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眨了眨眼睛，对永夜魔尊来说也是同样如此？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瞳孔微微收缩。
“前辈，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永夜魔尊只身一人对上了一堆帝境？”
这话只是说出来，就让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永夜魔尊到底是干了什么天妒人愤的事，才会被这样围攻啊？
墨玄笑了笑，“当然，不然你觉得，那家伙为什么会落得一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顾仇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现在也有点怀疑，墨玄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了。
毕竟这一切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了。
“你应该也很好奇他会落到那个地步是为什么吧？”
对于墨玄的问题，顾仇只是点了点头。
要说不好奇，那都是骗人的。
墨玄咧嘴一笑，随即目光变得深邃。
“要是我说，都是跟虚天瞳有关你会怎么想呢？”
？！
顾仇吓得摸了摸眼角，跟虚天瞳有关系？所以这就是墨玄想要看到他会有什么结局的原因？难不成墨玄是觉得他会步永夜魔尊的后尘？
“就像你在虚天瞳的帮助下，能对付我的分身一样，永夜魔尊在完整的虚天瞳的帮助下，对付寻常的帝境简直是轻而易举。但他毕竟也是个人，终究会有力竭的时候。”
顾仇瞳孔微颤，尽管他很想认为墨玄是在说谎，但从墨玄的语气跟表情来看，却完全不像啊。
墨玄忽然扭头，凝视着他的眼睛。
许久之后，抬手在他的眉心轻轻一戳。
“所有的一切，其实都跟虚天瞳有关，不管是永夜魔尊的成长也好，死亡也罢，它都是最直接的因素。话说，你觉得虚天瞳是什么东西呢？”
顾仇愣住了，完全没想过墨玄会问这个问题，但他心中还是有着答案的。
“难道，不是灵瞳之类的吗？”
墨玄笑了笑，“说是灵瞳也没错，毕竟虚天瞳不是普通的眼睛。但你有想过，为什么虚天瞳会叫虚天瞳吗？”
顾仇微微皱眉，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会叫顾仇一样，他怎么会知道啊？
说到底，他对虚天瞳一点都不了解，又怎么会知道呢？
见他摇头，墨玄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
？！
顾仇汗颜，您老人家还真是喜欢逗我玩啊，不知道答案的问题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没等他吐槽，墨玄就再度开口。
“虚天瞳这个名字，是永夜魔尊告诉我的，不过到底是他自己取的，还是虚天瞳自己告诉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跟我说过虚天瞳这个名字的含义。”
闻言，顾仇顿时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将耳朵竖了起来。
他倒要听听看，虚天瞳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
“其实虚天瞳的含义很简单，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它是一双，能看穿虚假的天的眼睛。”
“虚假的天？”
顾仇忍不住重复了一声，随即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空。
天空一望无际，碧蓝的底色下偶尔能看到两朵洁白的云。
“我们头顶现在的天，是虚假的天吗？”他忍不住朝墨玄问道。
他可没忘记，他被墨玄吞进了腹中，这里是墨玄的腹中世界。
既然这里是墨玄的腹中，那他头顶的天，又是什么呢？
墨玄闻言微微颔首，“肯定是假的啊，难不成还能是真的啊？你现在看到的，其实就是蛮荒秘境的天。”
他腹中的这个世界，是跟蛮荒秘境相连的，因此天空也是同一片。
“你该不会不知道，秘境都有着独属的法则，在秘境中看到的天，跟在山海大陆看到的天，根本就不是同一片。”
顾仇汗颜，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他对不感兴趣的事一向是不去了解的。
看来等离开后，他要多跟洛青请教请教这方面的事了。
“但老实说，我们头顶现在的天，就一定是假的了吗？你想想看，蛮荒秘境跟山海大陆又能差多少呢？不过是一个比较大一个比较小罢了。”
顾仇愣了愣，听墨玄这么说，他觉得的确是没什么毛病。
山海大陆，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大点的秘境罢了。
结合墨玄刚刚说的，难道……永夜魔尊是觉得山海大陆的天是虚假的？
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要是换作他是永夜魔尊的话，他会怎么想呢？
他现在处在蛮荒秘境中，就相当于永夜魔尊处在山海大陆一样。
要是知道在天之上，有着一个更广阔，更灿烂的世界。
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生活下去吗？恐怕不能了。
他的心思，恐怕都落在山海大陆之外的世界了吧。
“可前辈，我还是不太明白，即便魔尊有这样的想法，那又怎么样呢？这也不至于被围攻吧？”
但他还是想不通，就因为这样？这说到底也就只是永夜魔尊自己的事情吧？跟其他人没关系吧？
墨玄耸了耸肩，“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就像你现在这样，你要是想离开蛮荒秘境的话，你该怎么做呢？”
顾仇呆愣片刻，认真的回道。
“等一年时间一到，秘境不是会自己把我丢出去了吗？”
闻言，墨玄挑了挑眉，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巴掌呼在了顾仇的头顶上。
他真不知道，顾仇是在装蠢，还是真的蠢了。
“我就不该问你。”顿了顿，墨玄摇头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蛮荒秘境是因为规则才会送你们离开，要是蛮荒秘境没有那种规则，你想离开秘境，就只有两种办法。”
“哪两种？”
“一种，是找到秘境的薄弱点，想办法打开一道口子，借此离开。但山海大陆明显不能通过第一种方法离开。而第二种方法，就是用你自己的力量，把阻拦你的天碾碎！”
“把天碾碎？！”
顾仇彻底惊住了，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即便墨玄说了这样的话，他也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
“没错，就是那样，既然耍小聪明没用的话，那就只能从正面寻找突破的办法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山海大陆所有人敌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