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贞很担忧这个问题。
现在两国之间的差距开始拉大,一旦大隋要对高句丽出手,那她先前的努力就很有可能会化为泡影。
如果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还折腾个什么劲呢。
杨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郑重道:“婉贞你放心,不论最后如何,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会保护你!”
如果可以骗她一辈子,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大家都不会受伤害。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现在大隋没那么多时间跟高句丽扯淡,那么扶持高婉贞的事情就不能由她慢慢来。
必要的时候,自己也只能暴露身份,将这个进程超级加速一番。
“........”
看着满脸认真的杨倓,高婉贞心头不禁微微一颤,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没有告诉自己答案,但实际上已经说了很多。
是啊!
大隋和高句丽打了这么多年,双方几乎是两败俱伤,这可谓是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这么就放过彼此呢。
自己父王还不是在图谋大隋,更何况是如今重新崛起的大隋,必然也是想要一雪前耻的。
想到这里,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如今的大隋实力强大, 又有百济和新罗帮助,如果大隋真要对高句丽出手,高句丽恐怕是大难临头。
一个不小心的话,甚至有亡国的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拼命做生意,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禁苦涩道:“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就算是钱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没有意义,我们儿子就有更好的底牌,未来可以过更好的日子啊。
再说了,就算是要打也不是现在,你不用着急!”杨倓拍了拍她的香肩,笑着说道。
他倒是不怕高婉贞泄密,毕竟这实际上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情,迟早都会有一战爆发。
越晚爆发,对于高句丽也是折磨,这何尝不是一种压制。
唉!
高婉贞愣了一下,随后不禁苦笑道:“我现在都嫁到大隋来了,高句丽如何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有些感叹,高句丽这次又能否扛过这一波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在高句丽一样通用,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对高句丽有多少感情,她觉得现在也就那样,暂时只要自己活着就好。
额!
杨倓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了斗志,仿佛变成了咸鱼,不禁是摇了摇头。
看来还得给她找点事做,否则就真变咸鱼了。
一翻身直接将高婉贞压在了身下,笑道:“公主殿下,大隋和高句丽之战,就由我们先开始吧。
今夜,本侯爷要镇压你高句丽于此!”
“........”高婉贞小嘴微张,怔怔地看着杨倓,脸色顿时满脸通红。
这个王八蛋居然如此嚣张,还要镇压本公主。
她忍不住一口咬在杨倓肩膀上面,冷哼道:“混蛋,你以为本公主怕你不成?”
大隋和高句丽谁输谁赢不知道,但这一战本公主必须要赢!
是夜!
战火纷飞,最终以大隋逍遥侯大胜而告终。
清晨,杨倓独自推门而出,至于高婉贞已经是沉沉睡去,昨夜她输得很彻底。
看着天色已经彻底放亮,杨倓也没有了立即回去的心思,而是朝着一边李秀宁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可是自己的军师,自己岂能厚此薄彼。
到了李秀宁的院子外面,发现此刻她早已经在院子之中,手持一柄袖长的剑在练剑。
长剑在她手中舞得并不快,走得是轻盈路线,配合她一身白色宫装,反倒是有种别样的美感,让杨倓都有种莫名心动。
英气十足,侠骨柔肠,这是另外的一种美!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歹徒兴奋剑法?”杨倓忍不住有些怪异地想道。
“谁!”
李秀宁发现有人偷看,杏眼之中闪烁着寒光,长剑瞬间急转,直奔杨倓的位置刺去。
这可是自己的院子,居然也敢擅自闯入。
“叮!”
杨倓不慌不忙,右手突然猛地探出,直接是夹住了刺来的剑。
随后轻轻一带,李秀宁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是落在了杨倓的怀中。
“秀宁,你这是要谋杀亲夫?”杨倓微微一笑,在她耳边低声道。
“哼,陛下擅闯妇人后宅,这才更可耻吧?”
李秀宁收起长剑,顺便给了杨倓一个白眼,这男人又在高婉贞房中度过了一夜。
对于这位公主,他倒是花了大心思。
杨倓哑然失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玩起来,调笑道:“秀宁这是吃醋了,朕现在陪你去研究兵法如何?”
“鬼才要和你研究兵法呢。”李秀宁清冷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终究还是抵不住男人的不要脸。
她死死打量着杨倓,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沉声道:“侯爷,德妃怀孕了?”
“你居然都知道了,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嘛!”杨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先前李家的探子可是几乎被拔光,现在她能够得到消息,只能说她是一直盯着这里的。
“月娥是个好姑娘,足以配得上皇后之位。”李秀宁答非所问道。
“那你呢?”
“我?”
李秀宁沉默许久,最后才长叹了口气,苦笑道:“陛下,我只会是您的军师!”
如果自己不是李阀中人,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可惜没有如果。
就凭自己李家人曾经的举动,皇帝就不可能让李家多一个皇后内应,所以自己注定无法走到那一步。
与其在后宫当一个普通的妃子,还不如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军师,至少和别人不一样。
“秀宁倒是洒脱!”
杨倓哭笑不得,不得不说她活得通透,活得明白啊。
不过这样也是好事,至少自己不用去辣手摧花,将一个女英杰这么折断。
对方能力卓越,可惜就是生错了时代,也错了性别,否则还真有机会成就功业。
咦!
这时候杨倓在边上的石桌上看到一封信,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玩味起来。
“秀宁,这是家里人来信了?”这封信署名可是李渊写的。
李秀宁见被看到了信,倒也没有隐瞒,苦笑道:“陛下好眼力,这确实是家父的信,这是他诉苦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