到自家那一亩八分地的地头站着,指了指,对着随后而来的张迟说:“这块一亩八,割完,我家麦子就割完了。晚点我会把割麦钱送过去。”
张迟说:“那急什么,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关系。”
说完,就调转方向,认真割起麦来。
这时三丫骑着自行车过来,喊一句:“大姐,咱家麦子都割完了吧?”
大丫点头,“割完了,你先去把咱家那两块地的地边割倒的麦扑子,抱在咱家的麦堆上。
去把金旺喊来,你俩一起干,一人管一边,对小婶讲,一会儿我去给她家帮忙。”
三丫很干脆地应声,骑车跑了。
下午金旺又去给大双家帮忙拉麦了。
他拿着一把三齿铁叉,虽然挑起的麦秸不多,但尽自己力量去帮忙,这叫互帮互助。
金旺听到三丫的吩咐,就跟着三丫去往自家大块地去了。
大丫也连忙把地两边扑倒的麦秸秆,用手给掠抱放在自家地里边的麦堆上。
这块地的地节短,拐弯调头多,割的速度相对要慢些。
张迟割完最后一圈,按了按两声喇叭,表示和大丫打招呼。
大丫抬头回身,象征性的和他挥挥手。
很快,两边扑倒的麦秸秆子都被大丫掠抱完,她就快速跑回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把余下的麦子拉了两趟,给拉完,摊开在场上晾晒,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脱粒打粮。
大丫把三轮摩托车开进大双家地里。
从三轮车拿起三齿铁叉,单手攥着木质叉把,贴着地面把麦秸向前推,待推成一大堆麦秸垛子后,她抽出叉头,然后直直地把三叉插入麦秸垛子里,然后一用力,就把一大堆麦秸子挑起,轻松地甩上车上。
一系列的动作,那是一个行云流水。
大丫的每个动作,都被不远处正在割麦子的张迟,收入眼底。
他心道:即便胸小点,丈母娘丑一点,但能干活能挣钱就是优点。
等晚点回到姐姐家,自己就让她去提亲去,这个媳妇儿,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