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舒雨寒虽然是笑着说的，可那轻皱的眉头却分明透露出她的不相信。
马涛没少跟她提起这个乡党学生，在他嘴里，杨帆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子。
杨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对方为啥不信，他咧嘴一笑：
“您就当我瞎吹吧，我这人内秀得很，斑马他哪能晓得我的才华。
不管咋样，您就照我的要求来，我自有打算。
走，饭点到了，我请师母吃顿饭，先表表心意，就当是提前谢你。”
作为甲方，杨帆其实不用解释太多，说多了人家也未必信，只要能按自己的要求把音乐做好就行。
吃完饭，杨帆打个车就直奔红星美凯龙去看家具了，没挑太贵的，环保实用就成。
第二天，他在家接收家具，再采买些生活用品，晚上提着一箱衣服，这就算是搬完家了。
第三天是北电新生开学的日子，杨帆也被刘主任一个电话叫了回去。
“喏，这是你的工作证，从今天起，你就是图书馆的职工了。”
管后勤的刘少培主任在《疯狂的石头》剧组里是总监制，算是杨帆的下属。
不过回到学校，人家可比杨帆高好几个级别。
“我能不能……”
“不能，我知道你的电影还没弄完，后面还有活儿。
图书馆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了，你过去挂个职就行。”
在剧组的时候，杨帆就跟刘少培说过，他不想再待在学校了，要出去创业开影视公司。
杨帆本以为今天叫他过来是办离职手续的，毕竟这几个月保安的工资和饭补一分不少都打到他卡上了。
“这……不太好吧？我外面还有一堆事儿！”
杨帆抽着烟，一脸的为难，这刘主任也太霸道了，一点当过手下的觉悟都没有嘛。
“我能害你不成？
你不是想考研嘛，机会这不就来了，我跟校领导好说歹说，才给你争取到一个导演系的特招名额。
等《疯狂的石头》搞定后，你先拿来在学校内映一场，看看哪个教授愿意收你。
要是没人看得上，那你就赶紧走人。”
刘少培从《石头》筹备开始就一直在组里，那可是亲眼目睹了杨帆展现的导演天赋。
他对这个学生的处事能力、人际交往，还有对电影镜头的精准把握和对剧情节奏的巧妙掌控，那都是赞不绝口。
所以呢，刘少培惜才之心大起，在杨帆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在学校高层会议上给他争取到了一个宝贵的研究生名额。
当然，这其中也有‘投资’的成分，他很看好这个年轻人。
不过，那些教授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就想通过看作品来决定要不要收杨帆当研究生。
“可我现在不太想读研了啊！”
一个谎言要用更多谎言来圆，杨帆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少来，别以为拍了一部片子就了不起了。
我承认你这片子拍得不错，剧情和画面感都很棒。
但我在剧组的时候就发现，你对电影理论、拍摄手法的准确表述，甚至一些很基础的概念都说不清楚。
你真得去导演系好好深造一下，踏踏实实地打好基础。”
“可是……”
“别可是了，为了给你争取这个名额，我这老脸都不要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好了，你现在去图书馆报个到，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杨帆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人家一心为自己好，总不能不识好歹吧。
低头抽了几口烟，要是跟马涛继续学录音，自己好像确实没啥必要了，不过系统地学一下怎么当导演倒也不错。
总不能一直这么死板，以后的片子加一点自己的理解和技巧，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一万块的监制费，刘少培回来就捐给青影厂用来扶持学生创作电影帮扶基金了。
杨帆可不觉得人家还想图谋自己啥。
毕竟刘少培都快退休了，还是个处级干部，自己好像也没啥值得被算计的。
“行吧，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知好歹，不过去图书馆上班就算了吧！”
刘少培停下手里正书写的笔，抬头看了一眼杨帆，没好气地说：
“没这个职位，你以为特招名额能轮到你？
你赶紧过去报个到，上学期间教职工虽然停发工资。
但是五险一金正常交，每个月还有补助，工龄照常计算。
赶紧走，我这儿还忙着呢。”
杨帆很无奈地冲刘少培翻了个白眼，说：
“注意态度，咱俩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同事了！”
“慢走，不送，把门带上。”
刘少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板着脸说道。
杨帆只能无奈起身，拿起对方办公桌上属于自己的工作证转身离开，直接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馆长姓刘，杨帆过去补了几份入职文件就搞定了。
职位是图书管理员，2 个月前正式入职，因为忙电影的事，这手续算是补办。
刘主任已经打过招呼了，手续弄完他也不用正式上班。
“刘馆长，我确实需要忙电影后期的一些事，但就这么一直不上班真的好吗？”
“特事特办嘛，校长都点头了，刘主任在校委会上可没少夸你。
为了你的研究生名额，老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我这儿，你就权当挂职过渡一下。
只要导演系的教授有愿意收你的，你就能直接去上学了！”
跟刘馆长寒暄了几句，杨帆就借口要处理电影后期，开溜了。
出去的时候迎新会刚好散场，杨帆还特意东张西望地找了找‘神仙姐姐’，可惜抽完一根烟也没瞧见人。
没见到真人，杨帆还有点小失落。
“年纪是小了点。”
自从腰包鼓的壮大了‘胆子’之后，杨帆的择偶标准好像有了质的提升，连女神都敢想了。
出了校门，他就直奔京影厂。
虽说对马涛挺放心的，但这会儿没啥事过去帮帮忙，中午还打算带马老师和王峰出去搓一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