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云两手一摊,无奈地道。
“没有的事,是他在那胡说八道,我也懒得理会,快看看书,一会老师该来了。”
李如意轻轻点头,一脸的庆幸:“嗯嗯,我就知道姐姐不是这样的人,那个男人一看就偏激,竟然还往你身上泼脏水,幸好当初你没选他,他一点也比不上弘志哥。”
上午十点,两人上完课,挽着手往门口走。
“李如意,麻烦你了。”
“哪里麻烦啊,姐姐,我就是怕你一个人不方便,以后学校有我,我可以照顾你。”
李如意笑容明媚,还伸手为苏惠云整理衣裳。
门口的王叔招招手,笑呵呵地迎上来:“小姐,你可算是出来了,再晚点啊,我就要进学校去找你了。”
王叔笑容慈祥,在刘家当了二十多年的司机,也把苏惠云当成亲生闺女来疼。
“不好意思啊王叔,我走的太慢,让你担心了。”
苏惠云坐进车里,朝李如意挥手。
李如意看着王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强撑起脸上的笑,朝苏惠云挥挥手:“姐姐,再见。”
王叔带着苏惠云回家,刚走进那个胡同,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大一小。
“哎哟,王婶,你和铁柱咋来了?”
苏惠云探出头,高兴地挥手。
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俩了,上次苏惠云还念叨着想去别院住一段时间。
别院虽小,但院里的花儿姹紫嫣红,还有一块块青草地,后院是王婶开垦的菜园,种着新鲜蔬菜。
听见苏惠云的声音,王婶立马转头:“哎哟,惠云啊,听说你怀孕了,我就立马带着铁柱过来了,这是自家土鸡生的蛋,对了,这是后院种的新鲜蔬菜,放心吧,没打过农药,都是安全的!”
王婶笑得褶子都出来了,低头看向苏惠云微微隆起的小腹:“哎哟,真是太好了,几年前我就盼着你们俩能有个自己的小娃,现在终于实现了。”
苏惠云害羞地笑:“谢谢你了,王婶,过两天得了空,我还想去别院住一段时间呢。”
“行啊,你的那间屋子我每天都打扫,还是原来那个样啊,你啥时候回来都成,我和铁柱也想你!”
铁柱手里捏着一把野花,举到苏惠云跟前:“姐姐,这是我给你采的!”
他肤色黝黑,笑容灿烂得像太阳。
苏惠云笑眯眯地接过来:“有心了,铁柱。”
三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王婶拉着苏惠云的手,絮叨地嘱咐了许多。
苏惠云点点头:“知道了王婶,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对了,铁柱最近的学习咋样?”
“虽然是小学,但也不能放松,毕竟咱家铁柱的愿望可是保家卫国。”
苏惠云伸手摸摸铁柱的头,宠溺地道。
铁柱很是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去:“我,姐姐,我太笨了,学不会。”
苏惠云皱眉:“什么?”
铁柱扯扯嘴角,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姐姐老是说我笨,什么都学不会,现在还想让我退学。”
一听这话,苏惠云更加疑惑,心里也不大舒坦。
“铁柱,是你做什么让老师生气了?”
铁柱轻轻点头,刚要开口就见旁边的王婶拍了下桌子,愤怒地道:“惠云啊,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件事,他那个老师实在缺德!”
王婶拉住苏惠云的手:“一个月前,洪市发生了地震,死了伤了不少人,不是还上报纸了吗?咱这京市的部队拨了好大一批人过去救援,铁柱的学校就开始宣传着捐款,我想着这是做好事,不能把钱拿少了,一咬牙给了铁柱十块。”
铁柱把钱交上去,那李老师满脸笑容,还夸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可那天下午,铁柱路过办公室,却听那几个老师嚷嚷着要把这笔钱私吞,不往灾区发了。
铁柱年纪小,直接回到班里大喊,所有同学都知道了这事,有的哭有的叫。
那些老师没办法,把大家的钱退了回来,还威胁铁柱退学!
以王婶这个暴脾气,哪能容忍得了这事。
她直接冲到学校,一通乱骂乱闹。
那几个老师瞬间熄火,还转头对着他道歉。
可自那之后,几个老师就开始针对铁柱,要么骂他蠢的像猪,要么说他是个孤儿,没资格在学校读书。
王婶叹了口气:“惠云啊,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几个老师真是畜牲,等过两天就写封举报信把他们一个锅端!”
现在苏惠云怀着孩子,王婶实在不愿意让她忧心。
苏惠云神色如常,缓缓攥紧拳头:“王婶,那举报信我来写,师德败坏的人根本不配当老师!”
听苏惠云这样说,王婶赞同地点头,用手拍着桌子,实在气的不轻:“就是啊,那些人简直不要脸,要不是我家铁柱发现,钱就被他们吞了!”
苏惠云摸摸铁柱的脑袋,轻声说:“铁柱啊,你没做错任何事,不用自责,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铁柱嘴一撇,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姐姐,那老师还不许别的同学跟我说话,可交上的都是大家的辛苦钱,凭啥给他们?”
每天都在教室里,铁柱都十分煎熬。
老师联合同学们一块孤立他,还总是故意找茬批评他。
铁柱喜欢学习,也不舍得落下哪一门课,只能硬生生坚持。
可现在那些老师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让铁柱退学。
王婶刚准备好了家伙什,决定去学校里大闹一场!
苏惠云拍拍她的手:“王婶,这事交给我,对付他们就得让上头的人施压,你去闹是不管用的。”
“哎,惠云,我就知道还是你有办法,前几天我不敢跟你说,生怕你再因为这事儿动了胎气。”
三人又聊了会天,铁柱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姐姐,有你给我撑腰,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嗯,回去了好好吃饭睡觉,这种小事有我处理。”
苏惠云微笑着招手,把他们送走。
苏惠云回到房间,亲手写下一封举报信。
写到一半,李贤淑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果盘。