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天道院还真是欺人太甚,这是完全没有将我天启仙朝放在眼里,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啊,竟敢如此戏耍本皇子,天道院,钟离,你们给我等着。”
此刻,正在虚空横渡的宁昂满脸怒容,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一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身为高高在上的天启仙朝大皇子,他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戏弄,这怎能让他不发狂。
一旁的宁蓝衣见宁昂这般暴跳如雷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笑,眼底浮现一丝讥讽的意味;
但宁蓝衣他掩饰的很好,这一丝讥讽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没有被宁昂发现,并轻声劝慰道:“大殿下,何必如此动怒呢?”
“这天道院虽然势大,但也不过是个夹缝中求存可怜虫罢了,但等我们回到仙朝,将此事禀报给天帝陛下,一切自然会有天帝陛下出手处理。到那时,我看这天道院还敢不敢否认?”
宁昂听了宁蓝衣的话,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点头道:“你说得对,等我回到仙朝,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父皇,让父皇为我做主。”
“我不仅要让这天道院赔偿我的损失,还要将他们的天道院连根拔起,以泄我心头之恨!”
然而,宁昂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道暴怒至极的声音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哼,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想要将我天道院连根拔起,看来血龙脉被毁之事果然是你所为啊。”
“大皇子!你恐怕暂时是走不了啦!”
宁昂和宁蓝衣闻言,脸色都是一变,他们急忙回身望去,只见一道身着破烂衣衫的人影正如同闪电一般,急速朝他们这边飞来。
眨眼间,那道人影便来到了近前,宁昂二人这才看清来人的长相,竟然是一路追击而来的天道院副院长钟离!
上清天的血龙脉对于天道院来说至关重要,它不仅关乎着天道院的存亡,更是整个上清天的命脉所在。
因此,当钟离得知血龙脉被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便马不停蹄地一路追寻着宁昂的踪迹而来。
终于,钟离在一炷香的时间追上了宁昂二人。只见他面色铁青,怒视着宁昂,厉声道:“大皇子,还请走一趟吧,不要让老夫动手请你才好。”
宁昂闻言,心中虽然对钟离的态度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想那么多,冷哼道:“哼,钟院长,你这是何意?”
钟离见宁昂这副装傻的模样,更加恼怒,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还敢装糊涂?毁我血龙脉之事,难道你真的一无所知?别以为你得了便宜就能卖乖!”
听到钟离的话,宁昂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实在不明白钟离所言何意。
反驳道:“毁你血龙脉?简直是荒谬!我连血龙脉所在的地方都没有进去过,就被你们天道院的人给拦住了,我看是你们天道院别有用心吧!”
钟离见宁昂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傻充愣,心中的耐心瞬间消失殆尽。他怒喝一声:“哼,你这黄口小儿,休要胡言乱语!跟我回天道院再说,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狡辩!”
话音未落,钟离突然一掌朝着宁昂抓去,速度之快,根本就不给宁昂和宁蓝衣反应的时间。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天道院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仅公然违背约定,还妄图将本皇子强行留下。哼,我看你这居心,怕是不那么单纯吧!”
宁昂眼见钟离突然出手,心知此时情况危急,绝不能有丝毫迟疑。
他当机立断,迅速从怀中掏出破天梭,毫不犹豫地朝着虚空一划。
只见那破天梭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在虚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宁昂见状,毫不犹豫地拉着宁蓝衣一同闪身而入,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那道裂口之中。
而钟离的那一掌,却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直直地朝着虚空扑去。
然而,当他的手掌触及到那片虚空时,却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一般,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掌力虽然强大,但在虚空的阻隔下,也只能缓缓消散。
“想跑?简直是痴人说梦!”
钟离眼见宁昂二人竟然如此轻易地逃脱了自己的手掌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毫不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如同撕裂一张薄纸一般,轻易地将虚空撕裂开来。
紧接着,钟离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钻入了那道裂口之中,紧紧地追着宁昂二人而去。
就在宁昂和钟离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这片虚空之中时,两道人影却如同幽灵一般,缓缓地从虚空中浮现而出。
这突然出现在此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无忧和影子。
“主上,看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您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啊。”
影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宁无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些计划在本宫吸收完血龙脉的力量之后,就已经变得不那么关键了,不过是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
影子听到宁无忧这样说,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于是紧接着问道:“主上,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呢?”
宁无忧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吩咐道:“你去把剩下的铭文石给本宫找回来,等事情办妥之后,再来仙朝找我即可。”
“遵命,主上。”影子恭敬地躬身应道,随后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在了原地,显然是去寻找那些剩下的铭文石了。
待影子离开之后,宁无忧背负着双手,站在虚空之中,遥望着天启仙朝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叹息道:“这一切也该到了有个了结的时候了,父皇母后,真不知道我们下次再见面时,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话音落下,宁无忧的身影也如同幻影一般,慢慢地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