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文官身着劲装,在家仆的伺候下朝湖边而去,这是准备钓鱼去了。
不过,生猛者也不是没有,如王灿、张若薇等,也是纠集了一大群少女,纵马朝着朱慈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当然,更多的女眷则是去玩雪了,堆雪人的,摇树上的积雪的,徒步追兔子、追狐狸的,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而少年人则就几乎各个都骑马狩猎去了,有拿网子的,弓箭的,火枪的,不一而足。
最大的不同,则是少年们都是按照年龄,大差不差的组了好多阵营,有十一二骑着马驹的,也有十七八骑着大马的。
他们不似女眷,十八九的少女队伍里跟着十一二的小丫头都有。
每相差一两岁,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阵营隔离,基本都是和差不多同龄的大伙组团,大呼小叫的亢奋无比。
大人们这边,武将自不必多说,都已上马疾驰而出,文臣也有不少想表现的,同样三三两两的组队出发了,就连上了年纪的尚书阁老,也是慢慢悠悠的上马出发了。
他们不在乎狩猎多少,就当出来骑马活动活动筋骨,散散心,没什么功利心,悠然自得。
而另一头,还有很多女眷,则拥簇在高贵妃和沈贵妃周边,也是纵马而出,英姿飒爽。
自从回京之后,小半年没骑马纵驰了,朱慈烺也是打马一口气奔出数里,这才渐渐放慢马速,不一会儿,刘大锦带着数十名武监赶到身旁。
“吁。。。爷您的骑术又精进了,奴婢死命追都追不上啊,爷可得等等奴婢啊。”刘大锦舔着脸上前恭维道。
“少拍马屁,走,我们慢点儿走,顺便打打猎物,刚才一路飞驰,觉得猎物还是有些少啊。”
“爷您不必担心,这积雪不少,猎物自然会藏起来,打猎打猎,自然寻找猎物也是门技术不是。”
“哟。。。你小子,说的有道理。。。”朱慈烺还没说完,远处马蹄声响。
“陛下。。。”杨宇和祖泽清带着锦衣卫和鸾仪司赶来。
“你们跟着朕干什么?这防御几十里,自己玩儿去,别跟着朕,我待些宫人就够了。”
“可是陛下,万一。。。”
“有什么万一,屁大点儿地方,撒了一两千的人进来狩猎,还有几千伺候的,外面又有几万军警戒,能有什么事?就算真有事,一个信号弹,旁边的人就能看到,行了,别跟着了。”
“这。。。是,陛下。”
杨宇不再强求,确实,在数十万大军驻扎的南京,还有猎场这么严密的防护措施,应该没什么危险,就怕潜入刺客,不过陛下身边也有数十人的武监,应该不虞。
不过,杨宇终究还是带着人远远坠在朱慈烺的队伍后面,以防应变。
一路上,朱慈烺慢慢悠悠,打了几只兔子,正在寻找麋鹿,这玩意儿不会躲到山上去了吧,山上可是投了猛兽的,别成了它们的口粮了。
这燧发枪,现在还不能连发,只能打一枪装一次,不过虽然慢一些,倒也体验感十足。
此时,平地林间和山头时不时已经爆出噼里啪啦的枪响声,看来大家都撒开了。
“陛下,快看,那边有头麋鹿。”身后的一个太监突然大喊道。
“哈哈,好,看我一枪了解了它。”朱慈烺大喜,抖动缰绳,漫步轻声的追了上去。
行至不足百米,朱慈烺端枪瞄准,正要射击,突然斜对面马蹄声大作,瞬间惊了麋鹿,撒腿就跑。
“砰”的一声,朱慈烺这一枪不出意外的射空了,打的雪花炸散。
“卧槽。。。”这一变故,气的朱慈烺国粹都出口了,当即将空枪丢给身后的武监,接过一把上膛的枪追了上去。
“嗖嗖嗖。。。”林间箭雨大作,麋鹿身后留下一路的箭枝,插在地上。
“砰砰砰。。。”紧随而来的,枪声也是不遑多让,朱慈烺怕误吃枪子儿,便放慢了马速。
不料,前面的麋鹿并未逃出生天,就被两支利箭射中,一支插入左眼,一支插入心脏,麋鹿借着惯性向前又奔出数米,这才滚成一团,躺着雪地上大口喘息着,嘴角已是鲜血淋漓。
“吁。。。”两边勒马声不绝。
朱慈烺催马来到近前一看,嘶,好准的两箭啊,皆中要害,干脆利落。
另外追逐的一群少年,也是来到了近前,朱慈烺转头看去,全是劲装打扮的小家伙,差不多都在十四五的样子。
“哗啦啦。。。”来到近前的这群少年也是认出了朱慈烺,全都慌忙下马,跪在雪地见礼:“勋卫末属,叩见陛下,陛下金安。”
“哦?都是勋臣子弟?平身吧。”文武勋贵大臣的子女,自称也是有严格规定的,称呼错了,要受罚的,所以他们都被家中长辈交代过,就是怕遇到皇帝说错了。
勋卫,乃是勋臣子弟,没有入仕的自称,所以,朱慈烺从他们称谓上就能知道他们家的大致背景。
“谢陛下。”
“不错,有点本事啊你们,这两箭是谁射的?”
“禀陛下,需查看箭枝才能确定。”一名阳光俊朗的高个小伙子朗声回道。
“嗯,大锦,去取箭查看。”
“是陛下。”
未几,刘大锦捧着箭枝禀报道:“陛下,箭已取下,箭尾刻字‘然’。‘岳’。”
“怎么样,是谁射中的。”朱慈烺含笑扭头冲这群少年问道。
“回陛下,是末属的。”刚才答话的高个少年和旁边人群中一个敦厚的少年出列回道。
“好,不愧是我大明勋臣子弟,箭术了得,朕这一枪没打中,倒是被你们博得头筹了,哈哈。。。”
“末属冒失,抢了陛下的猎物,请陛下恕罪。”
“哈哈,打猎嘛,谁打到就是谁的,何罪之有?朕还能跟你小子抢猎物不成,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孩子?”
“回陛下,末属猛骁然,家父猛先捷。”“末属虎承岳,家父虎啸林。”
“哦?原来是镇虏伯和靖虏伯的孙子,好一个将门虎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你们的父亲、祖父,都是大明首屈一指的猛将,你们两个倒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