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觉得对于自家老姐的评价已经够委婉的了，也不知道未来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她。
“你可少说两句吧，要不然还要挨打。”夏歌很无奈，她帮不上忙，说不定连带她也被教训。
林书刚想说她又不在这，怕什么，电话就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嘴角抽了下，这人真是不禁念叨，说什么来什么。
“喂？”
接电话的功夫，把话筒顺手递给了一个离得最近的男生，让想玩的自己去玩。
“这么吵？你又出摊呢？”对面传来一个略微慵懒的女声，口齿不清，应该在敷面膜。
“生活所迫。”
“少扯，视频会员掉了，发验证码给我登下。还有下周我就休假了，没事来接我。”
“这么大人了，自己回来不行吗？”
“我看了，没票。”
“那你自己开车回来啊。”
“我不敢上高速。”
“从盛京到冰城开车少说半天了，过年说不定还堵，我不去。”
“来吗，顺便带夏夏玩两天不好。冰城已经不是以前的冰城了，你绝对没见过，老好了，顺便带你们去滑雪，这大冷天还天天拉着她摆摊，你这脑子也没谁了。”
“花里胡哨，家门口又不是没有，要我说打个出溜滑得了。再说我脑子怎么了，我这脑子我有对象，你没有。”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让你来就来，这墨迹呢？”
“我不想去，你知道多冷吗？手机给我冻关机，我都有阴影，那年出了火车站想给你打电话，手机打不开，没有现金，我都不知道去哪。”
“你不借了个大哥的电话吗？再说那是哪年了？现在不会了。”
“咋的？全球变暖了？”
“你特码有病吧，都升级换代了。再说了，让你支持国货支持国货。”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
夏歌头疼，这也就是隔着电话，见面就得被制裁。
“呀，林书。”
林书把手机拿远一点，在对方咆哮时果断的挂了电话。
“你图什么？非得犟一下。”
“结局不重要，过程，重要是过程。”
夏歌懒得搭理他，从小到大就没长记性。
摊子支到了十点，还剩几根没卖出去，林书决定收摊了，主要也没什么人了，大冬天的，就剩些喝酒，不吃糖的。
“感觉不太行啊，又唱又跳折腾到现在。”林书将剩下的分给几人，收好车：“走，搓澡去啊？”
都大人了，可以夜不归宿。
“走着？”
宋南川去取车，夏歌打算跟林书走。
“挺冷的。”
“没事。”夏歌仰着头，自顾自的爬上车。
“这……我多尴尬啊？”郑泽文愣了，就他一个单身狗，他想回家。
“少扯没用的，跟上。”
没再管他们，林书开着车先走了。
太冷，两人捂着严实的，也不想说话，但有人陪着，就感觉有点暖。
可等到了常去的那家，又晚了一步。
三个人坐在大厅看着两个冻得哆嗦的雪人跑进来，也不心疼，还在那笑。
拿了手牌换了鞋，林书严肃的看着宋南川：“你可别胡思乱想啊，丢人。”
“说你自己呢？”
“……”
宋南川上下打量林书，扬了扬头：“不会还是雏儿吧。”
“我走了，你俩磨叽吧。”郑泽文先走一步。
两人在后面闹起来了，互相扭着脖子，拉拉扯扯的进了男宾。
衣服一件件褪下，昂首挺胸的互相看着对方，都面带不屑。
“哼，白长这么大个子。”
“哼，大男人长的还挺秀气。”
“你什么眼神？”x2
两人谁也不服谁，互相瞪着。
直到有人出来，看见两人一愣：“呦呵，小老弟还挺会玩。”
有点尴尬，两人扭过头就走。
洗一洗，泡一泡，蒸一蒸，搓一搓，一套下来，林书这才长出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走，喝个茶？”
两个姑娘不知道要磨叽到什么时候，三人也无所事事，整点吃的，坐那唠唠嗑。
“这样不行啊，明天去谈谈合作？”林书往那一靠，往嘴里扔了个葡萄：“我一同学他二叔在外卖站点当站长，去问问有没有骑手跑外卖的时候有愿意赚个外快。
还有，超市，菜场什么的去看看谁愿意合作的，去找些人，这种愿意的话算点钱帮卖，尤其是各大景点，最好给他们进货，想怎么卖他们自己定，还有假期找兼职的，宋儿这你应该认识吧”
“哪有货啊？”
“找我奶，他们那些老太太没事让他们去串，现在放假，那些孩子没事乱跑，也来穿串，给点工钱，只要保证每根赚钱就行，搞点批发吧。一根一根，别想歇着了。”
林书想了想，应该可行。
郑泽文想了想：“那再做点这个周边，那个小娃娃，弄着小钥匙扣小玩具什么的，甚至夏歌可以弄一套糖葫芦娃娃，抽盲盒？”
“包装袋上也可以写些文案。”
“那还可以集卡，每种口味都买过的，送一个大一号的。”宋南川接话。
“再写个山楂糖人逆天战胜草莓糖人拯救世界的小故事？”
“也行，但喜欢糖葫芦这种甜食的大多是妹子，小丫头，也可以写霸道草莓爱上落魄山楂。”
“也可以山楂，葡萄，橘子，山药，草莓等等水果争冰糖帝王蟹的故事，宫斗宅斗也行。”
听着两人的话，林书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断更了？
想了想先不管那个，三个人叽里咕噜的开始讨论。
“胖胖，写个推广曲？”
“我学声乐，会唱，不会写。”
“那就学，当个唱作人不好？”
“说白了也就是个爱好，想出头，太难。”
“去参加比赛呢？选秀？先混脸熟？没事开直播，顺带着事。”
“你看我这样像个爱豆？”
“你一唱歌的，实力唱将懂吗？。”
“话说这算不算半只脚踏入娱乐圈了？有什么八卦分享分享？”
“好歌手太难了，要不去当演员吧？”
“好演员也难啊，话说来年暑假，我们去跑龙套啊？准备点签名照到时拿去卖？听说追星很好赚钱。”
“也可以顺便卖糖葫芦，打个广告什么的。”
“找个代言人？”
“谁合适？”
“大家好，我是郑泽文，AKA糖胖，我为自己代言。”
“可以。”
“完美。”
“滚犊子。”
等夏歌两人找过来，就听三个人开始天南地北的胡扯了，绕了一大圈竟然又给绕了回来，都有些无语，这是卖糖葫芦呢？
是不是扯的有点远了？
李沐瑶听着忽然来一句：“是不是还要开店造Ip，打品牌，搞宣传，做加盟？”
三人停下话头想了想，喝了口茶，往后一躺。
“好累啊，知足常乐吧。”
“要好多钱啊。”
“好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