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否认声浪很快被淹没。
沃尔玛的电视屏幕上循环播放纪录片片段，某收银员对着镜头说：“难怪美元越来越不值钱，他们都在忙着炼丹！”
而在得州的独立公投集会上，抗议者们举着“打倒炼丹总统”的标语，将纪录片里的画面投射到州议会大厦的穹顶。
当舆论热度达到顶峰时，瑶光突然放出重磅炸弹——一段标注“1987年耶鲁大学”的黑白录像。
画面里，年轻的汉密尔顿穿着黑袍，与其他14个蒙面人围坐在烛光中，手中的银杯里盛着暗红色液体。
“以骷髅之名，以血为誓……”晦涩的誓言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当汉密尔顿将血酒一饮而尽时，镜头特意给了他喉结滚动的特写。
这段录像的发布时间经过精心计算——正好是汉密尔顿发表“反对阴谋论”演讲的同一时刻。
直播画面里，总统的声音突然卡顿，屏幕右下角弹出录像截图，现场记者们的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
某cNN主播对着镜头尖叫：“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骷髅会这个真实存在的秘密社团，被关瑶的团队赋予了新的含义。
纪录片的补充版里，旁白暗示“骷髅会是基金会在北美的分支”，而所谓的“血酒”，被解读为“炼丹仪式的变体”。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骷髅会炼丹药#的话题还是以每秒3万条的速度刷新，某阴谋论博主甚至画出“组织结构图”，把耶鲁大学标成炼丹人才培养基地。
最精妙的操作是历史嫁接，关瑶的团队找出19世纪骷髅会成员与基金会的零星往来记录——其实只是正常的商业合作，却被包装成“百年传承的阴谋证据”。
当这段“历史渊源”在暗网曝光时，汉密尔顿的支持率单日暴跌9%，某民调显示，72%的美国人相信“他属于控制美国的秘密社团”。
汉密尔顿的紧急发布会变成了大型翻车现场，当他举着耶鲁大学的声明“骷髅会只是普通社团”时，台下突然响起整齐的吟诵：“以骷髅之名，以血为誓……”
那是录像里的誓言，此刻被抗议者用来嘲讽他的虚伪。
某华裔记者突然举手：“总统先生，您喝的真是血酒吗？”
现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白宫的公关团队试图用“青春荒唐事”辩解，却越描越黑。
他们发布的“澄清视频”里，汉密尔顿的大学室友声称“那只是葡萄汁”，但网友很快扒出此人是洛克希德·马丁的高管——而该公司刚拿到1.5万亿美元的订单。
#炼丹资本互相掩护#的话题迅速盖过官方声明，某脱口秀主持人调侃：“葡萄汁需要穿黑袍喝？耶鲁的派对真别致。”
国际社会的反应更具杀伤力。法国总统在G7视频会议上突然播放那段录像，笑着问：“你们美国的大学都这么有趣吗？”
而俄罗斯外交部的推特更直接：“建议调查骷髅会是否使用炼丹术控制美国。”
汉密尔顿在会议中途愤然离席，却没注意到身后欧盟代表们交换的眼神——那里面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匹兹堡的钢铁厂里，罢工工人用铁链把自己锁在起重机上，屏幕上循环播放骷髅会录像。
某工会领袖对着直播怒吼：“我们在街头流血，他们在耶鲁喝血酒！”
当警方试图驱散人群时，工人们突然集体吟诵录像里的誓言，把防暴警察吓得连连后退。
大学校园的骚动更具破坏性。
耶鲁大学的学生占领了骷髅会总部，在草坪上焚烧黑袍，而哈佛、普林斯顿的学生们则发起“揭露秘密社团”运动，某教授的办公室因被指控“藏有血酒”而遭洗劫。
最讽刺的是，骷髅会的真实成员们纷纷匿名撇清关系，某华尔街大佬在电话里对汉密尔顿咆哮：“你毁了我们百年的声誉！”
社交媒体的算法彻底失控。
Instagram上，#我识破了炼丹阴谋#的挑战视频里，用户们穿着黑袍模仿汉密尔顿喝“血酒”，某网红用番茄汁表演“炼丹仪式”，播放量破亿。
而在暗网，“匿名者”组织发布了“骷髅会成员名单”，尽管一半是编造的，仍导致不少名人连夜注销账号。
汉密尔顿的支持率跌至11%，创下美国历史新低。
他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又砸碎了不知道第多少只咖啡杯，看着窗外抗议者举着“血酒总统滚蛋”的标语，突然理解了哈珀疯癫时的感受。
当全世界都相信你是疯子或阴谋家时，任何辩解都是徒劳。
瑶光大厦的指挥中心里，关瑶看着全球舆情数据。
严骁递来一份报告：“汉密尔顿的团队正在接触我们，想花钱买下所有录像的版权。”
关瑶调出骷髅会录像的原始文件，那是暗锋小队从耶鲁档案馆偷出来的真货。
“告诉他们，”她轻笑，“价格是——公开承认对瑶光的抹黑是错误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白宫的南草坪上时，抗议者们用全息投影将骷髅会录像投射到总统府的穹顶。
黑袍人影与星条旗的影子重叠，像极了这个国家正在上演的荒诞剧。
关瑶知道，这场舆论战的胜利，不在于证明汉密尔顿是基金会成员，而在于让人们相信，当权力与秘密社团纠缠在一起时，任何疯狂的猜测都可能成真。
而汉密尔顿，这个从未涉足炼丹术的总统，终究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阴谋论的主角。
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
不过，米国方面的反应比关瑶想的还要快一些。
华盛顿的清晨被装甲履带的轰鸣撕裂。
当汉密尔顿在椭圆形办公室审阅《国情咨文》草稿时，特勤局局长撞开房门，脸色惨白如纸：“总统先生，我们被包围了！”
透过防弹玻璃窗，他看见陆军的斯特瑞克装甲车正在拉斐特广场列队，海军陆战队的直升机在白宫上空盘旋，机身上的“保卫宪法”标语刺得人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