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梨托着腮帮,蹙着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御寒彻静静看着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女孩表面看似纤细脆弱,实则内心坚韧,实力惊人。
看似单纯懵懂,洞察力却比谁都敏锐。
只是感情上......
御寒彻看不懂。
她究竟是没有察觉她自己的心意。
还是因为介意一些事情,选择了自欺欺人。
或许她身边的兽夫太多,以至于她看不见除了她兽夫外的其他男人。
但无论怎样,他还得再等等,再努努力。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握住她手心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一些。
姜心梨回过神,这才注意到,手还被御寒彻紧紧握着。
她想要抽回,对方却轻轻用力一带,便将她带到了怀里。
他手臂托起她的身体,俯身贴上她的唇,
“你——”
剩余的话语,悉数被吞没。
这一次,她没太挣扎。
怕他的伤口又被撕裂,只能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像是推到了一堵坚硬结实的墙上。
她也没再咬他。
男人却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将她抱起放在了桌子上。
姜心梨眼睛睁大,下意识抬手撑住了桌面。
男人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挤入她的指缝,将她温柔禁锢住了。
他开始吻的很温柔。
渐渐地,用了些力道。
带着征服和占有的意味。
唇上,先前结了痂的伤口,因为用力碾压,撕裂开了。
姜心梨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她伸手继续拍他,可他选择了于视无睹,还愈发用力。
男人闭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像是专心沉醉在甜蜜索取里。
姜心梨被他吻得晕乎乎的,渐渐地,放弃了抵抗。
女孩的身体越来越软,他的心也越来越软。
强吻了她那么多次。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她没再那么激烈反抗。
轻柔美好得,像是正儿八经的初吻。
他放开禁锢她的手,搂住她越来越软的腰身。
指节因为用力和隐忍,泛了白。
他很想继续做点什么。
可他知道,时机还不到。
他害怕这样的美好和恩赐,突然被他的贪心和渴望打破。
只能一遍又一遍,隐忍克制地,贪婪冲动地,吻着。
嘴皮发了麻。
要窒息了。
那个在他面前满身带刺的女孩,此刻彻底失去了反抗,软在了他的怀里。
香香的,软软的。
让人想要彻底沦陷其中。
他顺势吻了吻她的下巴。
唇瓣滑落,到了脖颈,感受着她颈侧动脉的跳动。
然后,锁骨。
看着白皙锁骨上,那四滴冰蓝色,带着龙鳞纹路的泪滴,他火热的心,瞬间冰凉了大半。
那是属于雌性第一个兽夫才能留下的标记。
而这个标记的留下,背后的推手,竟然是他。
一股懊悔和妒意浮上心头。
御寒彻觉得当初的自己,简直愚蠢到家了。
姜心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气喘吁吁扶住他的头,“御寒彻,放开我。”
他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她。
倒不是有多听话,就是担心再吻下去,他所有强忍的理智,都会溃不成军。
他抬手,指腹轻柔擦拭掉女孩唇角的湿润,嗓音低沉喑哑,“去洗漱,然后,休息?”
眼看着女孩氲氤着水汽的懵懂眼底,渐渐变得清明,变得警惕,他连忙道:
“我保证,不打扰你。”
姜心梨瞥了一眼他身旁如影随形的监视光幕,没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任由他亲吻着自己。
像是所有的戒备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她甚至还有点,沉醉其中......
就感觉,怪怪的。
将女孩送进温泉室,御寒彻关上门,手指卷起一道寒风,从头到脚,扫过自己的身体。
他的异能cd,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
更何况,四周危机四伏,有她在身边,他怎么会容许自己异能耗尽。
他说过,会用命守护好她。
他说到做到。
他习惯了强势和掌控,生命里从来没有“示弱”这个词。
可在她面前,他不得不示弱。
事实证明,她同样是嘴硬心软。
姜心梨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男人像往常那样,抬手帮她吹干湿发。
这一次,她也没有躲闪。
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她看着他掌心流出的暖风,“你的异能cd值恢复了?”
倒是比她想象的快很多。
御寒彻神情微微一僵,“嗯,但......没算全部恢复。”
“不是一次性恢复到位吗?”她不解。
他答,“嗯,黑暗兽人和光明兽人不同。”
姜心梨总觉得,他在戏耍自己:“你别骗我。”
他将她干透的长发轻柔理到肩后,勾唇低笑道,
“我倒希望可以骗骗暗尊。”
这一路,他倒是说了些小谎。
不过,无关痛痒。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要么骗骗身,要么骗骗心。或者,骗个名分。”
言下之意,既没骗她的身,也没骗她的心。
至于名分,更是遥不可及。
姜心梨语塞,瞥了一眼卧室。
她有点困,但一想到刚才的亲吻,又怕他继续做点什么。
御寒彻看出她眼底的顾虑,故作抬手,闻了一下手臂,嫌弃皱了皱眉,“暗尊,我去洗漱。”
“晚安。”他勾唇一笑说完,转身就走。
姜心梨下意识道,“伤口别碰到水。”
男人脚步一顿,忍住内心的悸动,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好。”
果然,她还是关心他的。
姜心梨回到那个被黑金色调挤满突兀粉色的房间,坐在床边,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小金龙。
小金龙虽然闭着眼睛,但她竟然感受到了,它轻微有力的心跳。
阿泽,阿耀,你们一定要安全等我回来......
半晌,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姜心梨手指捏了捏,正襟危坐。
这一晚,她一定要等他进了他的卧室再睡。
正这么想着,门被敲响了,“暗尊,睡了吗?”
还没等她开口,他继续道,“我刚才洗漱,不小心把伤口撕裂了。”
“你能再帮我上一点药吗?”
姜心梨有点无语,“你自己没药?”
“用完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进来吧。”
进了屋,见她坐在床边,他微微蹙眉,“不困吗?”
姜心梨没理他,取出一只全新的止血凝胶递给他,“自己涂。”
“好。”他伸手接过。
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