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放肆。
所以安顿女人情绪之后，让一颗萌动的心更加期盼和林寒呆在一起，车边缓缓的离开了舞蹈团宿舍。
趴在窗户上啃着鸡翅，和天仙目送刘晓丽离开的陆清寒满眼都是羡慕。
“倩倩，你这个新爸爸是干嘛的？”
“大老板。。。嗯。。大学生。。。。”
“是不是很有钱？”倩倩小姨已经得出了结论，居然追问一个五岁的孩子。
“小姨你嫁给他，每天给我买肯德基。”
“让他给你当后爸多好。”
“妈妈嫁给他，一天一顿肯德基，加上小姨，一天三顿。”
“去去去，这讨厌孩子，瞎说什么呢？”陆清寒吃的更有滋味了。
大学生大老板，有文化不缺钱，姐姐这福气啊，都溢出来了。
溢出来的能不能别便宜外人，妹妹接着。
。。。。。。
林寒的车没有向着闵行区，而是来到了郊外。
刘晓丽脸色有些不自然，刚才在车上差点被林寒得逞。
这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吗？
年轻人，玩的太花了。
可是她又不好反驳，自己都去过计生委了，总不能让男人光看不吃吧。
但是看着路边热闹无比，刘晓丽忽然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光是往人多的地方开。
幸亏这年头传媒不发达，某个小国的电影还没有传进来，不然她都该觉得林寒是个变态了。
直到车停到了一个地摊面前，刘晓丽才松口气。
男人没有她想的那么花花肠子多，人家是真有事。
是她想歪了，下午两点多就想着瞌睡的事了。
林寒走到一个刻章摊子前，摊位的主人正抱着一个搪瓷大碗，出溜出溜的吃着两指宽的油泼面。
蹲地上一口面一口新蒜，灼烧感刺激味蕾，再加上一勺晋省老陈醋，旁人闻着味都流口水。
就这一碗油泼面，比中午吃肯德基都感觉美味。
“老板，能不能刻公章？”
“最近查的严，刻那玩意犯法的，得加钱。”摊主头也不抬，满嘴辣椒油奋力消灭自己的面食。
“说个价？”林寒道。
“300块。”摊主说。
林寒往后退了一步，这摊主狮子大开口，出溜面的时候，辣椒油和醋到处乱飞。
“你这是宰客呢吧？”
“阿拉沪上物价高。”摊主一听到砍价的，连看对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你见过那个沪上人吃油泼面就蒜的，还加醋。”
“咋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外地的。”摊主有些生气，看来在这边讨生活，没少受本地人的气。
比脑袋还大的搪瓷大碗往旁边一撂，拿起自己的工具完成之前接的活。
他凑了一眼林寒，发现旁边还有一辆车。
“诚心刻章？”
林寒一噎，你怕我钓鱼执法吗？
他就奇了怪，不管做什么生意的，降价之前总会问一句这个。
谁没事找你玩儿开心，那个买东西的不是诚心。
不过摊主说了这话，他就有谱了。
砍价是可以的，而且可以使劲砍。
“10块钱怎样？”林寒伸出一个拳头说。
摊主瞅着他身后的桑塔纳：“老弟，能开二十多万的车，大小也是个老板，你的厂子不会就用我这刻的章吧？
10块钱我能给你刻三个，就是普通材料的，不过是私章。”
“我给你一百，我要三个公章。”林寒知道露了富，不出点血这狡诈的家伙肯定不给他好好干，于是讨价还价。
“单位名称，具体要求？”摊主来精神了。
林寒拿出一张纸，只见上面画着两个公章，内有“环太平洋轻工联盟”和“华夏私营企业成长促进联盟华东分会”“亚太远洋皇家贸易联合公司”字样。
摊主第一次看到这么一长串名字的单位连连摆手：“超过十个字的公章，加钱。”
犯法的事要加钱，字多了要加钱，你特么是加钱哥啊。
“一百二，要不我找别人。”林寒气急。
摊主目的达成，便不再拉扯：“纸留下，五十块钱定金，明天上午交货。”
林寒说：“兄弟你不会是现在糊弄了我，拿钱跑路吧？”
摊主气得发笑：“你们沪上人心眼忒小了，我这摊位，每个月孝敬穿黑皮的的都好几百。
我房租一个月就要三百块，就为了黑你1五十，我扔下摊子跑路？
你们沪上人看我们外地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啊？
来，我特么给你写个收条。”
这摊主一句一个沪上人，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红眼。
两个人扯皮半天也算是熟络了。
把收条揣兜里，林寒并没有离开。
而是捡起摊子上的样品把玩，看似随意的问：“我有个朋友，想办个证？”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人，”摊主略带鄙视了林寒一眼。
“我真有一个朋友。”
“巧了，我也有一个朋友是办证的。”
两人嘿嘿一笑，就跟对上暗号一样。
摊主警惕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丑到林寒脑袋边上道，“为朋友的朋友帮忙，这忙可不能白帮。”
“没问题，事成之后，我看了东西，好处少不了你的。”林寒说。
林寒说的这么敞亮，现在轮到摊主不放心了：“你跑了怎么办？”
“公章，办证，我要搞一波大的。
光是花在这方面的钱都要好几千块。
要是这边认识的人多，办事牢靠，出活快还能保证质量，
好处费中介这才几个钱，到时候我包一个三百块的红包给你。
咱们长期合作，细水长流。”
林寒说着话拍拍自己的汽车。
“兄弟，你那才几个钱，我能少了你的？不放心我也给你写张条子。”
摊主笑了，这小伙子不像沪上人一样斤斤计较，但是却处处透着精明。
他又仔细权衡了片刻，光是办个证，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真能捞一笔。
于是让林寒把收据拿给他，在背面飞快写下一行字。
“到地方去找一个叫胡八七的，就说是我丁修介绍的。”
“谢啦兄弟，少不了你的好处。”林寒笑咪咪的收好。
他起身的时候一愣。
“你叫什么？”
“丁修啊。”
靠，还真是加钱居士。
其实，这年头和几十年后没啥区别，街边电线杆上全是小广告。
办证信息洗头房，按摩痔疮治疗男性障碍的小纸条满大街都是，就和白癜风狗皮膏药一样。
但走歪门邪道，吃旁门左道挣钱的大有人在，万一遇到仙人跳那就不好玩了。
办证的地址是另外一个村落，沪上周边的这些村子，十几年以后就是金融中心大上海的城中村。
货币化政策按照棚改以后，这些村子里面有一个是一个全是亿万富翁。
在寸金寸土的沪上能有十几套房子，投胎果然是门技术活。
但是现在，这些亿万富翁都和刻章的丁修一样，努力为生活拼搏，努力加钱。
到地方之后，他让刘晓丽在车上等着，还是自己去办事。
只是这个村子有点特别。
主街上面一溜小平房，房门打开，每个门里面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这。。。这是进了传说中的一条街了？
他路过一间平房，看看地址能够对上，正要问里面的女人胡八七住哪里，却看见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