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见状,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可下令让夫人自裁的人明明是大帅啊,难道公子还打算向大帅报仇不成?”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似乎并不相信张耀祖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张耀祖听了水仙的话,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有何不可?大帅他先弃我母亲于不顾,我母亲可是陪伴他风风雨雨走过了几十年啊!就因为一个还未出生、不知男女的胎儿,他竟然狠心让我母亲自裁!”
说到这里,张耀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只听“砰”的一声,桌子剧烈摇晃起来,桌上的茶杯也被震得跳了起来。
水仙被张耀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劝道:“可大帅毕竟是公子的父亲啊,公子这样做岂不是大逆不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生怕张耀祖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张耀祖却不以为然,他瞪了水仙一眼,没好气地说:“水仙,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可不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若是一直这么软弱,迟早会被人欺负的!”
水仙听了张耀祖的话,心中有些委屈,她轻轻掩着帕子,娇羞地说:“公子,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见惯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呢?公子就不要为难水仙了。”
张耀祖看着水仙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甚至还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他轻声说道:“也是,你本就应该是如此纯良的女子。”
“你早点休息吧!我还要去给母亲守灵!”张耀祖轻轻地拍了拍水仙的手背,温柔地说道。
水仙抬起头,目光与张耀祖交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公子,水仙也去吧!”她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耀祖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水仙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还未过门,不用如此。守灵之事,我一人便可。”
水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公子,水仙知道您的顾虑,但水仙真的很想为夫人尽一尽孝道。虽然我尚未过门,但在我心中,您和夫人早已是我的亲人。”
张耀祖凝视着水仙,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不禁被水仙的真诚所打动,最终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辛苦水仙了。”
水仙连忙摇头,说道:“不辛苦,这是水仙应该做的。”她的心中却暗自畅快,因为她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证父子相杀的场面了。
灵堂上,灯火通明,一片肃穆。张大帅身着素服,面容憔悴,他静静地站在灵柩前,接受着前来祭奠的人们的慰问。人们纷纷称赞他与夫人的夫妻情深,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张耀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看着虚伪的张大帅,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与张大帅打上一架。
李若兰的葬礼规模盛大,场面风光无比!然而,无论多么风光的事情,终究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李若兰的头七刚过,张大帅便迫不及待地宣布,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必须听从菊笙的命令。菊笙,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张耀祖眼睁睁地看着张大帅如此急切地将权力交予菊笙,心中对母亲的遭遇感到愈发不值。他深刻地领悟到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对菊笙和张大帅的恨意也越发强烈。
终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张耀祖在水仙的蛊惑下,再次失去了理智。他在厨房里拿起一把剔骨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径直冲向了“存菊堂”。
一路上,凡是遇到的人,都未能幸免,纷纷惨死在张耀祖的乱刀之下。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