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
公屏上，才缓缓飘过那个霓虹打出的一行字。
【Néon】：你等着。
秦小雅摘下了耳机，转过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身边的楚渊。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小渊，你......你什么情况？突然这么猛？”
楚渊也摘下耳机，转过头，看着她那副震惊到失语的可爱模样，笑了。
“开了。”
“开了？”秦小雅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哦，对！”
“你本人，就是个挂！”
楚渊看着她那双重新亮起来的，闪着兴奋光芒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他让你不爽了。”
“我帮你，把他杀穿，好不好？”
秦小雅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全身。
“好！”
“杀穿他们！”
秦小雅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怯懦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的，名为“复仇”的火焰！
对局进入下一场。
而这一次，楚渊的画风，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他，还是个努力想要融入游戏，却因为手生而屡屡白给的萌新。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降临在这个数据世界里，无所不能的......神。
“他们要冲b了！小心b长廊！”队里的烟位英雄刚刚报完点。
楚渊已经一个人，拿着一把狂徒，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他像是提前预知了所有敌人的位置，没有半点多余的走位，甚至连搜点都懒得做。
他就那么径直地，走到了一个空旷的，无遮无掩的位置。
然后，停下。
等待。
就在这一瞬间。
b长廊的拐角，同时冲出来三个气势汹汹的敌人！
然而。
“砰！砰！砰！”
三声几乎连成一线的，清脆的点射声！
楚渊的枪口，像是被精确制导的炮台，以一种完全违反物理定律的速度，连续跳动了三次。
每一次跳动，都精准地，落在了一个敌人的眉心。
屏幕右上角，三条击杀信息，瞬间刷屏。
【chuYuan使用狂徒爆头击杀Sova】
【chuYuan使用狂徒爆头击杀breach】
【chuYuan使用狂徒爆头击杀Reyna】
三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让人看不清！
对面那三个气势汹汹的敌人，甚至连枪都没来得及开，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整个游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卧......槽？”
队里的路人队友，发出了梦呓般的声音。
“这......这锁还能自己压枪？！”
秦小雅也彻底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楚渊的屏幕，看着他闲庭信步地，收掉了最后一个瑟瑟发抖的敌人，拿下了这一回合。
她转过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
他的侧脸，依旧平静。
他的眼神，依旧温和。
仿佛刚才那波非人的操作，只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彻底变成了楚渊的个人秀。
他就像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任何试图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敌人，下场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露头的零点零一秒内，被一颗子弹，精准地，送回老家。
那个之前还嚣张无比的外挂霓虹，也被他用同样的方式，制裁了整整三局。
每一次，都是在霓虹开着技能，自以为天下无敌地冲出来时，被楚渊一枪，干净利落地秒掉。
游戏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己方队友，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已经放弃了思考，选择全程跟在楚渊身后，高喊“666”就完事了。
而对面，则彻底炸了锅。
公屏上，那个Id为“Néon”的玩家，开始疯狂地打字。
【Néon】：草！
【Néon】：有本事参数一起拉满，看谁牛逼？
看着对方那气急败坏的发言，楚渊笑了。
他慢悠悠地，在公屏上，敲下了一行字。
【chuYuan】：彳亍
这句阴阳怪气的嘲讽，彻底点燃了对方的怒火。
下一回合开始。
所有人都感觉到，游戏变了。
“砰！”
楚渊刚刚走出c大，人都被看见，子弹就从对面墙体穿了过来。
他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Néon使用奥丁爆头击杀chuYuan】
他死在了墙后面。
是被穿墙击杀的。
“我靠！这b真的把参数拉满了！”
“这还怎么玩？直接站家里对穿？”
队友们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秦小雅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种隔着墙，直接锁定爆头的挂，已经不是技术能弥补的了。
这是纯粹的，数据层面的碾压。
“砰！”
“砰！”
又是两声枪响。
她和另一名队友，也以同样的方式，死在了原地。
这一局，他们五个人，准确来说连点都没走出去。
彻彻底底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Néon】：哈哈哈哈！就这？
【Néon】：你的挂呢？怎么不锁了？
【Néon】：废物！连个透视穿墙都没有，你开什么开？
看着公屏上那嚣张无比的嘲讽。
楚渊没有再打字。
只是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
他的意识，脱离了这具身体，脱离了这间包房。
化作了无数道看不见的数据流，顺着网线，涌入了那片浩瀚无垠的，名为“互联网”的海洋。
无数的信息，在他脑海中闪过。
Ip地址，物理路由，网络节点......
整个城市的网络脉络，在他面前，变得清晰可见，如同掌中的纹路。
很快。
他“看”到了。
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家，名为“风云”的网吧里。
一个染着黄毛，戴着耳机的瘦弱青年，正一脸得意地，拍着键盘，嘴里骂骂咧咧。
“跟老子斗？一群垃圾......”
原来在这里。
楚渊的意识，瞬间锁定了他面前的那台电脑。
本来，他可以轻易地，让这台电脑的主板过载，烧成一团废铁。
但这样一来，可能会波及到整个网吧的线路，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楚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