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在院子里徘徊的女鬼,心里直发毛。
他战战兢兢地对秋生说:“她……她干嘛一直跟着我们啊?”
秋生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啊……我们又跟她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就缠上我们了呢?”
九叔站在一旁,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哼,肯定是你们在外面胡作非为,招惹回来的!如果你们不把她摆平,这个女鬼要么上你的身,要么上他的身。明天我一起床,就会看到你们变得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到时候,所谓的冤鬼缠身,人妖难分,看你们怎么办!”
说完,九叔转身朝房间走去,留下秋生和文才两人在原地,吓得双腿发软。
“师父,救救我们啊!”秋生和文才齐声大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九叔似乎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哀求,径直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文才不甘心地跑到门前,拍打着门,喊道:“师父,不要这么残忍嘛!”
九叔猛地打开门,瞪着文才,厉声道:“残忍?你们偷我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残忍呢?”说完,他再次狠狠地关上了门,任凭秋生和文才在门外苦苦哀求。
过了一会儿,九叔又突然打开门,对着一旁看戏的林羽说道:“你也赶紧给我睡觉去,不准你帮他们!”
林羽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师父,我绝对会见死不救的。”
九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秋生和文才两人冷哼一声,再次“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秋生和文才面面相觑,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林羽,眼中充满了祈求之色。
秋生文才两人,异口同声道“师兄!救救我们啊!”
林羽都懒得管他们,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省的天天不着调,再说了,只是区区一个孤魂野鬼而已,又不是什么厉鬼,猛鬼。
于是,只是丢了一个白眼给两人后,就径直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秋生文才两人看着径直走进房间,然后直接关上门,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的林羽,不由心底生起一股绝望。
文才转头对秋生道“现在怎么办啊!师父和师兄都不肯帮我们,我不想变成男不男女不女啊!”
秋生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喂!你觉得师父是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呢?”
文才想了一会,怯生生的道“呵呵!看是什么人了,换做别人或许不会,但是我们……”
秋生摆了摆手,说道“管他呢!试试看。请鬼上生吧!”
文才还是有些犹豫,感觉还是有些不靠谱,“算了吧,我们还是再求求师父或者师兄吧!”
秋生不耐烦的道“真是的,啰嗦,不过一个小鬼而已。”说着,抢过文才身上的挎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秋生翻出一张符箓后,对文才道“我先上,记得叫师父啊!”
“哦,知道了!”
秋生走到院子中央,像雕塑一般笔直地站立着,双眼紧盯着后方,等待着女鬼从他身上穿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阵凉风吹过,秋生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知道,女鬼来了!
当女鬼从他身上穿过的瞬间,秋生毫不犹豫地迅速将手中的符箓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刹那间,一道金光闪过,女鬼被牢牢地封印在了秋生的体内。
文才见此,连忙对着屋内喊道“师父!秋生被鬼上身了,脸色发青,嘴唇泛白,浑身抽筋啊!”
紧接着,秋生的脑海中开始涌现出关于女鬼的记忆。
这些记忆如电影般在他眼前放映,他仿佛置身于白玉楼的舞台之上,看着那女鬼婀娜多姿的身影,听着她婉转悠扬的歌声。
秋生沉浸在这些记忆中,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他看到女鬼每天晚上都会登台唱曲,用她那美妙的嗓音为观众们带来欢乐,以此为生。
秋生看着这些记忆,感觉自己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一时间竟沉醉其中,乐不思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一旁的文才看到秋生这副模样,心生好奇,连忙上前揭下了秋生额头上的符箓,问道:“你怎么笑得这么过瘾啊?”
秋生如梦初醒,兴奋地回答道:“过瘾,真过瘾啊!那酒醇美,那歌动听,还有那如云的美女,真是让人陶醉啊!”
文才听了,眼睛一亮,急切地说:“真的吗?我也要试试!记得帮我叫师父啊!”
秋生爽快地答应道:“好的!”
随后,文才也迫不及待地站到了院子中央,学着秋生的样子,等待着女鬼的到来。
当女鬼再次穿过文才的身体时,文才迅速将符箓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然而,与秋生不同的是,文才并没有像秋生那样享受到美好的记忆,而是遭遇了一场噩梦。
只见文才的脸色变得发青,嘴唇泛白,浑身不停地抽筋,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折磨着。
秋生见状,冲着文才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哎呀!真有你的,演的还真像,跟真的一样,保持住啊!我现在就叫师父!”
随后,秋生连忙冲着房间喊道:“师父,文才被鬼上身了!他的脸色发青,嘴泛白,浑身抽筋啊!”
然而,秋生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文才所享受的待遇和他刚才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秋生刚才是进入了一个堪比天上人间美好的梦境,那么文才现在则是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犹如人间炼狱。
只见文才在记忆中,看到了女鬼被逼良为娼,受尽苦楚,然后被白玉楼的老板泼了滚烫的开水,容貌尽毁,最终一命呜呼,香消玉殒!
而此时的秋生还毫不知情的对着屋内喊着。
“师父!你快出来啊!”
“文才被鬼上身,脸色发青,嘴唇泛白,浑身抽筋啊!”
或许是怕九叔听不见,秋生连忙靠近窗户,再次朝里面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