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这样看着跪伏在地的莫云飞。
作为魔都调查局的人，他对这个游走于灰色地带的A级异能者自然有所耳闻。
“莫云飞。”韩阳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不属于任何势力的独狼，凭借着诡异的影遁异能，在魔都地下世界混得风生水起。
拿钱办事，毫无底线，给各大势力当狗。
暗杀、绑架、情报窃取，只要价钱合适，什么脏活都接。
因为只要给够钱就办事的特性，道上的人都戏称他为“加钱哥”。
最令人头疼的是，这家伙的保命能力堪称一流。多少次围剿行动，都被他像条泥鳅一样溜走。
魔都各大势力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韩阳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来的！”莫云飞的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求饶道：“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嚣张气焰？
现在的他像只被猛虎盯上的野兔，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莫云飞心里疯狂哀嚎：要命啊！怎么偏偏是这位煞星！要是换个八阶强者，他或许还敢耍点小聪明。
但眼前这位可是实打实的杀神——
不光异兽，连天人武者都死在他手中！
不久前那场震惊全球的战斗，更是让韩阳获得了“半神之下第一人”的称号。想到那些死在韩阳手上的强者，莫云飞只觉得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阳？！”
听到这个名字。
武道馆所有人一愣。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那个方向，连
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阳光帅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他穿着一袭黑色调查局制服。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不敢直视。
“真的是韩阳大人！”
“天啊！这不是我们今年的主考官吗？”
惊呼声此起彼伏。
学生们激动得面红耳赤，有几个女生甚至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在魔都，韩阳这个名字就是传奇的代名词！
校园里的雕像、走廊上的画像、新闻中的报道...…关于他的传说实在太多了。
年仅三十二岁就登顶八阶，成为魔都最年轻的顶尖强者。
这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一个年纪轻轻就被挂在荣誉墙上的男人！
所有魔都年轻人心中当之无愧的偶像！
此刻，这位传说中的存在就这么真实站在他们面前。
武道馆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狂热的崇拜之火。
吴长风猛地转过头，当看清来人面容时，这位白发苍苍的老校长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之色。
他快步上前，声音激动道：
“韩阳！你怎么亲自来了？我正准备把这孩子送到你那里去！”
韩阳微微一笑，目光温和看向这位的老校长。他轻声解释道：
“吴校，神眷者出世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不亲自关注？”
吴长风闻言连连点头：
“确实如此。这可是全球都难得一见的大事啊！自从三年前欧洲出现那个神眷者后，就再没有新的神眷者觉醒了。”
老校长说着，目光复杂看向卢米娜：“这孩子刚觉醒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恐怕整个魔都的势力都已经惊动了。你来的正好，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韩阳微微颔首，并未理会仍跪在地上的莫云飞，而是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卢米娜。
只见她金发碧眼，单从面容看，长的像是外国人，但又有东方特色。
作为魔都调查局的最高负责人，神眷者出世这种大事自然逃不过他的感知。
事实上，从那股纯净的神性能量波动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锁定了这个位置。那股蕴含着月华之力的神圣气息，在整个魔都的能量场中如同黑夜中的明灯般显眼。
在场的师生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看着这两位强者的交流。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正在见证一场可能改变魔都格局的大事。
关于神眷者，在灵气复苏的时代背景下，全球高阶强者都心知肚明其重要性。
在灵气复苏初期，神眷者虽然稀少但还不算罕见。
那时的觉醒者往往能得到相对妥善的安置，各大势力对他们的研究也相对温和。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欧洲的那尊半神，从神眷者体内提取到神性物质之后，神眷者的数量急剧减少，如今已经成为了比大熊猫还要稀有的存在。
吴长风回想起二十年前，那时每年还能出现三五个神眷者。
而现在，全球一年都未必能出一个。
目前人类对神眷者的研究越来越深入，手段也越来越极端。
各大势力为了获取神性样本，不惜采取各种极端手段。有的将神眷者囚禁在特制的灵能牢笼中进行活体研究，有的则用特殊的仪器直接抽取他们体内的神性物质。
更残忍的是，某些组织甚至开发出了神性养殖技术，将神眷者当作牲畜般圈养，定期收割其产生的神性。
尽管人类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处理了那么多神眷者，却连背后真神的影子都没能见到。
而那些所谓的神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开始减少赐予神眷的次数，似乎不愿看到自己的代言人在人间界遭受如此悲惨的待遇。
这种恶性循环导致神眷者越来越稀少，每一个新出现的神眷者都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韩阳的目光在卢米娜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个金发少女此刻正茫然站在原地，似乎还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
其实韩阳对于神眷者体内的神性物质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热衷。
“毕竟关于神性物质的来源，我早就知道了。”
韩阳在心中暗道，目光若有所思打量着眼前的金发少女。
眼前这个刚刚觉醒的少女，实力不过四阶，体内能够提取的神性物质实在有限，根本不值得他大动干戈。
真正让韩阳在意的，是神眷者背后的神明。
别人或许不知道神眷者为什么会出现，而他知道。
自从发现信仰值能兑换神性物质之后，他就明白了那些神明绝对有某种特殊的转化机制。
他也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都热衷于建立教会。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获取信仰之力，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些神眷者降临人间，恐怕就是为了替神明搜集信仰之力，充当其在人间的代言人。
想到这里，韩阳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这些所谓的神明，分明就是来跟他抢信徒的！
都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
要知道，若想突破半神境界，神性物质必不可少。
如果蓝星上信徒都被神明抢走了，他还怎么进步？
他还怎么成神？
难道要祂们这些先成神的，带动他后成神吧！
这种事傻子都不信呐。
“既然如此……”韩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既然那些神明能派神眷者来人间传教，那他也能利用这些神眷者为自己服务。
那就只能借鸡生蛋了！
正好他的光明教会还缺一位合适的圣女，眼前这个现成的“技术人才”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韩阳开口问道。
卢米娜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竟然会主动询问自己的名字。
“卢……卢米娜……”少女的声音轻得如同蚊鸣。
“卢米娜……”韩阳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正好。”
韩阳继续对卢米娜说道：“你可知，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卢米娜茫然摇了摇头。
“全球各大势力都在赶来，”韩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研究院会把你关在实验室里切片研究，财阀会把你当成珍贵的收藏品，地下组织则会把你当猪崽。”
随着韩阳每说一个词，卢米娜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些人会如此疯狂。
“但是，”韩阳话锋一转，“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卢米娜鼓起勇气问道。
她她这才发现偶像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独特气息。
少女看着偶像的脸，一时竟有些痴了。
脑子晕乎乎的，心里只想着：他好帅啊！他在说什么？
不管了，光是能看到这张脸，她就已经觉得无比幸福。
“加入我的光明教会，成为圣女。”韩阳的声音突然充满了蛊惑力，“在那里，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能获得最好的修炼资源，享受最周全的保护……”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
还没等韩阳把话说完，金发少女便红着脸抢先回答道。
“我……我……我愿意。”她急切喊道，生怕韩阳反悔。
在卢米娜心中，那个赐予她力量的神明完全是陌生的存在，连名字都不知道。
而眼前的人，却是她崇拜多年的偶像，是魔都的守护神，是所有年轻人的梦想。两者之间，根本不需要犹豫。更何况，能成为偶像创立的教会的圣女，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穿着圣洁的白袍，站在韩阳身边的样子。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她的脸颊就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
嗯？
都不用考虑一下吗？他甚至还没把条件说完呢。
韩阳微微挑眉，心中有些疑惑。
他小瞧了自己，在魔都年轻一代的人气。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接着，韩阳还是满意点了点头：“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光明教会的圣女了。”
他转而看向吴长风，说道：“吴校，这个人，我就带走了。”
吴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韩阳此举的意图。不过，这样的结果，或许对卢米娜来说是最好的安排了。至少，比起落在其他势力手中，在韩阳这里，她还能保有基本的尊严和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